137.最后一步（2/2）

回想那个动作，更能发现其不简单之处，不像是普通的挥刀，更像是......

返朴归真？

在他有这样疑惑的时候，他突然又接着回忆起?，刚才余光看见的情形，那是挑水人挥舞担子的动作。

和闵忙砍柴的动作竟然有同样的味道。

虽然他还没有搞懂这个动作频率到底有怎样的深意，想到就做，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了。

手上的速度相当缓慢，取又在翻转之时，晃眼从身旁的竹子上摘下几片竹叶。

脑袋里的昏沉还在加剧，他只能尽量控住心神，仔细去回忆那个动作的细节。

是手指间的轻微震动，是手腕上的力道变化，还有身体的平衡。

快至静的不只是他的手掌，还有他的身子。

在龙芯惊呼声中，郑鸣竟然停下来了！

脚底的黑气重新回到左脚脚背上开始修复，不再充当爆发速度的原料。

身后是十数位纸人，没人的攻击都凝结完毕，在他们同样惊异之时，郑鸣开始有了新的动作。

动至静，静可动，单手一挥，十数片竹叶向身后激射而去。

“噗！”

虽然没有回头，但是这个声音却能判断出是纸张碎裂的声音。

哪里来的纸，固然只有那些纸人。

“主人，你在愣着干什么，在跑几步就离开结界了！”

郑鸣已经有种要被黑暗完全吞噬的感觉，是龙芯的这声催促让他暂时回了神。

身体的控制在开始淡去，但是他怎么可能停下来。

身后纸片翻飞的声音越来越激烈，他很明白，那就是龙芯告诉过他的，纸人的修复能力。

还有三步。

纸人已经恢复了半个身子！

还有两步！

纸人的身体全部修复，龙芯那双蛇瞳也变得绝望。

最后一步！

郑鸣能感受到身后的攻击如约而至，他已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控制身体。

只是将手里的龙芯向结界外跑去。

“不！”

龙芯在空中翻转，一阵头晕，恍惚中看见数道攻击打在郑鸣背上。

那是血肉翻飞的场面，还有碎骨四溅的恐怖。

可是郑鸣却在对它笑，没有声音，嘴唇似乎在动。

“帮我照顾妹妹......”

龙芯读懂了他的唇语，因此再次惊呼“不！”

最后这一步还是踏出了，背后因为血肉模糊爆发出滔天魔气，身体因为攻击带来的惯性向前一扑。

最后这一步是这样踏出的。

结界外，郑鸣全身包裹着黑气，生死未卜。

结界内，十数位纸人就在他的身旁，却没有一位再上前一步。

“这人类是怎么回事？”陌生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

“很邪门的力量。”

回答他的，是一道同样陌生的女声。

龙芯没去管自己的处境，重重地摔在竹子上，任身体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