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 民国奉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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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
一串热闹的哄笑声响起,宁扬睁开眼,入目是一圈探着脑袋大笑的男孩子,大的不过十四五,小的只得七八岁,他们仿佛发现了世上最可笑的事儿,笑得热烈而愉快,一张张嘴巴大张着,连颤动的小舌都清晰可见,伴随着大笑声,白雾一股股从他们的嘴巴里冒出来。
宁扬眨了眨眼,还没回过神来,啪!后脑勺上又挨了一下,脆生生的疼。
“哎哟!”宁扬大叫一声,声音就像受了惊讶的小公鸭,他立刻闭上了嘴——这不是我的声音!
“或寄于其身,或化为别形,满足那生灵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准提的教导从脑海中流过,宁扬恍然:哦,我现在是别人了!
“还没醒吗?”
啪,又是一下,这下比前两下要更重了,宁扬顾不得多想,连忙抱住了脑袋,应声道:“醒了醒了,醒了已经……”一边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黑脸汉子瞪着自己,满脸都写满了‘恨铁不成钢’几个字,一条靑虚虚的竹尺,在他五指间滴溜溜转个不休,似乎随手都会抽过来。
“哼,你这臭小子!”黑脸汉子瞪着眼,上下打量着宁扬:“许先生讲的这么好,你敢给我睡觉?奥,教你们认几个字儿,就把你难成这样?”
汉子越说越气,说到后来,忍不住啪啪几尺,打在宁扬胳膊上。
响是响,倒是不疼,宁扬一瞅就乐了,自己穿着一件黑色的棉袄,虽是粗布面子,看着也不怎么干净,却是又泡又厚,竹尺打上去,就听个脆响了。
“常大侠!常大侠!”
一个软软的女声忽然想起,一阵香风从宁扬鼻尖掠过,他和那位黑脸汉子之间,已是多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准确说,一个女孩儿。
这女孩儿看年纪也就十八九岁,留着学生头,穿一件蓝布袄子,下着黑色棉裤,看布料、做工,倒是比宁扬身上的高级不少。关键是生得白白净净,眉眼弯弯,无论是相貌还是声音,都流出仿佛水一般的温柔。
不过弯眼睛现在却瞪圆了,她张开两臂,像老鹰捉小鸡里的老母鸡一样护住宁扬:“常大侠,您怎么能打人呢?他上课睡觉可以罚他抄书、背书,打人是不好的。”
“嗐!这些小子皮惯了都,不打不长记性。”常大侠解释着。
“但是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一听这话就是个没经过啥事儿的傻妞,较死理。宁阳懒得听,扭过头,好奇地地四下打量着。
这是间木头房子,还挺宽绰,十好几个人呢,丝毫不觉得拥挤。
房间中央烧着个煤炉子,炉子上蹲着水壶,门窗紧闭,门后还挂着棉被那么厚的帘子,整个屋子暖融融的。
不远处有块不大的黑板,看做工估计是DIY的,不算很平整,使黑漆涂了一遍,不知是油漆质量不佳还是手艺太潮,那黑色深深浅浅,很不均匀。
黑板上有粉笔写的几行旧诗: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字体娟秀,但一笔一划都很用力,不难感受出来,书写者写下这首诗时内心的激动。
呵,居然用这诗做教材,那看来精卫此时还没叛变呢?
汪精卫1910年刺杀摄政王载沣失败,被逮住判了死刑,他在狱中一口气写了四首五绝,其中流传最广的就是这首。不过到了日军侵华时,鸟人投降了日本人,造成巨恶劣的影响,年轻时这些充满英雄气宇的诗句,反而成了巴掌,一下一下抽在他自己脸上。
“衔石成痴绝,沧波万里愁。孤飞终不倦,羞逐海鸥浮。”
“姹紫嫣红色,从知渲染难。他时好花发,认取血痕斑。”
“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留得心魂在,残躯付劫灰。青磷光不灭,夜夜照燕台。”
从壮怀激烈的少年到叛国卖国的小人,相隔二十八年。
宁扬便大致明白了所处的时间段——我这是跑民国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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