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通城风云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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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边。他将头微微一转,似是无奈半睁开一直紧闭的眼睛回道:“败给你了,拿来吧。”

他艰难的半撑起身子,我也不好扶他,他接过一杯温水咕咚咕咚几口全干了。

“那我先走了,药放在这里。你实在不舒服不要硬抗,一颗药可以解决你所有的痛苦!”

他突然凄惨惨的笑了,微睁着眼睛:“说的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还能开玩笑,看来脑子没烧坏!那我就先过去了,你需要在打给我。”

他轻轻嗯了一声道:“去吧。”

看他闭上眼睛,嘴唇干裂苍白的样子我有心留下来,可是却没有合适的理由。吴良坐在沙发边手机也不看了,抬头看我们。

“那我先过去了吴良哥,老板就拜托你了。他不想吃药的话,水还是要继续喝,多喝水多排尿这样才能尽快退烧。”

吴良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我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滕予洲的卧室,一边往外走一边给肖郑毅电话。

肖郑毅听说滕予洲发烧四十度,还只让吴良留下来照顾,他在电话那边沉吟了一会道:“你等下。”等了也就一两分钟的样子,肖郑毅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我刚刚跟孔总商量了一下,你暂时先不用跟我们过去了,留下来照顾滕总。吴良他只会对滕总听之任之,如果一直不退烧,你尽快安排滕总去医院。昨晚饭局上他就不太对劲,问他他说有点累什么也没讲,我估计是这一阵子一直高负荷工作,来回奔波没休息好的原因,昨天早上你们还淋了一场雨。而且我听说风行那边都有洗冷水澡的习惯,我猜滕总他可能也有。

你在我们小组群里下个工作通知,这边有孔总和我其他的不用你管了,照顾好滕总就可以。”

“嗯好的!”

......

滕予洲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见她那一头金黄的头发,她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身后散落了一路他们的笑声。他终于抓住了她,可她转过来,却是泪流满面的样子。满眼悲伤抓着滕予洲的衣服哭道:“阿洲,你不要恨我。不要恨我不要恨我......”

然后自己忽然一把推开眼前的女孩,落荒而逃。场景一转,他跟她一起打完网球两人躺在绿荫球场谈情说爱,不知什么时候竟睡着了,只觉得全身特别热,热的满身大汗。睁开眼看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醒了,正弯腰站他上方笑他:“你个傻叉x......!”

太阳耀眼,他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她带来了夏日里难得的清凉,看见她一张一合的嘴,没注意她说了什么,只听见她骂自己傻x。没等她说完一把将上方的凉爽拉进怀里,紧紧拥着不放想要汲取更多的凉意,又像失而复得的宝贝不舍得撒手,心里清楚这是梦,可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不要醒过来不要醒过来。

四面八方忽然传来有人叫他的声音,“滕予洲,洲哥,滕予洲......”

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急切,男的女的好像很多人,是谁在叫他?

滕予洲猛然睁开眼,眼前一片白色,不是酒店的屋顶。因为上面吊着一包液体,低头一看,白色的被子,两旁很多张床稀稀拉拉躺着几个跟自己一样正在打点滴的人。一抬手没抬动,手被床旁边趴着的人轻轻抓着。她睡的很香,小嘴微张,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

他轻轻扯出自己的手,顺便帮歪头睡的正香的人将嘴角的口水擦了。想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鬼?浴袍吗?他印象中吃完饭回来他浑身发热,出了一身汗,他感觉自己应该是发烧了,身上黏腻的很,洗了个澡脱光直接睡了,半夜里又感觉有点冷。后来听见吴良敲门,他使劲浑身的劲吼了一声滚!哎?吴良呢?

“你醒了?”

滕予洲正费劲想半靠着,床旁的人忽然醒了,她脸上有一道压痕,习惯性的擦了下嘴角急忙过来扶他。

“要坐起来吗?”

“嗯,躺的全身难受。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现在十一点半了。”我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又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浑身疼吗?嗯不烧了。”

我摸了下滕予洲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这动作我一上午反复做了N遍比吃饭喝水都熟练了。

“渴不渴?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滕予洲,他有些机械的接过来,喝了半杯问道:“你一个人把我送来的?”

“不是,是我和吴良。他在外面,叫他进来吗?”

滕予洲说不用,然后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问道:“这浴袍是你们俩谁的主意?”

我恶趣味顿生,看着他难得苍白又有些孱弱的脸色,弯腰对着他的双眼,一脸认真又严肃的回道:“我,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见了,老板,我会对你负责的!”

然后隔着一张床的宝妈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滕予洲喝下剩下的水一边放杯子一边被我的话呛的咳了好几声。

“看就看吧,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料?”他嘴角轻扬神采奕奕,哪还有早上那副病歪歪的样子。

我抱臂站在一旁,又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勉强道:“还行吧!就是摸着有点硬!”

“哈哈哈......”

两岁孩子的宝妈爆笑出声,我没说慌滕予洲身上的确很硬,一身的肌肉,吴良给他穿的浴袍,胸肌外漏我不想看也看见了。

“你烧的说胡话,她一直握着你的手叫你的名字。还帮你不停的擦汗降温,你发癔症死抱着她不放,我看她差点被你勒断气,要不是你们那个朋友帮忙,她得让你勒晕过去。”

本来没什么,让宝妈一说我脸上又热又涨,滕予洲没说什么就是一脸笑的听宝妈说完,又向我看过来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辛苦你了栗助理。”

宝妈像是听出什么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你是她老板?”

“对我老板。”

她好像看出我们俩之间还有另一层关系,似随意感慨般幽幽说道:“那你对你老板真好。”

我一本正经回道:“老板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不能不对他好。”

滕予洲拉拉敞开的浴袍领子问道:“这个快打完了,还有针吗?老孔那边怎么样了?”

“没有针了,孔总那边很顺利让你不用担心,他让我问你今天还过去吗?”

他抹了一把脸,回道:“不去了,晚上的酒会不能不去,正好你跟我一块过去。”

“洲哥!”

吴良推门进来了,他不喜欢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躲在外面不肯进来。

“我听护士说她们医院的食堂饭菜还不错,我去买点过来吧?”

“不用,咱们出去吃。我好了,剩下的也不用打了。”他边说边自己动手要去拔针。

“唉唉唉,就还一点了,你滴完我们在出去吃也不迟,都打了那么多了,也不差这点了。”我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拔针。

“而且你打算穿这身出去吗?让吴良回酒店帮你拿一身衣服吧。”

吴良被点名,不爽的瞪我一眼。

“吴良,还不赶快去,站那干嘛!”

吴良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我回以他一个无辜的眼神。当然没忘记落井下石:

“吴良哥,老板快打完了,你尽量快点。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

吴良顿住脚大概想说什么,因为我看见他朝我磨了磨牙。滕予洲突然清了下嗓子,他果然一副投鼠忌器的样子扭头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