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仗义青春(2/2)

“听见了听见了哥!”

“听见了听见了,哥以后还去我们学校那边吃烧烤吗?咱们交个朋友吧,认识认识管不?”

“你俩什么逼格给我交朋友?老子打人虽然也男女不分,但是我还分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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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分老少!滚!”

两个少年被眼前的青年唬的一哆嗦,摸着头灰溜溜的向巷口疾步走去。

“小姑娘你怎样!自己能走吧?”

青年面无表情的问我,虽然语气冷漠至极但却令我感动的想哭。

“谢谢你。哥,我没事!”

他点点头道:“没事就行,以后在遇到这样的事别想着躲起来,应该往人多的地方去。”

“嗯,谢谢哥,我知道了。”

“走吧!”

我双腿酸软的跟在他身后,刚走两步就看见巷口倒着进来两个人,正是刚才走掉的文哥和他小弟!

他们口中哎哎哎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干嘛这是?我们没怎么着你吧,还搬救兵来。

巷子是一条东西向长巷,中间被一条南北向的窄路分成两段,那条窄路勉强能一人骑车过去,我和杜晴是从巷子最西头的主街骑进来的,文哥他们是从南北向的那条窄路绕小路过来的。而杜晴和文哥最后走的方向都是巷子最东头的那条主干路,跟青年男人来的方向一致。

此时两人像是受到什么胁迫,一步步退回了巷子里,果然他们退进巷子没几步巷子外又进来三个人,前面一男一女,那女孩手中高举着一把拖把,拖把头正对着倒回来的文哥两人,拖把像是临时征用的,上面还滴答滴答不断落着水。身旁跟了一个男生,男生跟身旁拿拖把的女生穿着一样的校服,推着一辆山地车脸色紧绷。两个人像是跑着过来的都还微微喘着粗气,两人身后跟着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那男人个不高,大平头微弯的嘴角泄露了他此刻想笑又有所顾忌不敢笑的样子。

杜晴进了巷子看见我大声喊到:“栗青见!你没事吧!”

妈呀我刚收好的眼泪,此刻又立刻盈满了眼眶,我又哭又笑声音颤抖的回道:“没,没事。”

滕予洲向我看过来,我一脸灰,衣服也是,脸上还有几道擦伤,额头上没擦掉的土告诉众人,我曾经跟大地亲密接触过。

杜晴看见我的样子后,突然哭了。痛心疾首的哭喊道:“我刚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你刚不这样的,恁两人揍她了是不是!”

两人没说话,杜晴又道:“恁还是人不,揍女生!”

话音刚落她就操着那把湿漉漉的拖把冲上前去,对着文哥两人,又捅又捣又砸的。两人躲了两下,终是被惹怒了,文哥一把拽住了拖把头一使劲想把杜晴拉倒,杜晴哪里有他的力气大,被拽的一个踉跄朝前跑了几步眼看就要摔倒,有人先我一步扶住了她的肩膀,然后一个快如闪电的侧翻踢,让文哥瞬间丢了手里的拖把向后倒去,被他身旁的小弟一把拉住了这才没被那一腿放倒。

“我艹,咋滴哥们找事打架是吧!”“好!这一腿踢的不错,跆拳道还有点用处啊。”

文哥的话跟身后戴墨镜的罗叔同时出口,两拨人都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不同的是文哥跟小弟如临大敌,一脸严肃。罗叔还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样子,跟看小孩闹着玩的家长一个样。

“晴!”

我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揽过杜晴的肩,又问道:“你咋又回来了!”

杜晴鼻尖通红,双眼还有未干的泪渍回道:“我肯定得回来救你啊,我不回来我成啥了。”

我们俩都红着眼睛又哭又笑的看着对方说不出话来。

“他们打你哪了?那小胖子是不是踢你了,我跑的时候都看见了......”杜晴一脸受惊后心有余悸的样子,焦急的问我。

“嗯,被踢了几脚 ,没事儿!别哭。”我抬手帮她抹了眼眶里的泪。

“给我同学道歉,你刚才踢她几脚,让她在踢你几脚。”

文哥边上的小胖子愣了吧唧的开口道:“凭什么!不要以为你们人多我们就怕了。有种来啊,照这打,打给我看看,来......!”

他正在那里表演什么是老子不怕,有种你来的戏码,头低着给让给我道歉的滕予洲看呢,着实没想到滕予洲没等他把戏演全呢,突然暴起拿过杜晴手里的拖把对着他的上半身就是一棍,咯吱一声,拖把头断了,掉在地上!

小弟被打了立即想扑上去给滕予洲一拳,滕予洲比他更快直接上去就是一脚,一脚完了又来一脚连着踢的小弟寸步难进,蹬蹬蹬倒在后面的墙根上。

在小弟倒下前一旁的文哥动了,上去就抓住了滕予洲胸前的衣服,但是依然没来得及阻止滕予洲的哐哐两脚!他一拳打在滕予洲脸上,杜晴惊叫一声,我则没喊出来,身体比脑子还快上去就要去拉文哥拽在滕予洲胸前的手,谁知被后面站着一直没动的罗叔一把抓住了胳膊。

“唉唉唉!你就别过去了!你在这里看着就行,别再给误伤了。”

“滕予洲挨打了,我去帮他!”

“我看见了,打架能不挨打吗?他不用你帮,你就跟你这同学在这老实呆着就是在帮他了。”

我实在不明白罗叔什么意思,他不是滕予洲家的司机吗?滕予洲家发他工资难道他只开车其他啥也不干吗?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打?眼看着滕予洲跟那个文哥打在了一起,两人都挂了彩,地上那个小胖子骂骂咧咧的就要起来了。

“罗叔!”

我怒瞪罗叔一眼,又用力想掰开他的手,谁知他一手拽着我一手抓着杜晴,不慌不忙笑嘻嘻道:“呵呵呵,阿洲不用我们帮也能搞定的啦!关心则乱么,当然我也不是不关心他,他真不用你们帮忙,没看我都只能站一边看,男孩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的么,你们去了他还得顾忌你们俩,听我的就站在这里看,就这两个小崽子,阿洲没问题的!”

他见我俩不信还在他手里使劲的拧巴,又道:“真的!我不骗你们的,阿洲学过散打,自由搏击也练过几年。就去年腿断了没怎么练,你看他刚才那个连环腿!”

罗叔手不能动用脚给我们展示了一番,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是不是很酷!我教的,哈哈哈......”

他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又急又气搞不懂他是对滕予洲过分的自信还是他自己有毛病!

那边滕予洲将文哥压在身下,两人正你打我挡的紧要关头,胖子小弟拿起刚才扔落的拖把棍朝滕予洲头砸去。

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做事就会不计后果,刚刚滕予洲那一拖把打的是对方的上半身,明显手下留情心中有数。可这个小弟直奔滕予洲的头,显示是没什么逼数,不讲武德了。

晴格格:唉唉唉的大叫忘了自己会说话!

我:滕予洲!!!

就连刚才还一脸淡定的罗叔也突然一本正经神色凝重的看过去,只见刚才一条腿跪摁在文哥身上,一条腿支地的少年,突然身体程45度扭转,一把接住了来势汹汹的棍子,另一只手将文哥双手交叠死死的摁在他胸前。

胖子小弟一看一击不成,上腿就踹!身处于劣势的少年突然大喝一声,瞬间爆发了一股子蛮力在胖子小弟一脚踢过来的同时一把将两人手中的棍子推开,这一推瞬间泄了胖子这一腿的大半力量,但少年还是结结实实被胖子踢到了胸口,在两个混子的合力下被他们掀翻在地。

那一脚仿佛正中我的胸口,我的整个胸口忽然如刀割般疼痛难忍,仿若五脏六腑被人在体内捣碎砸烂......

他在夏天快来的时候来了五中,也在夏季刚要走的那一年匆忙离开了蒙城。没有给我留下只言片语,没有告别,没有给我准备的时间,突然的像旱天一个惊雷,令人难以置信。仔细算算我们在一起同学的时间还不足两年,高一下学期我们做了两个月的同学,但拥有了整个暑假的记忆。高三他上了两周,但关于他的一切回忆伴随了我整个高中。

如果说那年春末夏初徐浩然带来的少年,站在河坝上只一眼就对我引发了天雷勾地火的效用,那么时隔一年,那个对我一向少言寡语的少年。此刻虽然跟我一样,一身泥土狼狈不堪,但在我眼中他却全身发光,熠熠生辉!少年即使屈居于烟火陋巷,但少年仍是少年,因为少年脚下有坚实的土地,头顶有浩瀚的星空,少年也曾为我奋不顾身;你知道吗,这一天会在未来和他在一起后的无数个难过的日子里治愈我。

他被掀翻后就地一滚立即起身,短棍朝下目露凶光,不错眼的看着从地上挣扎着起来的两人。拿起棍子指着站他对面的文哥两人:

“打电话,让那个女生过来我就放过你们,你看见了我们人多势众。而且,我一个人就能把你俩挑了!”

文哥和小弟环顾了一周,右边是我、杜晴和墨镜罩脸的罗叔,左边是那个一直站那看热闹没走的青年,前面是面如寒江的棍棒少年。略一犹豫文哥掏出了手机......

女生被文哥骗了过来,嘴里嚼着口香糖,稚嫩的脸上画着成熟的妆容。走进巷子里看见文哥小弟和我三个人,明明一副快要得意忘形的模样,硬是要装出一副很拽很稳重的大姐大做派。

她一步三摇晃晃荡荡溜溜达达来到我面前,见我一身狼狈的模样绷不住笑出声:“不是要给我道歉吗?跪......”

滕予洲、杜晴、罗叔陆续从窄巷里走出来,女生要说的话戛然而止。她看着滕予洲他们站在我身后目光炯炯的望着她,女孩脸色发白,有些惊慌失措的看了眼文哥两人,开口道:

“什么意思?”

我哥和滕予洲用两次事实证明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是解气!

滕予洲让我跟杜晴先走,我犹豫的看着他,大概他也从我的眼中读懂了担心和犹豫遂又开口解释道:“我和罗叔跟这位同学好好沟通一下,不打架,你们先走吧。”

罗叔也冲我笑,朝我一抬下巴示意让我们先走,我没在说什么拉着杜晴的胳膊向巷口走去。

杜晴随我从巷子里出来,我们又看见那个穿皮夹克的男青年,他居然没走!此刻正弓身站在巷口一边的路灯下低头抽烟,脚下还有几个烟头。

“哥......刚才谢谢你!”我特真诚的又跟他道谢。

青年一手夹着烟一手虚晃:“不要谢我,我没帮你什么,要谢就谢你这两个同学。”他看了杜晴和巷子的方向淡淡道。

“嗯!我会谢谢他们的。”

“我不要你谢!你一直让我做你的帮扶对象就行!”

擦黑的冬日傍晚借着昏黄的路灯,我看见女孩脸上真挚单纯的笑脸,那笑刻在我心里能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