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女朋友其人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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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一杯热乎乎的水,我开始细细打量他住的地方。整个房子的装修都走的低调豪奢路线,基本都是黑白灰蓝色调,典型的单身商务男人的家。一个很大的落地阳台,里面有一张圆桌和两个藤椅,桌子上还放了一个笔记本电脑。走到阳台处,拉开落地的薄纱窗帘,外面的星空一览无余。
淡淡的吁了一口气后,在这片用窗帘隔开的空间里,我才真的放松下来。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又闻到了滕予洲身上若有若无的林木清香,我很好奇,就循着这味走出了阳台,进到屋里那味道比刚才似乎浓了一些。四处搜寻下在那台电脑旁边,看见了一个铜制的雕花正方体盒子,盒子不大,可以完全托在手掌里,打开里面是燃烧后的一些灰烬,熏香?滕予洲吗?我.???
“能闻出什么香吗?”
我正研究那个复古的盒子和里面的灰,换好衣服的滕予洲已经走过来了。他应该是洗了个澡,头发颜色比来的时候深了很多,上身穿了一件圆领白t,下身穿了一条浅灰色长裤,身上那股林木之香反而比来的时候更浓。那味道不刺鼻,嗅后令人精神舒缓,是整个人都能感觉的到的松弛。
“你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他坐在沙发上,从身前的茶几上拿了一包烟,点燃翘着二郎腿,俨然一副老板的姿态惬意的抽着。
“看不出来,你居然用这么,复古的熏香。”我又嗅了嗅盒子里的熏香,还是闻不出它是什么,索性不再费那个脑子直接放下了。
“猜不出是什么,但是我总觉的好像是在哪里闻到过类似的香味,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他坐在那边磕了磕烟灰,这才开口道:“去过寺庙吧。”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我如醍醐灌顶瞬间想起来那股熟悉的味道——是东林寺!
“这是寺庙用的香吗?”
“寺庙用什么熏香,这个叫柏子香,你在某个寺里肯定闻到过他们烧的松柏条,所以才感觉熟悉。不过我这个柏子香里还放了其他的东西,你想不起来也正常。”
“柏子香?有什么功效吗?”
“我睡眠不太好,这个安神的。”
“哦。是睡不着失眠吗?”
“也不是睡不着,站那干嘛,过来坐!”
我应了他的话,拿起刚才放在圆桌上的水杯,走到他一侧的沙发上坐下。
他继续道:“是睡着以后,总是做梦。”
“工作压力太大了的原因吗?我有时候压力太大就会做梦。”
他淡淡一笑:“我有什么工作压力。”
“好几千人都仰仗你吃饭呢,您摸摸良心真没有压力吗?”
“噢~~~”他拉了一个长音,戏谑开口道:“也是,我是该有压力!”
他很快抽完了一根烟,又点了一根。我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我们之间就是这样,他一旦不说话,连空气都沉重的无法呼吸。
“我说我是因为经常会梦到你,所以才睡不着你信不信。”
“啊?!!”
我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就算说他经常梦到铁马冰河入梦来,我都不至于吓成这样!惊悚又尴尬到不知道要如何管理我的面部表情。心慌气短,不知怎样才能让他看不出来我心里的小鹿乱撞。脸上热辣辣的,紧握的双手暗暗使劲掐了一把手背:
“呵呵呵呵,我当然不信......”
他抽着烟的脸上没有什么可揣度的表情,仿佛刚才问我的是今天天气怎么样。
门铃响了,我习惯性起身要去帮他开门。他抢先一步夹着烟就站起来了:“坐着吧,我去。”
“是葛秘书来了吗?”
“他来不了那么快。”
话落他已经走向门口,我捧着一杯温热的水小口的喝着,竖起耳朵听是谁来了。就听见滕予洲跟门口的人说话,好像是个女声,然后是关门的声音,他们好像一起向客厅这边走来。
须臾,一个阿姨胳膊上揽了一个保温包边往前走边说着:“你不要放凉了在吃,你......”
忽然转脸看见站在沙发处的我,声音戛然而止。滕予洲他妈已经过世了,如果是他继母那年龄有点不对,听说施诗还没四十,眼前这个显然不是。我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只能站在一旁朝她得体的笑笑。
阿姨也朝我笑笑,还很友好的给我打了个招呼:“你好啊。”
“你好。”
滕予洲走过来,对着阿姨简单介绍道:“我朋友。”又看了下我说:“秋姨。”
“秋姨好。”
“噢,你好你好。你吃饭了吗?我给阿洲煮了一些米粥,还带了一些家常菜,你们一起吃点。”
秋姨边说边拉开保温袋,从里面的保温盒里拿出两碟菜。
“不用了谢谢,我已经吃过了,我来滕总这里拿点东西,一会就走。”
“哦哦哦,好好。你坐你坐啊,你们聊着,我去拿个碗啊.....”
秋姨从碗柜里还是拿了两副餐具过来,她很细心的帮滕予洲盛好,餐具摆放整齐。一旁的滕予洲要帮忙,她也不让。
“老罗还在下面等我,我就先走了,你们聊你们聊。”秋姨看着我们笑着要走,滕予洲嗯了一声,说了句注意安全。
滕予洲坐在沙发上没有要去送的意思,我站在一旁目送秋姨离开。
“坐下吃点吧,秋姨手艺还不错。你不是喜欢喝粥吗?她熬的砂锅粥很好,尝尝。”他将另一碗粥端给我。
“家里给你送过来吗?”
他边喝粥边点点头,“周董对你挺好的,这么晚了还安排人给你送饭。”
“你爸对你不好?嗯!温度正好,你尝尝怎么样。”
我也没客气,端起碗舀了一勺,嗯你还别说味道真的很好。
“我记得以前你在蒙城的司机,好像也姓罗。”
“嗯,秋姨是他老婆,你喝的就是他们粤洲地道的砂锅粥。”
“真的啊?”
他很快喝完一碗,点点头,吃了几口菜。我放下碗要帮他盛,他拜拜手说道:“吃你的吧,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他放下筷子没有继续在吃的意思,拿起一旁的手机在上面写写画画什么,沉寂的房间里我只能听见自己手里勺碗轻碰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吃完一碗粥,起身要帮他收拾桌面。
“不用收拾,明天会有人过来清理。”
“噢,我帮你把它们收进厨房,省的放这里会有味道。”
我将两个碗摞在一起,一手拿碗筷一手去端盘子,他也放下手机,起身端起了桌子上另一盘菜和汤锅。眼角的余光瞥见他跟在我后面的样子,差点不小心笑出声。
“都放在这里吧,不要在清理了。”
他仿佛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直接道:“你要是准备把碗也洗了的话就算了。”
“没关系啊,就两个碗而已。我也有吃,洗洗碗没什么的。”
“有!”
我忽的顿住伸出去的手,他状似无奈的解释道:“还是不要洗了,你洗两个碗容易,我回去还要费一番口舌给周教授解释,碗为什么被洗完了。”
我禁不住想要笑的冲动,开口戏谑道:“你家教还挺严的嘛!”
他也终于露出一副不知如何回应的样子,假咳一声没说什么就出了厨房。我没在坚持给他洗碗筷,跟他一前一后出了厨房,他拿起桌子上的正在亮手机接了一个电话,说的是申洲方言,我听不太懂。我也习惯性的掏了下风衣的口袋,什么也没摸到!哦,我的手机和串串,还在他的车里。
见他挂了电话,我随即开口道:“我的手机,好像还放在你车上,刚才忘记拿了。”
他陪我去车库取手机,电梯在六楼停了一下进来一个男人,我站在滕予洲身边略偏后的位置,不错目的看着电梯上楼层的数字。而滕予洲从进了电梯就一直盯着手机,一副很忙的样子。余光里我瞥见进来的人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白色很挑人,尤其是一身都是白色的。职业原因,让我不免收回显示器上的目光多看了眼进来的人——的衣服。嗯,身材不错,一身剪裁得体的black tie,白上衣青果领,显得比较优雅,黑色小领结。一眼扫过后我就礼貌的收回了眼光,而那个男人进来后就站在跟滕予洲差不多的位置,一直目视前方,电梯壁上光影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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