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袁野(2/2)

“爷爷,爸爸姑姑叔叔和小鱼儿都是你的孩子吗?”

大家伙都一脸蒙圈的看着神色认真的袁满,周立昂是个特别在意孩子教育的人,他放下了手里的汤匙,很认真回道:“对呀,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怎么了?”

“那小鱼儿和大姐都是爸爸和二叔的姐妹吗?”众人还是一脸蒙圈。

周立昂还是很认真的回道:“对呀,他们都是兄弟姐妹。”

“大姐是爸爸和二叔的姐姐我要叫大姐姑姑,小鱼儿是爸爸和二叔的妹妹我是不是也要叫小鱼儿姑姑?”

一家人都笑了,周立昂笑的特别慈爱,开口道:“嗯对,小满说的没错。不过小满如果不想叫小鱼儿姑姑,一直叫她小鱼儿也可以。”

七岁的袁满似乎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抬头问了另一个问题:“那我是不是可以像小鱼儿一样,叫二叔二哥?”

正在喝水的滕予洲噗...一声差点喷出来,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这在不说话今天自己得降辈了。谁知有人先他一步说道:

“你要真想叫,也不是不可以!”袁野一副淡淡的样子。

“我直接叫你爹怎么样!”

“你敢叫吗?”

“你敢答应吗?”

“你没叫怎么知道我不敢答应?”

“我......”

“都给我闭嘴!”上首的周立昂用手来回指着两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看看你们俩的样子,有哪点是当家长的样子!对待孩子要引导示范,你们就是这样引导示范的吗?都说当老师的桃李满天下,家里结苦瓜,我看一点没错!”

“瓜,瓜,吃瓜!鱼儿瓜。”两岁的施周妤抓住了重点,她双眼炯炯,手里挥舞着自己的碗,敲着桌子看向上首的周立昂,流着口水要吃瓜,却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只瓜。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连刚才还一副苦大仇深的周立昂都被气笑了,起身走到小鱼儿旁边,从桌上拿了一块甜瓜放到小鱼儿碗里,爱若至宝的轻轻捏了她的脸蛋一下,宠溺道:

“苦就苦吧,只要别长歪了就行!”

施诗开口道:“小满,你跟小鱼儿叫二叔还是叫二哥是因为两种不同的原因,你现在还小不太明白,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是什么原因。不过呢,不管是二叔还是二哥都是一样的呀,你看就像咱们院子里的天堂鸟它还有一个名字叫鹤望兰,你不管是叫它天堂鸟还是鹤望兰我们都知道你说的什么呀,是不是小满?”

“嗯,我知道了,就像小鱼儿,可以叫小鱼儿也可以叫施周妤。”

“额嗯,对,也是这个意思都是一样的。”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小满也没在纠结二哥还是二叔,可是后来小鱼儿说话利索了后,小鱼儿喊哥,小满也喊哥。谁纠正都不行,小鱼儿不在,他二叔二哥分的挺清。

小鱼儿睁开眼看见前面坐的人,登时双眼放光惊喜喊到:“哥!”

“醒了!”

“你怎么才来!你答应送我上学的!”

周立昂三个孩子三个姓氏,就连长相都是各长各的,都随了自己的亲妈,但都有两三分他的样子。施周妤长的又瘦又小,那张脸小的还不如滕予洲一只手大,她从出生就体弱多病,家里人对她都是倍加关爱。她跟妈妈一样有一双又大又漂亮的眼睛,小小年纪又懂事又孝顺,一家人都爱的不得了。

周立昂对每个孩子都好,发自真心的疼爱,对周黛妍他很亏欠,年轻的时候他不在他们母女身边,周黛妍跟着前妻高深深吃了很多苦。对滕予洲更多的是期许和担心,男孩子么豪放不羁,桀骜不驯些也不是什么缺点,只要不肆意妄为都有的救,他唯一怕的就是自己百年之后,滕予洲身边没个规劝的人,他们姐弟两人反目成仇。对小女儿施周妤是完全的疼爱,这个孩子不涉及任何家族利益,即使是将来她的哥哥姐姐真的反目成敌了,也不会伤害到她。相反他坚信他的两个孩子,会好好帮他照顾施诗母女。

“我这不来了吗?”

“可我都要到学校了!”话刚说话,开车的袁野淡淡开口道:

“到了,下车!”

小鱼儿都要哭了,其实小鱼儿这个年纪的孩子让喜欢的人送她们上学,就是纯纯的去上学,他们在意的是这段陪伴。你答应她了,她就会每天每时每刻都心心念念着这件事,你如果食言了,就真的伤了他们的心。

“唉唉唉,别哭别哭!我在这里陪你一会行不行!”

小鱼儿一听,泪眼婆娑的点点头,“嗯,好吧。”

“陪什么,在耽误一会,小满也要晚了。”袁野还是一副欠揍的样子淡淡道。

“你能不能闭嘴。”

小鱼儿撇着嘴就要哭,滕予洲刚要说话看着一旁睁着眼幽幽看着他的袁满,仿佛再说‘二叔,我要晚了,我也哭。’

“别哭别哭,这样吧,小鱼儿。你放学我保证准时过来接你,好不好?”

“真的吗?那你不许来的那么晚!”

滕予洲发誓道:“我发誓我这次指定早来!”

“你必须要第一个来接我!”

“好!第一个!”

小鱼儿止住了眼泪不哭了,开口道:“那你过来抱我下车吧!”

滕予洲如得了令的狗腿子,又麻溜的下了车,去另一边的宝宝椅上将小鱼儿抱下来。大手牵小手,一大一小愉快往幼儿园走去。

送完孩子,开车回去的路上,两人各自点了根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清州的事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袁野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想好怎么跟周叔说了吗?”

滕予洲瘫靠在椅子上,一根烟几口就抽完了,正在点第二根。他碾灭了烟头,扔进车内的烟灰罐里,开口道:

“清州的线是他当初顺手牵的,埋了那么久再不用断了都不知道,正好我有工夫,替他试试还结不结实。”

“我说的是尤新凯。”

滕予洲转头有些斜楞的看了一眼袁野:“你把他杀了?”

袁野睨他一眼,看二百五似的回道:“他不是很狂躁吗?我送他去医院静养几天。”

“哦。那我爸为什么要找我?”

“昨天,尤继銮来了,如果前几天滕文佑没因为滕鑫的事给周叔打电话,估计到现在他都会以为你是在为肖粤华出头!”

“我不是在为肖粤华出头吗?”

袁野冷冷一笑,没说话,一副我信你个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