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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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宝看着锅里的牛肉羹汤默了片刻, 一双手突然从身后环住她的腰, 下巴亲昵地蹭着她白皙的颈子。

他喜欢她身上清新淡雅的味道, 似茶花芬芳, 甜入骨髓。

“怎么了?”谢舒采低声问。

“外面的女人是谁?”

“……”

“我只是好奇, 她会是你什么人。”

“无关紧要的人。”

“嗯, 那就无关紧要。肚子饿了吧, 你看我做了这么多你喜欢吃的菜,不许浪费。”

叶宝神色缓和,关掉燃气灶台。转身朝他微笑,贴心地给他卷起毛衫衣袖。手指点了下他的鼻梁, 开始催促他端走开饭。

谢舒采哑然失笑,看着她的背影,瞳仁闪过一丝阴郁,指腹摩挲着口袋里的小盒子, 顺势凌厉地打开窗户扔了出去。

一条反射弧划过,悄然陨落。

不需要了。

她信任他, 这东西便不会存在。

让这份秘密随着叶远永远埋葬。

两人坐在桌边, 边吃边聊, 叶宝备考中,较为忙碌。

谢舒采拿起自己的手机瞄了一眼, 上面出现三个未接电话。

“我的手机响了吗?”

“嗯?我刚做饭没有听见,谁打来的?”叶宝喝了口牛肉羹。

“教练, 这老头就是不省心, 今年没有比赛项, 偏偏盯着催练,催命鬼一个。”

“吃饭吧。”她岔开话题,给他夹了块红烧排骨,入口肉质鲜嫩,上面还有葱花景上添色,味道不错。

幸亏不是每天吃烧排骨,她如今囊中羞涩,日子过得更是省吃俭用,谢舒采身子不断拔高,为了保证他的营养,每天都要提前想好第二天的食物。

叶宝微微抬头,仔细瞧视。

谢舒采在家穿着一件米色圆领毛衫,配上一条破洞牛仔裤,身材修长,气质出众。

袖子外翻花色雅致,白皙精致的锁骨宛若一道弧形的沟,很是性感。他的头发有些长,随意拿着她的卡子夹住刘海,露出清新白洁的额头。一排浓黑直挺的睫毛垂下,形成一道鲜明的画面。

他吃饭向来慢条斯理,话也不多,美色当前,欣赏一番,自己竟不知饿。

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撒谎的人,无论说什么都不可信。

叶宝挖了口米饭,晦涩难懂的眼神里藏着一抹锐利的光忙,手指握紧筷子,关节处因施力而泛白。

两人吃了饭,坐在沙发上继续亲密了会儿。

叶宝今儿非常乖,无论他怎么吻她,逗她,都不会像前几天羞恼,甚至有些讨好的心思,乖得很想压在身下疼一番。

谢舒采不禁把她圈的更紧,压在沙发上,温柔的吻她的眼皮、睫毛、唇角。

吻的她如同煮熟的虾透不过气来。

手指从她的脖间滑过她的腹部裤子纽扣上,挑开她的毛衣抚摸,声音透着几分沙哑,“今天可以吗?”

叶宝脸颊憋的通红,哆哆嗦嗦地把自己埋在沙发里,摇了摇头。

“不’不行。”

“叶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那可爱的模样,让他禁不住洋装生气。

“我喜欢……可,可我还没准备好。”她像犯错的孩子垂丧着脑袋,语气温软:“你每次都会想要,只要我们在一起,你……都会动手动脚。”

她闷声传来,手指默默圈起。

谢舒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依靠在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燃抽起来。

“我是生理正常的男人,食色性也,难道你当我不举?”

叶宝脸颊霎红,直起身子,低着脑袋,颤巍巍道:“再,再等我几天。”

“过来。”

谢舒采咬着烟顿了下,斜视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突然拉到自己的腿上。

“你、你别这样得寸进尺。”

“别动。”他稳住她的身体,不让她在怀里乱动,从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包装盒,打开一看,是一块精细素雅的手表。

谢舒采取出手表,握住她的手腕,唇边含笑给她戴上。

尺寸可以调节,大小正好,简约大气,衬得小手腕更加肤白。

他摘掉烟仍在垃圾桶里,抬眼笑问:“喜欢吗?”

叶宝凝视腕上的东西,不明其意,“你送我手表做什么?”

“手表就是时间,我想时刻掌控你的时间,每天都要你想我一次。”

“胡闹。”她赶忙离开,站在旁边,难为道:“这看上去很贵,你怎么会有钱?”

“比赛得来的,难道你当我嫖、妓的钱?”

“……”

“你哪里也别去,好好上大学,以后乖乖留在我身边,被我宠着就行。你老公可是很会挣钱,还怕养不起你。”

“油嘴滑舌。”叶宝微微一笑,食指指腹在白色的玻璃盘面摩挲着,心口起伏不定。

——

夜已深,不禁感到疲倦与孤独。

今天。她表现的很好,成功让谢舒采对她放松警惕,对她千依百顺。

谢舒采睡在隔壁房间,即使叶远不在了,她依旧抗拒跟他同床共枕。

半夜,叶宝看着手表上的指针,凌晨一点半左右。

生物钟,这个阶段处于深度睡眠期,正常入睡的人不容易被惊扰。

迅速从抽屉里拿出水果刀,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刀身闪过一抹阴冷。

心肝儿颤了颤,瞥了眼谢舒采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开门,一路跑下楼梯,疯狂地在院子里找开始翻找东西。

白天,她看见了他扔掉的那个黑盒子,形状很小,不容易被人发现。

有种直觉告诉自己,那个黑盒子是她疑惑的存在。

她必须找出,解开疑虑。

月光穿透树叶斑影交叠,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三月份的夜晚还没有回暖,风吹在脸上凉意渐甚。

手机灯光照在昏暗的角落,每一寸土地都不放过,用刀割断树下的麻绳。

如果事实真如那个女人所说,爸爸是他害死的,胸口陡然生出一丝绝望的窒息,蔓延开来。

半个小时。

终于,她在一个树院槽子里找到了那枚小盒子。

叶宝盯住手上的东西,心脏不受控制的撞击,太阳穴突突的跳跃感逐渐清晰。

她擦掉上面的泥土,停滞了一分钟,最后抖着手指按了开关。

搁在耳边,心脏紊乱跳动。

“……如果你不那样对她,我又怎会失去妈妈,你破坏了两个家庭。你、罪、不、可、恕!”

叶远的声音很是悲痛: “我死后,希望……你不要伤害阿宝,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错在我,你放过阿宝吧。”

“伤害?你永远没有资格说这两个字。当然,你唯一做对的,就是把阿宝送给了我,叶远,她会是我的。”

“谢舒采——你——你!”

“嘀嘀嘀嘀嘀—————”

“你是个该死之人。”

紧接着是永无止境地骤停声。

一滴泪从脸颊滑过,整整三分钟不到的对话,透着股死亡的味道,让她再也不能自控地颤抖起来。

悲痛的情绪无法用言语表达,她被对话憾住了心。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伤害一个快要离世的人,连最后的时光都要活在折磨中。

谢舒采,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你——都听到了?”冰冷的声音夹杂着脚步声从前方传来。

叶宝全身僵住,泪眼婆娑地视线穿过黑暗,望着眼前地人,缄默不语。

“竟然被你找到了,还真是被你骗的不浅。”

“你!你这个杀人凶手!”

谢舒采只穿着件背心,仿佛感觉不到寒冷,咀嚼一番,笑道:“杀人凶手,哈哈哈。”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对你那么好,为了培养你恨不得掏心掏肺,还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还是不是人!”出口地声音似从喉咙里挤出来,沙哑地不成声线。

“他该死,这就是你要的答案。”

一音定锤。

叶宝震惊住,身心俱凉。

事情霎那间从一条极端通往另一条极端之路,让她顿时难以消化。

谢舒采双手插兜,发丝落在睫毛上,漆黑地眼睛带着抹讥诮地意味,道:“叶宝,现在是不是恨死了我,你跟一个害死自己爸爸的人每天接吻拥抱,一定感到很恶心吧。”

“……”

“你比我大三岁,怎么不长脑子呢。我是谁,你又是谁,想想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以为我会真的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本少爷做的一切为了玩儿你。”

“不要再说了!”

叶宝大吼一声,蹲在地上圈住自己的身子,眼圈通红,捂住耳朵,颤抖不已。

她不要听,她不要听见这样的话。

让人绝望地找不到方向,没有任何光暖进心里,剩下的只有荒芜的空洞。

“枉我耗费心思对你好,以为这次会碰到一个有趣的玩意儿。你爸爸欠了我太多,死了也是活该。以后还是读你的书,别老当个书呆子,除了死读书,你还会什么,这么弱智,被我玩了这么久都没发现,乐在其中,真的……太傻了。”

真心换来的竟然是他这样的话,叶宝早已听不下去。

她连哭都不敢哭,手指紧握成拳。

“今天表现的很合我意,以后咱们就不要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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