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难辨【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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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成恣御将杨瑞狠狠往旁边一甩，抬脚就想要踹过去，被肖旭拦住了。

“小御不可！他会有他的报应的，你不要为此搭上你自己，你还有光明的前途，若是你今天在这里踢了他，外面便会有无边的谣言让你名声扫地，前途尽毁，不值当。”

成恣御何尝不知，之前肖旭说自己要来，王大哥就说不可，但是有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了，不吐不快。他本来以为自己是可以的，顺利地进了官场，父亲的冤情虽未沉雪，但也已可见曙光，认识了很好的友人，就算是为了不让他们对自己失望，自己也会忍住的。

可是当真的看见杨瑞的时候，当看见他半点也没有悔过的意思，甚至还端着老师的架子，在那里教导肖旭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的不平。

父亲当年是如何被冤屈而终，死不瞑目，母亲是怎么万般劳碌，遭人白眼最后郁郁而终。那些经历他以为自己已经随着时间渐渐淡忘，可是事实证明并没有。

恰恰相反，杨瑞越是风姿盎然，就越是衬得他们当时狼狈。可明明，他们才是那份清清白白做事的人，他们才应该昂首挺胸的活在这个世间。

然而天道不公啊，所以人要自强才行。

成恣御没有再往前冲，肖旭松了力，任由他呆滞的立在那里。

走到跌在地上的杨瑞面前，“杨瑞，我有事要问你。”

杨瑞被扔在地上，所性就这样随意的躺在地上。听见肖旭的问题，他仰起头来看着肖旭，眼中一如既往的柔和。

“说吧，老师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肖旭侧头嗤笑，却不纠正杨瑞的话，只是按着自己的思路继续问，“那件案子，不，应该是说那些案子，你为了什么？”

杨瑞笑了，仿佛在学院的时候，听见他问出一个幼稚的问题时，那种充满包容，温柔而体贴的笑。

肖旭一瞬间就懂了成恣御刚刚的心情。恶心，杨瑞的笑，他的语气，他的用词都让人感到恶心，像是长在骨肉缝隙间的一条毒蛇，让人想要把自己的皮肉隔开，狠狠地剐蹭一顿，才能去除的那种恶心。

握紧了拳头，肖旭紧了紧后槽牙才压抑住动手的冲动，“先说杨家大院的案子吧，李炜戚是你的人吧，至少他自己以为是这样的。朝堂上为了你和殿下顶撞，和朝臣争吵，甚至和书院的人翻脸，和家人翻脸，但是你利用完了就毫不犹豫地处理他。”

杨瑞注意到王霁才华不俗，而且长期畸形的成长环境让杨瑞觉得他有很大的机会可以为自己所用。同时杨瑞也察觉到，因为肖旭的存在，王霁的情绪趋于稳定。所以李炜戚得到指示，那天在杨宅有一场重要的会面，要想办法把王霁拉进来。

李炜戚的私心，把注意打到了肖旭身上。他想到的办法就是让肖旭发现那场会面，迫使暗地里监视的人出手，杀了他。以李炜戚的想法，王霁一向重视肖旭，若是肖旭出事，王霁不会袖手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