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选择（2/2）

“事情做完了？”粼一手拿着一个糕点，没有女孩儿的样子，翘着二郎腿问到。

王霁也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家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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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厨娘做的糕点，倒也不值钱，姑娘如果喜欢，临走的时候伯阳可以给姑娘带上点。”

粼把咬了一口的糕点放回盘子。“不用了，吃多了也腻。”拍掉手上沾到的残屑。

仔细端详了一下王霁，“你看上去，有点……不一样了。”

王霁笑了，“经历了这些事，人都会成长的。”

粼还是凝视着王霁，一直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没了踪迹。“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人都是会变，粼不会变吗？”王霁反问道。

“我……不知道。大概是没变的吧。”粼想了一会儿回答说。

王霁觉得这答案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那不变就会比较快乐吗？”

“不会。”因为王霁这话，粼想到了自己，心里闷闷的难受，她觉得自己来错了，她是来探问王霁的，却无端的被王霁问了许多问题。

王霁笑了，“那不就得了嘛，变不变，怎么变，都是个人的选择罢了。”

粼本来低下去的头又重新抬了起来。两人眼神接在一起，半刻笑了，“好，我早说过我喜欢你的。”

粼一时间兴奋了起来，“这糕点好吃，叫人给我装上些，我待会儿走的时候带上。”

王霁看着粼这一会阴着一张脸，一会儿又喜笑颜开的，心里想着，这才好呢，喜怒形于色，万事不放在心上。喜欢你就同你多说两句，吃你家的糕点，吃你家的茶。不喜欢你，就是椅子也不碰，门也不开。

这样的直率纯粹，自己是一辈子也做不到了。王霁想着，因为自己是在夜里长大的孩子，少见光明。而长大后的光亮，如今在牢里躺着呢。王霁亲自去厨房吩咐人给粼准备糕点。

提着糕点回来，王霁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了，只在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我突然有点事，你先放着，我待会儿来拿。】

轻笑出声，王霁这么些日子以来，第一次感到自己轻松些。把打包好的糕点放到桌子，也留张纸上面写着【糕点给姑娘放在这儿了，你自取就好。恕伯阳不召待了。】

用糕点把那纸压好，王霁才慢慢走了出去。

粼本来在房间里等着王霁，忽然心有所感，给王霁留下一张纸条就离开了。

粼去了最近原都新开的一家食楼—昭然楼。这楼也才开张没有多久，可是在吃食上玩出了花，屡出新意，叫人每天都想着来尝尝，回头客很多。是以每天都客来如云涌。

粼到的时候楼外都站了好些人，听街上的人闲聊，这昭然楼的生意着实是好，从一大早就有人来门口候着，开门不到一个时辰，一天的号就卖光了，排号都排到后半夜了。

由此还生出一种职业，专门一大早就来排号再卖给那些想来昭然楼吃饭又不方便亲自来排队的达官贵人。听说还能挣不少钱呢！虽然排号排小半月也不一定能排得上，但排上一次再倒卖出去，也能抵得上平常人家半个月的收入了，所以这个职业前景还算可观。

粼看着这热闹繁华的昭然楼，俨然成为了这条街上的中心，行来往去的人们都要缓步观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