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线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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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霁是被耳边的抽泣声给吵醒的，一睁眼，印入眼帘的是床顶的幔子。稍一侧头，就看见姨娘坐在床边，不断的抽泣着。

看见王霁醒了，姨娘凑过身来。“霁哥儿，霁哥儿。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王霁微微点点头，“我没事，只是有些疲累了。”

“霁哥儿啊，你真是要吓坏娘了。昨天晚上小厮发现你晕在书房里的时候，娘真是吓得魂都快没了。”

王霁撑起身来，“姨娘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的。”

“你有分寸，你有什么分寸？”说话间王父走了进来，横眉冷对的指责道。

本来眉眼间还带着温情的王霁瞬间冷了下来。“父亲。”

“哼，你有什么脸叫我父亲？为了一个杀人犯，甘愿舍弃自己的前程。你现在知道我是你父亲了？你当时胆大包天去找殿下请命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你父亲。真真是脏了我王家的脸。”

王霁早就习惯了父亲这不近人情的样子。本不欲理会他，奈何姨娘拉着他的手，泪眼婆娑的求着他，让他对父亲温顺些。

王霁耐不住姨娘的哀求，只得对父亲服软，“是孩儿不对，请父亲息怒，莫要气坏了您的身子。”

“对对对，霁儿已经知道错了，夫君就不要同他计较了。霁儿还小，慢慢教就好。”姨娘连连帮腔。

王父的气却没有消下去多少，“哼，果然是什么子肖其母，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儿子成个什么样子？目中无人，毫无大局观念，只知道和那些狐朋狗友厮混，哪里为我们王家争光的意思。”

转身推门而出，只剩下一句，“反正你看着办吧，我王家容不下一个混在刑司牢衙间的儿子。”

姨娘姿态卑微的莽送王父出门。

王霁下床，看着在一旁扶着他的姨娘，“姨娘，你也觉得我错了吗？”

姨娘拿过外衣替儿子披上，“娘当然支持你的一切决定，但是你辞学，真是太不像话了。”嗔怪的看了一眼，“那好友再亲能亲过母子之间吗？你可想过娘的处境会因你的决定变得有多少坚难吗？”

王霁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泯灭在了心中。

不再看姨娘，“姨娘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之后还要出门呢。”

“儿子，儿子，你去给殿下说说，你去说说。娘好不容易把你养成这么大，眼看着就要当官了，娘要熬出头了。你……你现在这样，你要为娘怎么办？”

“姨娘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王霁又重复了一遍，没搭理姨娘。

“霁哥儿，当娘求你。这些年娘有多么不容易你是知道的啊！你不能为了一个外人而置娘于不顾啊！霁哥儿！”

王霁将姨娘推至门外，姨妈闹了一会儿，看王霁不理她，才走了。

本来休息了一夜才有些好转的头痛又隐隐冒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