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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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梳茶,对面就是钟阳楼,去给你买些点心回去。”漱玉斋外,她一脸轻松。这下,才真的做到有备无患。

梳茶也松了一口气:“是殿下自己嘴馋吧,奴婢才不想吃。吓都被吓死了。”

“你看,”长公主指向对面的点心楼,这个时辰不是客流量大的时候,点心楼内门庭寥落:“我们刚落轿的时候,是不是看见里头人还挺多的。现在你看还有没有人。”

长公主噗嗤一笑。看把这些人慌得,吓得,一个两个明里暗里都跟着呢。邢尘也实在是,自己赶不过来便找了一大群人扮成商贩啊,屠夫啊,客人啊都围在漱玉斋外,她不是不晓得,只是不愿拆穿罢了。

“所以我说要让亭秋过来吧。你胆子也忒小了,也不动动脑子想一想。”两人拐进钟阳楼,钟阳楼的点心师傅可是远近闻名,尤其做的一手香酥可口的榛子酥,她一向最喜吃那个:“人家堂堂正正递了个拜帖到咱们府上,只要上面一查,别说漱玉斋,整个燕翼堂都要一锅端。”

“所以啊,他们不仅不会动本公主,还会毫发无损地把咱们放出来。”边说着,边往梳茶怀里塞了一袋又一袋的点心:“一会儿回府不许偷吃,你刚刚自己说不想吃的。”

“殿下怎么这样……”

漱玉斋,崇阳楼阁。

他看着地上空空如也的茶杯,若有所思。

“我听闻,秦江最近连连犯大水?”他一圈圈绕着茶杯的边缘抚着,那是他常常无意识会做的动作:“我又听闻,治水这件事夏皇交给肃国公来办。”

门廊的门已经被推开,现下屏风后边坐着一个面貌肃然恭敬的侍卫,步伐干练:“肃国公的封地在秦江附近,领的一直是闲职。夏宫里的太后把持朝政已久,怕是也是存着拉拢肃国公才给了他这桩美差事,谁都知道,这治水的赈灾抚恤银两一下来,那油水可不是一般地好捞。”

“主上是要让属下去替长公主殿下拉拢这个新贵?”侍卫依旧低着头,声音不疾不徐。

“不,他活着,对倾阳长公主才是无用。”昱先生身着狐裘,衬得脸上清冷:“是不是新贵还未可知,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听说,肃国公有一个女儿?”

门外吹进了冷风,呼呼作响。屏风外的侍卫却面不改色:“是,只有一个千金,不久前还被封了冼乐郡主。”

肃国公是当年先帝的左膀右臂,年轻的时候破漠北战外敌的军功屹立不倒,至今无人能够望其项背。可如此显赫的人家,门厅倒很是凉薄,据说屹立不倒的肃国公如今已入晚年,膝下却仅仅只有一女,夏皇也是见其实在可怜便封了一个郡主之位。

披着狐裘的男子笑笑:“我倒是觉得,肃国公这个女儿可比他本人有用许多。”

“不过得再等一等,等到黄河河水泛滥,秦江作为下游城镇自然不能幸免,如此才是对我们有用。”

“是,”侍卫点头:“不过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助倾阳长公主一臂之力。她和高太后斗得你死我活,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不是更好吗?”

“呵,”昱先生垂眸,语中明显的不悦:“季牙,你倒是会想。”

那厢门外冷风直吹,却哪里比得过屋内透心的凉,季牙一惊:“属下不敢。”

“今天若是我们不邀她,她也无所谓。对她来说,我们不过是她清君侧的一个棋子,省去她许多力气与麻烦的棋子。”他倒是没有把自己属下的失礼放在心上:“可对于我来说,她何尝不是?这乱世之中,我们不过刚好需要彼此来完成彼此的理想,何必计较谁先谁后。”他要的,可比她要求她的多出许多。

她于他,像是许久不见的故人,又像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五年前,他收到过一幅画,画上有太平盛世,有惊世繁华万物生长。那幅画像是划过长空的一道惊雷,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娃娃画的画,劲道笔锋,无一不惊艳世人。

辗转听说她是个没娘爹也不疼的公主,自小因为一个荒唐的预言和血统被送到寺庙里清修长大,正因为如此,才铸就她如铁一般的心智。

这点他们还是很相像的。

他想起她曾经在一个雪夜里看见的一双清澈透骨的双眼,像是能看进谁的内心,看透这世间所有风景。他忘了那双眼睛的主人,也忘了那是个怎样的故事。

就只有,只有那双眼睛牢牢刻在脑海最深处,被安置在心里面最柔软的地方。

他很好奇,这次,她又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次日,倾阳长公主回城的消息就像是炸开了锅似的传遍大街小巷。

这位先帝钦定的,名正言顺的掌政公主,要从高太后手中将掌政大权抢过来,谈何容易?高家的根基是自先帝薨逝后一步一步打下来的,世人皆知,高太后绝不会让一个与自己没有血缘牵连的公主辅政,朝堂上必然掀起一股血雨腥风。

话说皇帝也不是完全坐享其成,倾阳长公主一回来的第一个旨意,便是晋封倾阳长公主生母,先帝发妻先皇后为昌贤皇太后,位份甚至比当今的高太后还要高出那么一大截。毕竟是先帝遗诏,名正言顺,高氏母家梁国公再怎么在朝堂上拼死阻拦,也无法阻止这道旨意铺天盖地地震惊了朝野上下。

如今大夏皇族子弟里面,论血统出身,最为高贵的当属这位先帝后的嫡长女,先帝遗诏上唯一的掌政公主,倾阳长公主。就连夏皇,也远远不及。

外边议论声此起彼伏,百官面面相觑为选定立场惶惶不安之际,处在舆论中央的长公主府倒是平静得很。府中谁都没有受到这看起来荣宠非常的旨意所惊讶。

“太后娘娘若是听到这个消息,指不定怎么着急地往回赶呢。”梳茶在铜镜前为她梳妆:“殿下何不趁太后娘娘不在宫中,乘胜追击,打她个措手不及。”

她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调侃自家婢女:“不错嘛,还懂得乘胜追击。这些年跟着邢尘学了不少嘛。”她转过身,接过梳茶手中的步摇,作出一脸好奇:“那我们梳茶大人说说,该如何乘胜追击啊?”

那厢听了以后,还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要奴婢说啊,殿下何不直接让陛下遵先帝遗诏,撤了高太后的辅政之权,直接让殿下听政便好了。”

“你倒是敢想,”她暂好步摇:“高家如今在朝堂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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