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上空云雨晦暗(2/2)
脱光了衣服,一脸陶醉的躺在简陋的按摩床上,他眯着眼睛,双目流露出淫邪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坐在身边的美妇。
陆青左手紧握着肥胖少年两腿之间一条黑粗的家伙,右手在层叠的肚腩上轻柔的拿捏按动,她瞟了一眼享受中的顾客,他神色悠然,没有一点想要结束的样子。
“好了,真是个小冤家!”美妇站起身来,狠狠的在小男生额头上凿下几个暴栗,然后甩动着连续撸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胳膊。“唉哟,怎么回事啊?疼死爷爷了!”小胖子捂住脑门,哀嚎着。
女人摇摇头,没有一点愧疚,笑着说:“别叫了,我的祖宗,算你赢了,我答应你包夜还不成吗?”
“一码归一码,我这可不付钱,服务态度也太差了,一点都不爱岗!”少年口里责怪着,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摸样。
“我可是够敬业了,你看我这只手,都肿了一圈了,你这小坏蛋再不给钱,真活不下去咯!”美人说着。
撒娇般的摇晃着柳诚粗壮的大臂,袅袅靡音更显入骨柔媚。富态公子哥拍拍肚子,抽张纸巾擦拭着下体粘稠的按摩油,朝扔在地上的牛仔裤抬了抬下巴,说道:“自己拿吧,左边口袋,抽六张红票子,一百算这弄了一半的小保健,剩下的是今晚的钱,给你双倍的钱是要你好好伺候。”
“哟,小看人!一会啊包你爽上天”女按摩师手脚麻利的拿钱去了,年轻的寻花客盯着女人晃动的屁股说:“来的不是我,一个朋友,你可不准欺生啊!”“请客嫖妓,革命感情够深的呀!咯咯!”老板娘浪笑着回过头,春风满面的递过衣物。“少他妈废话,大爷要走了。”柳诚挣扎着穿上裤子,披上厚棉衣出门了。
陆青目送着顾客离开,收起脸上轻浮的表情,她撩起短裙,把刚收来的百元大钞塞进丝袜,推开按摩室低窄的房门,回到店面。
已近年关,屋外淅沥的小雨混着雪粒轻缓飘落,冬寒和铁炉散发的温暖在玻璃拉门上拥抱,凝出细密的水珠,行人模糊不清的身形,一团团的闪过,长沙发上,两个女子穿着不合时宜的丝袜,翻阅过期杂志。
“阿欣,给我根烟。”她向其中一个穿着淡黄吊带的小妹说。“姐,你没管那小子要根好的呀?”年轻女子好奇的问。
陆青看着门外,说:“他才多大啊,不抽烟。”小妹拿出烟盒,笑着揶揄道:“我看不小,不然怎么每次都半小时?”
“小丫头,学会拿我打趣了!”老板娘抽出一支,夹在耳朵上,从衣架上取了皮夹克。另一个红衣女子问:“走了?”“嗯,晚上有事,你俩看着店,要是没人就早点休息。”又叮嘱一句,这才拉门离开了。
冷空气穿过烧红的烟草被迅速加热,掺入高温酝酿的焦油味涌入肺部,尼古丁让心跳加速,碳氧化物麻痹神经,女人把干热的气体在肺里憋了几秒,才缓缓吐出,淡灰的雾气在空中诡谲变幻。
租住的房子离自家的按摩店不过十分钟的路程,陆青穿过一条小巷,转进一片颇具历史的居民区,初化的雪水钻进鞋缝,把脚趾冻红,她快步攀上五楼,掏出钥匙向锁眼里推去。
这栋建于九十年代中期的红砖楼已战战兢兢的服役三十年,一户人家仅有的三十多平隔出一室一厅,厨房是每层公用的,这对陆青倒没什么影响,反正也不做饭。
她点燃煤炉,脱了衣服,又花十五分钟在厕所里简单的冲洗过,挑了身大红的内衣和黑色丝袜,披上一件乳白色缀了桃花的丝绸睡衣,躺在床上看起肥皂剧来。一个多小时很快过去,天色暗了。
陆青吃了两个鸡蛋糕,电视里的剧情正是精彩的时候,女主角发现好姐妹与自己的丈夫勾搭成奸,撕破脸皮。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最后的闲暇,女人接起来。
熟练的指挥道:“喂小柳介绍的过了小卖部往右转对和平小区进来三栋五楼门口贴了张平安符敲三下”说完走到窗口,隔着深蓝色的有机玻璃向下看去,一个穿着土黄色棉衣的身影正沿着狭窄的坡道行走,他确是独自一人,后面没有尾巴。
李斯瑞站在小区中间,绿化植物掉光叶片,路灯尽已失修,上空云雨晦暗,他借着无数小窗掉落的点点亮光,依稀分辨出门牌,踢开楼梯口堆积的煤块走了上去,二楼的声控灯坏了。
三楼的狗叫得厉害,四楼刚烧过纸钱,一堆白灰落在不锈钢盆里。让开一个蹒跚下楼的老太婆,少年摸着铁管做的扶手,五〇三暗红的门楹上贴着一张亮黄的符篆,细毫点过朱砂画出一堆奇怪的符号。
“咚、咚、咚!”规律的三向之后,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伸手把他从裂开的门缝里拽了进去,浅粉色窗帘隔绝了外面的黑暗,白炽灯晒下一片洁净的明亮,炉子里的煤块烧得通红,而卧室中两个演员念着乏力的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