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采风(1)(2/2)

“你说什么?”

“‘耸秀峰峦,媚春花木,对玉阶金砌。’这不是你最喜欢的《醉蓬莱·向逍遥物外》吗?人家皆道萧家借此次更名向世人耀武扬威,我看不是吧,这是萧数那个老匹夫向你告白吧?”

“你再说一遍?”白清漪咬牙切齿。

“若不是为了家主之位,你早嫁给他了吧!”

“无耻!”只听一声剑啸,一扇窗户应声而碎。

白仁之脸色煞白,吓得不由沿着那千级玉阶往下跑去。他记得,他记得,他记得这台下就是一片梅林,现在跟是梅子成熟的季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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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季节,母亲最爱吃梅子了,他一头扎进梅林,一边哭一边采摘,多摘点,母亲吃了一定会开心的,母亲一开心就一定不会跟父亲吵架的。

白仁之用衣服支起的兜兜装了十数颗清甜好看的梅子,他回头,却再也没办法迈出一步。这梅林不知道何时,多了十数只恶犬,流着涎水,对他形成了合围之势。他回头,想逃走,却发现梅林深处也多了数只。近二十只恶犬低吼着,缓缓向他逼近。白仁之抱着梅子,不断后退,看着那森白的犬牙瑟瑟发抖。后脚跟轻一触到一硬物,险些摔倒,但全身都被一架住,正是一棵梅树。

那些恶犬正觑着他的破绽,只这一撞一扶间,数只恶犬狂吠而起,向他扑咬而来。

此时白仁之元婴未开,并没有反抗之力,只能抱着头蹲下。

“咚咚”沉闷的几下撞击之声,白仁之在惊恐中偷偷由指缝望去。只见自己身边多了一道盈白透明的泡泡样的屏障,屏障反射着阳光七彩的光芒,十分好看,还带着好像母亲一样的温暖。那些恶犬对着他头顶狂吠,白仁之抬头望去,只见那梅枝绿意间,一个穿着白色小T,浅蓝色牛仔裤,白色帆布小鞋的小姑娘荡着脚坐在他头顶的枝桠上。

小姑娘一手捻着诀,用白色灵力维系着他身边的屏障,一手翻出十数张散着黑气的符咒,轻声颂咒,那符咒向八方飞出,带着雷电,将一众恶犬电晕。

小姑娘一荡脚,收了他身边的屏障,落在他面前。白仁之又惊又怕间遇到这样的人,竟“哇”地哭了出来。

小姑娘嘟嘟嘴:“你家里人上山前没跟你说萧家家主最珍视这片梅林吗?进来逛逛可以,如果毁了一枝一叶,可是会惊动他们的守山灵犬的。”她望了望那落了一地的梅子:“快走吧,我们温家不让随意杀生,一会那些狗狗醒了,可是不会放过你的。”温绯牵起白仁之的手。

忽然一阵腥风由暗处袭来,温绯一惊,来不及捻诀,徒手替白仁之挡住那森白尖锐的獠牙。刺骨的痛自手臂传来,一股怪力,将温绯甩出数米远。温绯头正中一块大石头,晕迷前只见到一只近一个成年人般高的白毛巨犬向自己奔来。

白仁之被那刺眼的阳光唤醒,周身的酒气和着宿醉后的头痛,溢满了整个房间,充斥着他整个身体。他抬着酸痛的手揉着头,低头看看自己指尖缠绕的灵力,那盈白眩目的灵力。靠在床头,闭目回想着自己元婴初开的那日,那照亮半个天际的白光几乎将毁掉了半个梅林。但他感觉得到那个看起来和善的萧伯伯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好相处,他实在太怕家族的戒鞭了,太怕母亲的责骂了,所以当紧锁眉头的温叔叔满面凝重地将那个晕迷的小姑娘抱走时,他并没有勇气上去拉住那灰黑的礼袍说,那是他的灵力,是他将这些为了几颗梅子就要将人咬死的恶犬杀死的,只能在被父亲抱走时,眼睁睁地看着温叔叔对自己女儿极端失望地摇摇头。

他的世界,再也没有温家那个拥有白色灵力的小姑娘一点点消息了。

白仁之将手拢在额上,用手的冰凉缓解着额上的躁热。

是他欠她的……

她的一切不幸,都是他欠她的……

或许,这心痛,这无助,这……眼泪……就是她来讨的利息吧?

萧靖楼一夜未睡,盯着天花板盯了一夜,他与白仁之相识,应当有十年了吧?他却从未见过他喝成那样,一杯接一杯,跟不要命一样的喝,也不说一句话,不抱怨一个字,一夜就喝了他快两千块钱,真是臭不要脸。

萧靖楼嘴角泛起了一丝嘲笑,手搭在眼睛上,掩饰着眼球的酸胀。

他真的是很喜欢温绯,像喜欢温绮一样喜欢她,他觉得,这应该是温绯能得到的最好的,她虽然半点没有温绮的温柔娴静,反而粗鲁任性,还有不少的鬼灵精,但自己也从来没有嫌弃过,不是吗?

但看着白仁之喝酒的时候,自己心里怎么会那么酸?他不是也喜欢温绮吗?他不是也把温绯当成温绮一样去保护吗?为什么自己看到他那用沉默掩饰的失落时,那么不是滋味?

本来在街边看到那个人把温绯从白仁之手里抢过时,他是真的幸灾乐祸,自己之前每次遇到的尴尬终于他也遇到了,而且比自己还丢脸十倍,不,一百倍,绝对有一百倍。可白仁之的那个眼神,根本没有一丝丝愤恨,全是失落与担心。那是什么奇怪的反应,这时不应当马上上去将那个人拎下来打一顿,再把自己喜欢的抢回来吗?这个傻子,总是缺点血性。自己若不是顾忌与他这么多年的友情,只怕早召了多少朋友来揍他了。

真是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