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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又跟客户嘀咕一下,可能是很看好订珠的裙子,很快就打了电话过去工厂了。
工厂销售主管因为上次被这客户“坑”了一回,这次听见他要剩下的,就不松口,坚持要原价,不肯减价,没想到转个头,对方打了电话过来,说不要货了,一下气得差点吐血。
乔玉壁等翻译打完电话,她也打了电话过去,跟销售主管报了自己的姓名,再说那批货,笑着说:“货还有么?还有的话,照上次的价过去拿行么?”
销售主管揉着心口,扶墙说:“过来拿吧,全给你了。”
乔玉壁放下电话,这才跟翻译说:“成品的话,就是每件108元。要是没意见,咱们就签合同吧!”
客户一想,他当时定这批光面裙子,出厂价每件58元,现在加上钉珠,每件108元,也是说,钉珠方面是50元,以工艺来说,也算是合适的价位了。
他当然试图压价,但乔玉壁这回很坚持,说实在没法低了,低了会亏本云云。
双方磨了近一小时,这才签了合同。
乔玉壁送走客户,看着手机短信到,是客户公司汇来的定金,一天的郁闷全消了,马上再打电话给工厂,落实要货的事,又怕夜长梦多,在电脑上就电汇了货款过去,让对方把货寄过来。
销售主管也手快,很快就寄完货,传真了寄货单过来。
乔玉心算一下,由客户去要光面裙子,是每件58元,由她去买光面裙子,是每件20元,不说别的,光是这中间环节,她就每件省下38元了。
这批货做下来,顺利交出去的话,大概也是能赚十几万的样子。
乔玉壁忙完这一切,刘碧琪的电话来了,笑着说:“领标车好了,大师们的手艺特别完美呢!”
乔玉壁正在高兴,脱口说:“你跟他们说,我今晚请他们吃饭。”
第 17 章
下班的时候,新兴批发商场地下停车场开出六辆名车,其中一辆开上路面,看着乔玉壁和刘碧琪并刘琴走出来,就打开车窗喊了一句说:“不是说请我们吃饭么?”
刘碧琪听到声音,一扯乔玉壁说:“是曹天元。”
“是那个品牌公司的太子爷兼设计师曹天元?”刘琴倒吸一口冷气“就是他们帮我们车好领标?”
刘琴这阵子坐铺,出入时跟郑雪原亲热打招呼,关系打得不错,自然,也听了很多八卦,对于九楼这些人物的背景,知道得比乔玉壁和刘碧琪还要多。
乔玉壁听得说话声,转头问刘碧琪说:“你不是说他们没答应要去吃饭么?”
刘碧琪怔怔说:“是啊,我当时说我们老板要请你们吃饭,他们理也不理,有一个还哼一声说:‘脸好大咩?’我当时就不再多说,哪知道”
曹天元喊完话,就把车子停到乔玉壁等人身边,探个头出来说:“请我们吃饭的话就上来。”
曹天元愿意车领标,不过是为了赌约,至于刘碧琪说的请吃饭什么的,自然不愿意再搭理。不想刚才要下楼时,却从陈贝嘴里听到一个八卦,说今儿送衣服上去的商户叫乔玉壁,是乔玉雪的异母姐姐。他最近闲得快生病了,没事也想找事呢,一听这个,马上就来了劲,嘿嘿,有好戏看了么?所以一见乔玉壁等人,马上生龙活虎起来,决定让她们请吃饭。
见曹天元车子停下,前面的周明弦在倒后镜一看,有些意外,曹天元对这个女商户有意思?得,他今年也二十六岁了,早该交一个女朋友,女商户看着虽然普通,但或者就对了曹天元的眼呢?管他怎么的,咱家阿元喜欢的,就要帮一把。
周明弦停了车子等着。
最后面两辆车,是陈贝和乔玉雪的。她们和周明弦曹天元等人约好一起去吃饭,现在见前面的曹天元停了车,她们也停下,待看见曹天元请乔玉壁等人上车,乔玉雪愣一愣之下,马上打电话过去给另一辆车的陈贝说:“天元这是搞什么?”
“吃腻了大鱼大肉,想换一道家常菜吧?”陈贝回一句,也很疑惑,明明跟曹天元提过了,这个乔玉壁是乔玉雪的异母姐姐,没事儿不必理会这个乔玉壁的,这是?
那边,乔玉壁和刘碧琪刘琴上了曹天元的车,又再跟曹天元道谢说:“今天谢谢你们帮忙!”
曹天元在倒后镜看一眼乔玉壁说:“你是阿雪的姐姐嘛,这点小忙,举手之劳。”
乔玉壁一愣,问道:“玉雪跟你提起我?”
曹天元笑而不语,转话题说:“对了,你怎么会认识我们家明弦的?”
我们家明弦?
乔玉壁大学时也曾经是腐女,这个时候不由自主就想歪了,脑补了一下,再联想到周明弦一直没有跟什么女孩子出双入对,应该是没有女朋友的样子,她一下脑抽,脱口问:“你是周明弦的男朋友么?”
曹天元一下猛烈咳嗽起来,刘碧琪和刘琴也呛着了。
乔玉壁一下也知道自己脑抽了,忙道歉说:“对不住,对不住,我说错话了。”
“你没错!”曹天元咳嗽完,突然起了恶作剧心态,叹口气说:“我跟明弦,很早就开始了,一直不敢公开。乔小姐真是眼利,一下就看出我们不同寻常的关系。”
“你们真的”乔玉壁吓一跳。刘碧琪和刘琴也吓呆了,怪不得女孩子找不到优质男朋友呢,原来优质男自己内部消化了。
曹天元边开车边说:“乔小姐,你们可以把我当姐妹来看的。”
“好的,好的,我不会歧视你的。”乔玉壁再次脑抽。
曹天元憋笑憋得内伤,好在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他打开车门下来,看着乔玉壁等人自己下来了,就锁了车,笑着指指前面的地方说:“今天吃海鲜。”
真会宰人!刘碧琪低声跟乔玉壁说:“这地方消费很高的,这群人进去,没有小一万元,肯定出不来。咱们那三百件衣服,总的也只赚九百元。早知道,就不要他们帮忙了。”
乔玉壁说:“别这样想。咱们想把生意做大,眼光要长远。他们这些人,普通商户想请他们吃饭还请不到呢,咱们能请他们吃饭,攀个交情,肯定不会吃亏的。”
“一想到他们一吃,肯定就是我一个月工资,心里就痛了。”刘碧琪又嘀咕一声。
一行人进了海鲜城的包厢房,早有熟悉的经理过来打招呼了,笑着跟周明弦和曹天元说:“周公子和曹公子好一阵不来了。对了,今天早上就炖了鱼翅,现在刚刚好,你们要不要一人来一盅?”
刘碧琪的脸一下就变了,暗暗去攥乔玉壁的手,天啊,我这辈子还没吃过鱼翅呢!可是这么多人一起吃,这是要吃破产的节奏么?
刘琴也去看乔玉壁,乔总啊,咱们这个月赚的钱,够不够这顿饭?
乔玉雪本来冷着脸,等看见刘碧琪和刘琴的小动作,暗暗冷笑了,她娇俏开口说:“经理啊,有鱼翅你就端上来,还问什么?难道我们会吃不起?”
“好,马上去!”经理又笑着说几句,关门走了。
乔玉壁却是安慰地拍拍刘碧琪的手,笑着说:“大家想吃什么只管点,别跟我客气。”
装大方是吧?看等会结帐时会不会哭出来?乔玉雪幸灾乐祸。
乔玉雪有心要让乔玉壁多出一点血,迅速动手,点了焗龙虾,清蒸河蟹,海参小米粥,金枪鱼。又示意陈贝也点几个。
陈贝自然也不客气,一样点了四个海鲜。
周明弦等人却是一人只点了一个爱吃的。
等经理过来时,刘碧琪特意跟了他出去,小声问道:“经理,那鱼翅一盅多少钱的?”
乔玉雪刚才点菜时,她也仔细看了菜牌,估算着价格,现在就不知道鱼翅一盅多少钱了,要是这一餐饭价格过万,真的要吐血。
经理见刘碧琪追出来问这个,有些意外,但他见多识广,很快就恢复了表情,笑着答道:“周公子和曹公子是贵宾,有贵宾卡,打折之后,鱼翅一盅是两千元。这次的鱼翅快筷子粗了,很难得的”
刘碧琪走了神,一共九个人,一盅两千元,是一万八千元。
等回到座位,刘碧琪跟乔玉壁嘀咕了一声,同时狠狠看一眼乔玉雪。
“我说有些人啊,吃不起就不要来这些地方。”乔玉雪看到刘碧琪的眼神,故意刺她。
周明弦早察觉到气氛不大对,他看一眼乔玉雪,再看一眼身边的曹天元。眼神半带威胁半带询问。
曹天元想起自己还有把柄落在周明弦手中,他要问什么,自然要赶紧回答。一时就凑到周明弦耳边说:“那位乔小姐,是乔玉雪的异母姐姐。”
周明弦一下恍然大悟,怪不得曹天元突然要让乔小姐请吃饭,原来是闲出病来,想看热闹。
曹天元座下另两个设计师,一个叫王泽,一个叫汪应辰。他们也是喜欢凑热闹看热闹的,这个时候也看出乔玉雪有意针对乔玉壁了,再一看曹天元的眼神,马上就扇风点火。
汪应辰:“玉雪,这位小姐跟你有仇么?请你吃饭,你还瞪她?”
王泽:“话说,我怎么感觉你们眉眼有一点像,莫非是姐妹?”
乔玉壁不等乔玉雪发火,站了起来说:“我去洗手间,你们慢用。”
乔玉雪一看乔玉壁款款走了,莫名就觉得自己在周明弦跟前失了风度,一时心头更是火起,也跟着站了起来,跟在乔玉壁身后出去。
刘琴一看着急了,正想也跟出去,被刘碧琪一按手,只好又坐定了。
刘碧琪低声说:“我们别去添乱,要相信老板的能力。”这么一个地方,难道乔玉雪还敢动手打老板不成?
乔玉壁到了洗手间,听到身后脚步声,一看是乔玉雪,也不意外,只静静看着她。
乔玉雪冒火说:“你说,为什么要接近明弦?你也在水盆里照照自己的样子,掂清自己的份量再出现好么?”
乔玉壁对这个妹妹,本来没什么好印象,见她处处针对自己,也是烦了,挺直腰板说:“明弦又不是你的,我为什么不能接近?而且吧,我爸也没跟我脱离父女关系,他的家产,我也有份。所以呢,我是什么份量,你帮着拈吧!”
乔玉雪一向以独女自诩,从来没有想到乔爸爸的家产,也有乔玉壁一份,这个时间恼怒万分“果然,你就是不怀好意。你这个”
“玉雪!”
“玉壁!”
门一推,陈贝进来了,刘碧琪和刘琴也进来了。
乔玉雪不想在外人面前失了仪态,一下闭了嘴,冷哼一声,拉了陈贝就走。
乔玉壁也无心再吃饭了,一行三人出来,径直到了前台,让前台结帐。
前台提示说:“有贵宾卡的话,可以打折呢!”
“没有贵宾卡。”乔玉壁脸上恢复了淡然,拿出自己的卡刷了账,停一停,吩咐刘碧琪说:“你去跟里面的人说一声,说我有事先走了,已结了账。”
刘碧琪正在为饭费肉痛,听见乔玉壁的话,应了一声,转身朝里面走去。很快的,她就出来了,把一张卡片递在乔玉壁手中说:“是曹天元给的,说有事打他电话。”
乔玉壁把名片放进包中,领着刘碧琪和刘琴出了海鲜城。
包厢中,周明弦皱了皱眉头,一个为三百件货气急败坏的女商户,请他们吃了一餐两万多元的饭,今晚回去,会不会吐血?
第 18 章
乔玉壁确实快吐血了,却不是为了吃饭付了两万多元,而是乔妈妈带着萧峰找到她租的房子,堵在楼下,让她回家。
乔妈妈扯着乔玉壁说:“玉壁,听妈的话,跟萧峰回家,好好过日子吧!他都回心转意了,你也得给他一个机会。”
乔玉壁无力,挥手跟刘琴说:“你先上去。”
刘琴见状,点点头,先上了楼。
乔妈妈不放开乔玉壁的手,继续劝说:“萧峰跟我掏心窝说话了,他心里是向着你的,只是嘴巴不会说话,不能讨你高兴。反正,你今天得跟他回家。”
萧峰也过来赔礼道歉说:“玉壁,你都闹了这么久,几个月时间了,有什么气也该消了,跟我回去吧!”
乔玉壁慢慢冷静下来,突然问:“哪宋圆娜呢?”
萧峰飞快接口说:“她只是我一个下属,帮着公司做事而已,你别多心。”
真是睁眼说瞎话啊!乔玉壁叹口气说:“那好,你打电话喊她过来,让她当着我的面,说她跟你毫无关系,如果她过来了,我就考虑回家。”
萧峰这阵子其实有些腻歪宋圆娜了,但宋圆娜死缠不放,他也无奈。这个时候,他让宋圆娜过来,绝对会搅不清。他摊摊手说:“玉壁,你别难为我。人家好好的,突然喊了过来说这些话,怎么会肯呢?”
乔妈妈帮腔说:“玉壁,萧峰知错了,你就别计较太多,回去吧!”
乔玉壁有些伤心了,喊着说:“妈,如果我是你亲生的,你就别帮着外人。你这样逼着我,是希望我成为第二个你吗?”
“这是什么话?”乔妈妈听见这样的话,也伤感了,嚷着说:“我可是一心为了你好。我怎么会害你呢?”
“这个人以前怎么对我的,你明明知道,现在却帮着他,硬要我回去,不是害我么?”乔玉壁决定下重药,甩开乔妈妈的手说:“你根本是瞧不得我好是不是?你见我在外面过得开心,过得自在,还会赚钱了,就看不得了是不是?非要把我逼回去,让我过上跟你一样的苦日子,你才能睡得着,吃得下是不是?”
“玉壁,你怎么这样说话?”乔妈妈气得嘴唇都颤抖了“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是为了害你的?”
乔玉壁一下捂脸哭了,一边哭一边去推萧峰“你就是要离间我们母女,好,你得逞了,你开心了!”
乔妈妈也哭了,哭着哭着就跑了。
乔玉壁忙去追,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没了踪影。
萧峰呆在当地,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赶紧开了车子去追她们。
乔玉壁却是追出小区外,一把拉了乔妈妈就闪到一边,捂实她嘴巴说:“妈,你还要我,就别为难我。”
说着话,她看见萧峰的车开了出去,这才松开乔妈妈的嘴,哽着声音说:“妈,你日子过得那样苦,全是自找的。现在我好容易过得好些,你就让我这样过吧!”
乔妈妈甩开乔玉壁的手“别跟着我,我是会害你的。”说着往前走了。
乔玉壁也不再追,目送乔妈妈出了小区,这才打电话给乔大姨,把事情简单说了,又道:“大姨,你等会打电话给我妈,等她平安到家,你再打一个电话跟我说一声。”
乔大姨答应了。
闹了这么一出,乔玉壁心神俱疲,回到楼上,直等到乔大姨打电话过来,报告说乔妈妈回家了,这才放下心,赶紧洗洗睡了。
第二天,乔玉壁肿着双眼起来,和刘琴到商场时,正好工厂两千二百件光面裙子托运过来了,她喊了商场搬运工帮着清点货品,记清货号颜色等,这才另外装包,托运到刺绣工厂去。
这里电话完毛师傅,交代了钉珠的细节,转个头,又忙和刘碧琪去交那三百件货。
刘碧琪还是嘀咕着说:“这三百件货,毛利是九百元,扣除车费和搬运费,也只赚八百元。为了赚八百元,昨天可是付出了两万多元。真是太亏了。我们小家小户的,这样子做生意,怎么发家?”
乔玉壁听她嘀咕,只好安慰说:“九楼那些人,都有来历,我们请他们吃一餐饭,以后有什么事,还能请托他们呢!不会亏的。做生意就要舍得这些钱。”
刘碧琪听着,也只好闭了嘴。
这三百件货,交货时,继续波折着。
客户验完货,怀疑货品未经洗烫就包装了。
一般工厂出货时,验完货,便交给洗烫的,烫直了再折好包装。因为昨天把货拿出来拆领标车领标,抓得一团皱,虽然尽量折好了包装进去,也有些痕迹在。
正好客户是挑剔类型的,鸡蛋里还要挑骨头,何况有这样的情况。
乔玉壁只好陪笑说:“我知道约翰先生是做大生意的,很希望这个小单能搏得约翰先生回头,到时跟我定大单,因为心里太紧张,就怕检查得不细心,本来包装好了,我又让人拿出来再检查一遍,这么一仔细,就把衣服弄乱了一些。要不,我拉回去,再让人烫下,下午送过来?”
她说着,心里也暗骂,这三百件货,货款是一万五千元,也只赚几百元,早知道客户这样挑剔,就不接他的单了。本来有听得风声,说这个客户不好合作,有些人不敢接他的单子来做,也怪自己前阵子没生意太过心急,不顾许多就接了他的单。现在看着,还是生生要亏本给他的。
客户听着乔玉壁的话,果然说:“我们等会就要装货柜了,哪儿等得你烫衣服?这样,你每件减三元,我到货时,自己请人去烫。”
你不如去抢?乔玉壁暗骂得内伤,脸上却楚楚可怜“约翰先生,你做生意也很多年了,当然看得出,我这三百件货,每件也只能赚你两元。你这样一减,我就得亏本。”
约翰先生很“爽快”说:“我也不为难你,就减两元吧,要不然,你就把货拉回去。”
有些鬼佬果然奸如鬼。以前是谁说外国人憨厚的?乔玉壁深吸一口气,压下到了嘴边的骂声,低着头说:“我打个电话先。”
约翰先生看着乔玉壁确实是一副亏本的样子,也有些“怜惜”了,挥手说:“你随意。”
乔玉壁走到一边,打了一个电话给工厂的主管,叹息说:“亲,我昨天请人拆领标车领标,因为太急,一件请人车一元,合计三百元。今天过来送货,客户说衣服抓得皱巴巴的,要求退货。我这里跟他讲来讲去,他同意每件减三元就收货。这个事,责任本来是在你们身上,你看?”
工厂的主管也知道自己理亏,而且被退货的话,工厂确实要负全责,这个时候也只好说:“行,你把货交了,到时我把每件货款给你减四元钱,反正不让你亏本。”
乔玉壁听完,这才挂了电话,过去跟约翰先生说:“就照你的意思,每件减两元。”
这里减两元,工厂给我减四元,我就多赚两元了。乔玉壁弹算着。
她正想着,脑海里一个声音说:“系统君提示,女主智商再增一个点。”
中午时,乔玉壁才和刘碧琪回商场。
才到一楼,就见一辆车在身边停下,周明弦的脸从车窗内探出来。
乔玉壁退后一步,扬起笑脸说:“周先生,昨天谢谢你们帮忙了,今天那三百件货已经顺利交了出去。”
周明弦打量一下乔玉壁还没消肿的眼睛,微微一顿说:“你报个账号给我,等会我把昨天吃饭的钱打回给你。”
乔玉壁摇手说:“不用,我还请得起。”
“眼睛都哭肿了,就别逞强了。”周明弦接手这个商场时,颇有些自己是商场的土皇帝,底下这些商户都是自己座下的子民那种潜意识,心下不愿意让乔玉壁太过委屈。
乔玉壁听他提起眼睛,这才醒悟过来自己一晚没睡好,眼睛还肿着,一时不好意思笑了“我这是没睡好。”
知道,被宰了两万多元,伤心得睡不好嘛!周明弦从车上摸出一张卡片,递出去说:“拿着,等会用手机发了账号给我,我给你汇钱。”
他们说话的当儿,一个人正靠近乔玉壁,用录音笔录下了周明弦说的话。
晚上,那支录音笔交到宋圆娜手中,再经由宋圆娜,送到萧峰手中。
录音笔中传出来三句话:
“眼睛都哭肿了,就别逞强了。”
“我这是没睡好。”
“拿着,等会用手机发了账号给我,我给你汇钱。”
萧峰反反复复听着这三句话,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怒不可遏,双手一捶桌子说:“我说她怎么有胆子不回家,还有钱做生意,原来是有人给她汇钱。”
宋圆娜扇风点火说:“我早说她有钱的话,肯定来路不正,你还不信?我看啊,你顶上早绿油油了,赶紧离了吧!别人稀罕她,那是因为她是人。妻,如果她成了单身的,别人没刺激性,马上就会抛弃她的。”
萧峰吼着说:“闭嘴。”
宋圆娜一下紧闭了嘴,暗暗后悔自己刚才嘴急,忘记装斯文,说得太粗俗。
很快的,萧峰就查清楚了周明弦的身份,更查清了乔爸爸乔一鸣就是新兴商场小股东的事。
萧峰在办公室转着笔,脸上阴晴不定,好半晌自语说:“想离婚也成,让你情人和爸爸出钱吧!我这间小广告公司,也该换成大广告公司了。”
第 19 章
乔玉壁虽然拿了周明弦的名片,却不会傻到真的发自己的账户去要饭钱。
她郑重把周明弦和曹天元两人的名片放在一起,这两位,就是潜在的人脉关系了,先保底着,没准有一天要用到。
萧峰那边,虽然让人再调查乔玉壁,因为没有乔玉壁和周明弦继续接触的证据,暂时也就按兵不动,但当他看到乔玉壁最近的照片时,还是有些发愣了,这就是以前看惯的“黄脸婆”?
乔玉壁初遇他时,从大学毕业没多久,还是一个菜鸟新人,穿着打扮自然极其朴素。那时他答应娶她,其实是源于传统里一个想法,认为娶妻当娶贤,妻子是要放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娶一个老实持家的就可以了。只是这几年,随着同学聚会的白热化,他眼睁睁看到娶了“白富美”老婆的同学一个一个发迹起来,跟他拉开了差距,这才渐渐后悔当时的决定。
但老婆娶就娶了,也没想着要离婚。只是眼下,乔玉壁闹了几个月,还疑似被人包养了,怎么还能忍?这婚,离定了。只是,他不能这么便宜乔玉壁,他得拿到补偿。
他心里是这么想,等看到离开他的乔玉壁,过得这样滋润,照片里的她,穿着高档的服装,眉清目秀,笑得极好看,突然又不甘心了。
另一厢,乔玉壁又接了一个单子。客户一进门,也是看中她最先自己钉珠的几个款式,因为没有带翻译,还可爱地拿出计算机,用半夹生的中文问:“多少钱?”
乔玉壁报了价位,见客户在计算机上按了一个数字递给她看,问:“这个价?”
她一下笑了,点头说:“是这个价。”
客户手掌翻一翻,向下压一压,严肃说:“低一点低一点。”
乔玉壁也找出计算机,重新按了一个价位,递给客户看,说:“这个价,不能再低了。”
客户一听,这才打电话给翻译,让翻译过来定单。
翻译过来时,客户说了要求,又溜去第二家看货。
翻译跟乔玉壁说:“他不放心我,特意自己进来讲价,讲完再让我来定货的。”
有些翻译会等商户报完价后,欺客户听不懂中文,就在商户报的价上加了两元,这两元,就是她额外赚的钱。现在客户和商户自己先谈好价,翻译就无从赚额外的钱了。
这位翻译却也妙,依然要求乔玉壁给她每件提成两元。
乔玉壁苦笑着说:“小姐,我自己也只赚两元,你赚两元的话,我就没得赚了。这样吧,我赚一元,你赚一元,怎么样?”
翻译答应了,笑着说:“下次,我有新客户,会努力引到你这边定货,你不会吃亏的。”
定好货,正好上次客户定的一批货到了,乔玉壁就和刘碧琪去交货。
这一批货,乔玉壁赚了十几万,等分给刘碧琪和刘琴利润的百分之二提成后,三人下了班,就一起去逛街了。
这回,乔玉壁特意到一家专营外国品牌的服装商场中逛了一下。
导购极有眼力,看出乔玉壁身上的裙子是牌子的,走路透着底气,似乎有购买能力,就服侍得很尽力。她们一进店,导购就倒了菊花茶上来给她们喝,轻声细语说天气还热着,先降降火,再慢慢挑衣服。
乔玉壁试了一件风衣式连衣裙,裙子一上身,不单导购,就是刘碧琪和刘琴也眼前一亮,笑着说:“这裙子很适合乔总,穿起来优雅又帅气。”
乔玉壁并不翻价格牌,直接问导购说:“什么价位?”
导购报了一个五位数的价位,乔玉壁心下暗吃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上万的裙子啊,怪不得穿起来好看呢!
刘碧琪和刘琴一听这价位,马上不出声了,咱家老板是刚赚了十几万没错,但上万的裙子啊,她会舍得买?
乔玉壁看着穿衣镜内的自己,这么一条简单的裙子上身,气质一下就显了出来,让她脱下来,还真不舍得。
“不错,这件很好看。”一个声音在店外响了起来。
乔玉壁回头一看,就见曹天元带着一个女孩子进来了。
曹天元笑着介绍乔玉壁给女孩子知道:“这是乔玉雪的姐姐乔玉壁。”
乔玉壁一听,知道这女孩子是乔玉雪的熟人了,她脸上笑容淡了一点,只点点头当作打招呼。曹天元又介绍女孩子说:“这是周明弦堂妹周明媚。”
周明媚见乔玉壁见了她,笑容一下就淡了,心下立马不痛快了,再一看她身上试穿的裙子,嘴里就说:“乔小姐这是选地方来试衣服吗?我知道有些人专门来这里试衣服,回去后,再在网上买同款的高仿。”
乔玉壁瞥一眼周明媚,朝导购小姐说:“我就要这件,你开单吧!”
等乔玉壁买了裙子走了,周明媚也去挑衣服,一边跟曹天元说:“那个乔小姐,一看就是穷商户,居然虚荣成这样,也学人来这里买衣服,真是不自量力。”
曹天元其实有些意外,乔玉雪和陈贝针对乔玉壁,那是有原因。但周明媚第一次见到乔玉壁而已,干吗也这样讨厌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气场不合?
曹天元直接问道:“明媚,你对这位乔小姐印象不好?”
周明媚哼一声说:“她就是商场一个小小商户,听到我是明弦的堂妹,难道不该上来巴结讨好?居然那么大牌,勉强点个头算是打招呼。这么没礼貌,我对她能有好印象?”
曹天无无语,这样也行?
乔玉壁那里,自然不知道自己小小一个表情,已是得罪了周明媚。她这天晚上回到家,却是总结了一阵子做生意的心得。
除了第一单生意之外,最近赚钱的,依然是她自己亲手设计过的钉珠裙子。别的样板虽然也漂亮,却一直没有定出大单,只定了几张小单,赚的还比较少,还不够今晚这条裙子的价位呢!
这样看来,问题应该是出在设计身上了。现在商铺中挂着的样品,是好几家钉珠刺绣厂师傅打出来的,他们或者思维固定了,图案没有新意,或者打的图案是之前已经给了别家,给她的,只是在原图案上稍作改动,并不算新鲜。另有一个,是因为她是新商户,工厂师傅并没有落力给她设计好的图案。
也因此,赚钱的,依然是她自己初期钉珠那几件样板。
乔玉壁总结完,决定自己再设计几个图案。
第二天,乔玉壁准备去办一个港澳通行证,到时过港澳那边买些特别的钉珠裙子,回来时,可作借鉴。
首次办证时,除了身份证,还必须出示户口本簿。
乔玉壁皱眉了,想要拿户口簿,就必须再一次跟萧峰打交道。
晚上,萧峰接到乔玉壁的电话,说要回家一趟拿户口簿,他沉下气问:“拿这个去作什么?”
乔玉壁答:“要去一趟香港,得办一个通行证,需要户口簿。”
萧峰这回爽快,不为难她,直接说:“好,今晚你回来,我在家等你。”
挂了电话,萧峰马上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低声吩咐:“你去打听一下,看看周明弦最近有什么活动,是不是要去香港?如果是,马上打电话给我。”
等对方应了,挂了电话,萧峰又在抽屉里拿出乔玉壁的照片看了起来。
晚上,萧峰早早回家,难得的,自己动手收拾了一下客厅,抹了灰尘。
门铃响时,萧峰早换好衣服,帅气地开了门,把乔玉壁让进门,还给她泡了一杯茶。
乔玉壁接过茶,疑惑地看看萧峰“我拿了户口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