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今天发生的恐怖事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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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轻风,布莱尔出现在飘飞的纱帘后。

正在梳理文件的迪妮莎被吓了一跳。

“你们都喜欢从窗子进来吗?”

“抱歉,迪妮莎小姐。我必须避开多余的眼线。”

迪妮莎半搭下眼皮叹了口气:“一来就道歉。这种地方倒是扮演得挺像。”

轻薄的纱帘随风覆在布莱尔的脸上,勾勒出的轮廓仿若人脸的模具。

“而且,天都黑了还擅闯淑女的闺房,你们做事的方式都如出一辙。”

布莱尔想了想,的确觉得不妥,又想到弟弟拜托自己的事,心里顿时被麻烦填满。

真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啊......

“我有事想拜托你,迪妮莎小姐。”

扯开纱帘,布莱尔向着坐在书桌后的金发大小姐走去。没有偏头,余光已将房间的布置尽收眼底。

“胧,在你这儿吧?”

“刚说完想拜托别人,就用上质问的语气,这位先生是不懂拜托人的礼仪吗?”

看到大小姐微微眯起的眼睛,布莱尔心里一阵纠结。

“不用叫我先生,”布莱尔犹豫了片刻后,摘下面具,“我是布莱尔巴德里克,我弟弟说过迪妮莎小姐是可以信赖的人,所以我才来拜托你。”

“但是你本人并不信任我,是吧?”

“我想要信任你,迪妮莎小姐。我将胧传送到这里,是因为相信你会做出明智的判断。”

“明智的判断吗?”迪妮莎用手托着下巴,轻轻一笑,“你知道吗,布莱尔先生?”

金发从肩膀上搭下,迪妮莎撑着书桌站了起来。

“和那家伙一起的时候,我总会忘掉他还有个大名鼎鼎的天才哥哥。本以为你们会是天差地别的两兄弟,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相似的地方。”

“不仅长相,”在明亮的魔法灯下,迪妮莎的眼中凝着散不开的光,“连这孤注一掷的本性也是如此。”

被如此夺目的视线盯着,布莱尔的思绪却不可思议的飘到了别的地方。

“本性”吗?布莱尔悄悄扬起嘴角,杰罗和面前的这位大小姐关系果然不一般。

“我不知道杰罗是怎么想的,但对我来说,没有孤注一掷的说法。我所做的,必然是正确的。”

“嗯......的确是两兄弟~”

迪妮莎乖巧的笑了起来,明亮的笑容令布莱尔感觉眼前一晃。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理解的。

“那个孩子的话,已经被领走了哦~”

稍微停顿之后,迪妮莎这样说道。

布莱尔微微一愣。他想到过这样的结果,但和迪妮莎实际接触后,布莱尔以为对方会如自己所想的照顾好胧。

面前这位女子,不可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将胧传送到这里。

没等他说话,迪妮莎就继续说道:“事情的经过我从胧的口中都问过了,兴许你是想要保护她,但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布莱尔蹙起了眉:“你说的经过,是包括胧被无视,被虐待的那些?”

“那是她自己选择的归宿,外人没有权利评头论足。”

自己选择的?布莱尔想起塞西莉亚口中被视为玩物的少女,内心的不快迅速将耐心消磨殆尽。

“没有人会在自己的意识下做出那样的选择,无论是谁都应该有更好的归宿。”

“这只是从你的常理出发,依据你所知的情况得出的结论。”迪妮莎快速的否定道,“不觉得太武断了吗?”

“这又是你的结论吗?”布莱尔的声音瞬时冷淡下来,如蒙上了一层寒冰,“胧随时有被杀掉或受到侮辱的可能,就算是武断,我也要带她离开那些人。”

“放弃吧,你救不了她的。”迪妮莎直接作出结论,“你所做的都是自我满足。”

房间一时陷入沉默,布莱尔愤愤的偏过头。

“算了,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我决定了的事情从不会更改。”

说完后,布莱尔转身回到来时的窗边。

夜风正急,纱帘在风中不断翻飞。

“这个时候那两个小孩子应该把我的话带到了。”手搭在窗沿,布莱尔回头看向迪妮莎,“佣兵团将在十日后展开对‘漆黑羽翼’的狩猎,这之前,我想知道迪妮莎小姐的态度。”

“不打算问了吗?”

望着窗外的夜景,布莱尔嘲弄的一笑:“本以为是杰罗所说的重要的人,一定会站在佣兵团一边。现在看来,不止我想错了,那家伙也想错了吧。”

“团长先生一直笨笨的嘛。”

“或许是吧。”

“不过哥哥大人也差不多,”迪妮莎用揶揄的语气评价道,“自以为是。”

布莱尔不打算作答。

“在离开前,我还有两个建议。”

迪妮莎又坐回到书桌旁,声音变得平缓而缺乏情感。

“一,下次请走正门,我不喜欢团长先生以外的人进我房间。

“二,那孩子被传送到我这儿后,你没有立马过来救她,这段时间,你在想什么,请布莱尔先生仔细回味一下。

“最后,看在那家伙的份儿上,再附赠一点吧。”

迪妮莎带着笑意的说道:

“虽然强硬的男孩子在某些时候也很有魅力,不过更多情况,追女孩子,还需要多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

将身子传送到夜色包裹的高空中,用风系魔法减缓下落的速度。

富有力道的风仍压得人喘不过气。

发丝和衣角被疾风拉拽,布莱尔仰面朝下俯视着整个南镇。

【你没有立马过来救她,这段时间,你在想什么?】

理由的话可以找很多,伤势太重,魔力不足,必须和佣兵团的各位做好商量,白天不方便行动......但在这同时,自己心里对那家伙是怎么想的呢?

看不见她的时候,自己是否有因此松一口气呢?

那不过是一个值得研究的特例,自己对她有的只是好奇和同情。想要救她,只是看不惯她所遭受的对待。

然而“看不惯”这种感情,只要“看不到”,就会像离开材薪的火焰,在空气中冷却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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