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一对有情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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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赵赦收起这笑意,对柔庄点一点头:“不要是你表妹,你就帮着她说话!”柔庄胆气已经大增,不但大增,俏皮的来了一句:“回父亲,先生说内举不避亲,倾城虽然不是举贤,可她是个贤淑的人。父亲您素来疼爱我们,您是最疼二弟的人。”

屏风后面坐着真姐儿,她微微一笑。

赵赦敲敲书案:“世子妃,出去!”柔庄出来,一把去抓住倾城,带她出来到书房正门口,低声有力地道:“闯进去,你敢吗?”

两个打门帘子的小厮沉下脸:“王爷书房,擅入者斩!”他们的身上,一下子就有杀气迸发出来。柔庄吐吐舌头,左右寻找着赵佑,又不敢此时离开倾城。

倾城盯着那绣着岁寒三友松竹梅的门帘子,只觉得寒气阵阵扑面而来。

这寒气过后,是佐哥儿夜夜坐在廊下的身影,看上去不但孤单而且无助。倾城咬一咬牙,跺一下脚,对两个小厮道:“我要进去!”

“站住!”世子赵佑从一侧回廊上过来,对要挡的小厮们喝道:“住手!”柔庄欢呼一声,扑上去道:“你来了,真好,让他们让路吧。”柔庄笑逐颜开,把世子拉到这里来:“让他们让一让。”

倾城慢慢抬起头,她眼眶里蓄满泪水,对上赵佑温和的眸子。她声音惶然:“我,佐哥儿想你们,他不敢回来。”

赵佑审视一下,亲手打起门帘:“你进去,小心回话。”倾城一脚踏进去,吓得又站住。在外面听不到这里面有声音,这一进来,见到足有几十个人坐在这里。刚才的话,他们全听到?

幕僚们没有一个抬头看她,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柔庄从世子手臂下伸进头来,小声道:“进去,就是那个门。”赵佑在她头上拍打一下,轻斥道:“不许乱看。”

门帘在倾城身后放下,她惶惶然再看这里的幕僚,还是没有人看她。她只觉得腿软脚软,虚虚然拖着才进去。

手扶上里间的门帘子,才发觉手臂也是软的。门帘子一下子打起,把倾城吓得后退几步。一个小厮露出面容,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倾城喘息一下,手抚着胸口进来。不及看这里的摆设家什,她目光急急地寻找着安平王。在那黑色的大书案后寻找到后,倾城又急急垂下头,不敢和赵赦直视。

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黑色暗沉的大书案后,那面有阴霾的安平王。

“民女顾倾城见过王爷。”倾城跪下来,也正好休息一下腿脚。房中寂静,在倾城底气快没有的时候,才听到冷淡地一声:“闯我的书房是死罪。”

他说得平平淡淡,顾倾城也完全明白,王爷杀一个人,好似弄死一个蚂蚁。

压抑着心里的胆怯,倾城叩头道:“请王爷听我说完,”赵赦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听你说话?”真姐儿在屏风后又微微一笑,表哥吓小孩子呢。这姑娘,有胆子吗?

“回王爷,我要说的,是小王爷的事情。”倾城恭敬地再回。赵赦冷冷淡淡:“离开家的,就不是我儿子。”

“可他想你们。”倾城回得有条不紊。赵赦不耐烦:“滚出去!你以为你来巧辨几句,我就不治你的罪,”

顾倾城抬起头来,泪水从她面上流下,眸子里全是坚持:“王爷,倾城何罪之有?”赵赦怒道:“你不知道!”

“回王爷,小王爷喜欢我,不是我的罪名。”顾倾城挺直脊背,只是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面退一退。

门帘外面,世子也进来,把耳朵贴在门帘上听着。他腋下,是柔庄伸着头在那里。

顾倾城不是第一次见安平王,不过同自己未来的公公争论,这是第一次。以前她来,多是来看柔庄,安平王正眼也没有看过她。

佐哥儿为她私奔,赵赦不能不正视她一眼。这件事情其实很好处理,让佐哥儿纳她为妾就行。赵赦心里已经打算好,儿子不让步,最后老子对他让这一步。今天这个姑娘自己上门来,安平王当她是个有几分胆量,却是个巧言舌辨的人。

“妖媚惑人,就是罪名。”赵赦冷笑:“你去打听打听,我定你罪名,可以有不少!你诱拐良家子弟,男女同居一处,”

倾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不!您怎么可以说得这么难听!”在倾城心里,一直觉得安平王虽然是人人害怕,却可以佐哥儿身上看出来,他是一个好父亲。

今天这些话,她一个句也不能听,顾倾城今天来,不是为自己揽罪名,当然也豁出去才来:“我来请教您,您可以把佐哥儿带回来,把他关起来不再见我。也可以把他送走,把我送起来。为什么,您是不要他?”佐哥儿等自己的家人来支援,倾城也时时等,有风吹草动,她就心惊肉跳,总怕是破门而入,一群人带走佐哥儿,从此不见自己。

这等待不是好过的,直到今天她有机会离开,趁周期和佐哥儿在长谈,顾倾城一个人离开来见赵赦。

她还想多说几句,遇到安平王冷冰冰的眸子,后面的话又咽下去,只低声再道:“我不是来巧言舌辨,我就是想来说,请您把他带回来,他天天晚上一个人发呆,他不能离开自己的家。”

寄居在别人家里的倾城,十分了解那种滋味。宝京王妃对她如已出,柔庄和她十分之好,可她还是明白这是姨妈的家。

赵赦知道自己应该让人把她立即撵出去,不过他心里明白自己不会这么做。安平王是个知人善用的人,肯提拔没有根基的书生,也爱护大字不识的将军。

他很好奇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人,长的吧,也不是绝色。有竹兰之秀气,有几分动人之处。

难道真的是青梅和竹马?赵赦好笑,这真是个笑话。怎么不和别人青梅竹马,偏偏是这一个。她刚才说自己什么来着,说话难听?安平王更觉得可笑,本王真正要说难听话,比这厉害得多。

一个平民的命,一文也不值。当然安平王爱民如子,他不是草管人命的人。

“看你也有几分聪明,不然小王爷也不会被你迷惑。”赵赦一开口,句句是倾城不对。柔庄在外面听着发急,低声问世子:“不是这样的,是不是?”

赵佑对她头上一巴掌:“别说话!”

安平王面沉如水,继续说倾城:“小王爷一时糊涂,他迷乎几天自己会回来请罪,你不信你可以看着!”

倾城低声道:“我信。”

“他是个男人,女色上犯糊涂事不算什么,本王老一老脸皮也就过去,依我来看,敢到我面前来笑话的人,也没有几个。”赵赦淡淡道:“倒是你,你好好想一想。我不答应,你名誉已失,终身全无,我劝你知趣些,回去劝他自己回来领罪,我最多把他腿打断,不会再为难他。”

倾城瑟缩一下,道:“请王爷饶过他,自从出去,他没有一天不想您不想王妃,想这个家里的人。请您不要难为他,我也不会再见他。”

赵赦满意地点一点头:“你晓事,回去就办来我看着,有一点儿作假,我眼睛里可容不下人!”倾城只为难一件事:“回王爷,我可以不见小王爷,只是我家在京都,又不是男子可以避到外地。小王爷要是来找我,这难道还是我的罪名?”

真姐儿又是微微一笑,表哥今天遇上一个。

赵赦愣了一下,慢慢阴沉下面庞:“你是怪我儿子不好吗?”倾城伏地道:“不敢,只是,这是实情。”

“那这样,就得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是不是?”赵赦慢慢有了杀气,倾城吓得往后面又退一步,突然明白过来,她直着眼睛对着赵赦看,两个人目光对上,赵赦是凶狠凶恶,倾城慢慢平静下来。

她对着房里看看,到处金玉宝气,再看窗外,是秀气明媚天气。她不无留恋地看在眼里,再沉思一下往事,毅然对赵赦道:“我可以不活,不过有几句话要说出来。”

“你说。”赵赦说着,对着小厮招招手。倾城面上露出凄楚:“请您告诉我姨妈姨丈,他们养育我一场,我不能报答。再告诉我弟弟,让他们勤学上进,不要想我。还有我表姐,她和我情同手足,从没有看不起我,对她说,我很是感激她。”

小厮这个时候过来,手里捧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有一壶酒和一个鸟笼子。赵赦止住倾城的话,这些花言巧语说来无用。他对小厮点一点头:“给她看看。”

倾城浑身颤抖着,见小厮把盘子放在她身前,打开鸟笼子取出鸟儿来。那鸟儿是家养驯服的,此时也知道大难临头,扑楞着翅膀还是没有躲过去,被小厮捉在手中。

几滴子酒灌到鸟嘴里,那鸟痛苦挣扎几下,翅膀扇动的声音一直传到外面。柔庄大惊失色,惊呼着要抢进房来:“父亲饶……。”

赵佑紧紧掩住她的口,另一只手捏紧她的肩头,盯着房中那只鸟,已经是七窍流出血来身亡。

倾城刚才还能跪直,此时盯着这鸟惨状,只是瑟瑟发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赵赦很满意,他轻松地欣赏着颤抖的倾城:“你还有没说完的话吗?这酒一下喉,不会让你痛苦太久。”安平王是洗耳恭听状:“你要是还有话没有说,你就全说出来。”

顾倾城经历自己生命中最艰难的一刻,她想到过来找安平王,肯定不是好事情。可是想到佐哥儿,她觉得自己应该来一趟。

自己并没有诱惑他,佐哥儿也深爱家人。她只想到过安平王会大怒,安平王会让人打骂自己,她没有想到来这一回,会把命赔上。

刚才说得凄楚的话,此时吓得连凄楚也没有。她心里只有害怕只有恐惧,死死的盯着那壶酒,不敢去看那七窍流血的鸟儿。

“你要没话说,就上路吧。”赵赦淡淡说过,倾城猛地挣直身子,飞快地又来上一句:“王爷,请您告诉佐哥儿,我喜欢他,一直就喜欢他!”

说过以后,扑过去就去抢那壶酒。小厮好似猝不及防,被她抢到手里。倾城手握着酒壶,对安平王悲伤地再看一眼:“请您不要难为我的家人。”一仰脖子,把酒灌了下去。

真姐儿手扶着屏风走出来,见倾城灌得急促,那酒从她面上、下颔流下,一直流到她的衣服上。

她头晕目眩,只觉得眼前天晕地转。迷糊中还在想,我要死了吗?佐哥儿英俊总是嘻笑的面容出现在她眼前,倾城用力伸手去抓他:“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就是从来不敢对你说。”

她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是一个温柔责备的语声:“表哥,这孩子会病酒的。”

真姐儿走到书案前责备赵赦,赵赦笑一笑:“让她对我话多!”对小厮吩咐道:“把你手洗干净,找几个人来把她送到宝京王府去。”

世子赵佑让开路,却见手上柔庄闭目依在自己手上,是硬生生晕了过去。小厮出去洗干净手中的毒药,他以手来掰鸟嘴,毒药是在他手上。

“世子,”房中又唤赵佑。正好丫头们进来,世子把柔庄交到她们手上,自己进来见赵赦:“父亲,是接弟弟回来吗?”

赵赦没好气:“给老子捆回来!”世子陪笑:“是。”转身要走。后面又喊:“回来。”世子再回来,听父亲道:“告诉他,这个姑娘已经被我赐死。”世子有些不忍心:“父亲,您疼弟弟一回。”

赵赦抓起来手边一个东西,带着风声就掷过来,骂道:“你也来多话!”

把儿子骂出去,真姐儿是一脸拿他没办法。又伸出自己小手指来勾赵赦的手:“表哥,咱们再来赌一回,他们是真情意,表哥就答应他们成亲。”

王爷掷出去砚台,手边还有纸镇。握在手上对着真姐儿手就是一下子,要打中时又收回来,骂道:“哪个和你打赌!”

“不是昨天晚上赌来着,”真姐儿躲一下,又伸出自己的手来勾:“我不管,你虽然睡着了,我也和你勾过手。”

赵赦不耐烦:“走开走开,老子正烦呢,没打你,已经是客气的!”外面传来一声大哭声:“倾城,”世子妃醒过来。

“烦死了,都滚!”赵赦更不悦,真姐儿走到椅子上坐下来:“我不走,我要看你怎么发落儿子。”

世子赵佑带着人来接佐哥儿,佐哥儿听到倾城的死讯,立即傻了眼睛。原本是个伶俐机灵的人,现在眼睛也直了,对着哥哥面上狠看:“你是骗我的吧,父亲不会杀她!我喜欢她,要杀她也得问问我是不是?”

赵佑是他爹的好儿子,竭力装得很真实:“你想想吧!你和人私奔,这是什么名声!父亲一见到她,就给她一杯毒酒,如今已经送到宝京王府里去了。”

佐哥儿就此呆住,再也没有一句话。上马后还是呆呆傻傻,世子虽然很想唉声叹气,想到父亲平时对自己的教导,世子又骂他:“不就一个女人,死就死了吧。”

见弟弟转过脸儿来,两只眼睛呆滞地看着自己。世子心里这下子软了,他唉一口气不再说什么。

回到家中,佐哥儿面色黯然随哥哥进来。一见到赵赦就跪下来:“父亲,您打死我也不敢说什么,只求您一件事,”

赵赦冷冰冰道:“你还有脸对老子求什么!”这事要不是出在宝京王家里,换了别人家,是封锁不住。

“求父亲您让儿子用正妻的礼葬了她,”佐哥儿痛哭,他膝行着过来:“求您了,儿子以后不敢再求您什么,让她入宗祠您肯定不答应,这事情儿子不敢求您,求您答应让她在家庙旁边点个穴,让我好好安葬了她。”

真姐儿对赵赦安详地看一眼,赵赦白她一眼,那意思是表哥没和你打赌。

佐哥儿大哭了一场,抱住赵赦的大腿不放:“只求您这一件事,让我为她办丧事。”赵赦几时想抬腿给他一脚,又想到佐哥儿哭实在难得。

当老子的如真姐儿所说,其实是个心软的人。他对于自己的家人,是格外的心软。王爷闷气坐在那里,看着小儿子在眼前哭求。

直到真姐儿缓缓说一句:“别哭了,你还是求你父亲让她进门吧。”佐哥儿当时就停下眼泪,对着母亲膝行过去,那面色好似在梦里:“母亲不是骗我吧?”

“母亲又不是父亲,怎么会骗你。”真姐儿对赵赦道:“表哥你也可以消消气,这两个孩子算是有情意吧?”

赵赦又骂一句:“有情意个屁!”真姐儿哼一声,对佐哥儿道:“就你刚才那个哭劲儿,去求你父亲,他不答应,你就别起来。”

佐哥儿果然又膝行过来,面上有没有干的泪水,现在换上带泪的笑容:“父亲,嘿嘿,我就知道您不是狠心人。”

“小子,老子有笔帐还没有同你算吧?”赵赦这次不客气,一脚把儿子踹出去。佐哥儿麻利地又回来,再跪到他膝下嬉皮笑脸:“那当然要算,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不是父亲,别人谁能兜下来。父亲,我去传家法,您把我腿打断,就是这亲事您答应了吧。”

赵赦沉着脸,纳闷自己怎么生出来这样一个会胡扯的儿子。安平王口舌不于下别人,不过他自己儿子这样胡缠的时候用,他就特别奇怪。

听到倾城还在的佐哥儿,一溜小跑儿自己去取来朱红色的家法,捧在手上呈给赵赦:“父亲,您只管打我,就是这亲事,我真的愿意。哎哟,您真的打,”

赵赦接过来,就重重给他一下。佐哥儿几步跑出去多远,又缩着头跑回来:“您打,您只管打,就是这腿不能打断,我还没有去过军中,没有给父亲挣过光彩,去一个瘸腿的人,就什么光彩也没有了。”

外面救星来到,小小毛儿在外面叫:“祖母来了,祖母说不能打。”赵老夫人颤巍巍地声音传来:“你先打我,再打他。”

手里握着家法的王爷啼笑皆非,他对手中朱红色的东西看看:“这东西,还有什么用?”真姐儿接过话来调侃他:“有用,表哥可以拿来吓人。”

赵老夫人进来,佐哥儿早就机灵地溜过去她膝下:“祖母祖母,您来得正好。”他额头上青着,是刚才叩头叩青的,面上肿了一块,是打出来的。

“哥儿呀,你让祖母说什么好,要依着祖母心里,也是狠打你一顿才好。”赵老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把佐哥儿搂在怀里也掉眼泪:“你跑出去这几天,祖父母没有一天睡得安稳,你父亲天天生气,你母亲见天儿忧愁,你大哥为你吃了你父亲不少巴掌,你妹妹们天天为你哄你父亲喜欢。那就是个妖精,把你迷成这样!”

赵老夫人突然发怒,咬牙骂道:“一定是个妖精托生的!”佐哥儿回头对着母亲使眼色,真姐儿问赵赦:“这孩子想让我帮他说话呢,表哥,您手里还握着打人的东西,我是帮他说还是不帮他说呢?”

赵赦再挥一下:“你只管去试试!”佐哥儿有些傻眼睛,见父亲瞪视过来,又对他陪上笑脸。

宝京王府里,宝京王和宝京王妃对着醉酒的倾城也是忧愁:“这孩子从不喝酒,你闻闻,她喝的这是烈酒。”

宝京王妃恼怒起来:“找他问问去,要打要罚全由着他,把个孩子醉死这是什么手段!”她走上两步,见没有人拉自己,回身责问宝京王:“你怎么不拉我?”

“我拉你干什么,我不敢去,你敢去,我喜欢着呢。”宝京王说得懒洋洋。宝京王妃觑着他的神色:“怎么,你不喜欢?倾城回来,你不喜欢?”

宝京王哼一声:“我找不到他们,要是找得到,要对他们说一句,千万别回来!”宝京王妃愣住:“你这是意思?她回来家里不比在外面私奔的好?”

“她要是还在外面,我正打算去他门上再问一次罪,亲家要还是不客气,我就如实告诉他,我要约几个人一同见他。他要是不介意闹大事情,就答应这亲事。”宝京王揉着额头:“唉,现在回来了,肯定佐哥儿也被他捉回家。你想想,倾城送回来了,亲家给佐哥儿立即定下亲事,咱们还能怎么办?”

宝京王很烦心:“唉,他又早了一步。”

“你晚了一步才是,你有这样的心,为什么不第二天就去,不天天去!”宝京王妃气不打一处来:“倾城养在咱们家,就是咱们家的女儿,你就会说,从来只会说,你怎么不早去,你现在就去,也来得及,去上门问罪,说小王爷和倾城必须成亲。”

宝京王立即作一个头痛的姿势:“你那亲家,我得酝酿好才能去,这话,得一步一步想好了,你也知道,我是个没有机变的人,我要是不准备好就去,被他问倒倒不好。”见宝京王妃瞪着自己,宝京王道:“你不是要去,刚才你还在说,这样你去,我在家里给你观敌撩阵如何?”

宝京王妃挺一挺胸膛:“我去!”走上一步,又转过身来有些心虚:“你也知道,这不是亲戚们求他办事儿,我要是去说毛了他,这样不好吧?”

夫妻两个人对着瞅着,都明白对方是不敢去。宝京王对倾城看看:“唉,”宝京王妃对倾城看看:“唉,”

一个小丫头急急忙忙跑进来,手扶着房门大喘气。宝京王妃又是一惊:“柔庄怎么了?”这是跟柔庄的丫头。

“世子妃让我来报信儿,请王爷王妃赶快想法子,佐哥儿回来,王爷要打发到军中去,不让他再回来。”小丫头说过,就急忙又要回去:“我不能久呆,家里乱呢。王爷打佐哥儿,幸好老夫人去拦下来。”

宝京王觉得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两个孩子也私奔了,也有情,安平王还是执意棒打鸳鸯。他大力拍一下桌子,带着雄纠纠地气势;“我去找他理论,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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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六了,昨天情人节,亲们情人节快乐。仔仔赶文到晚上才知道,今天祝福各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