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世子定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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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胡说!”赵赦再一次驳斥真姐儿,在真姐儿的笑声中,王爷板着脸踱了几步再停下来道:“我对你说,儿子女儿的亲事,全是我作主!”

真姐儿笑眯眯地道:“可不是就这样,难道,”她逗赵赦:“表哥你肯让我作主?”

笑容如春花灿烂,赵赦也一笑,往书案后面去:“我怕你呀,又胡说上一通,”说的那都是什么,成亲要自己去选,选得不对男女都可以换。

当然在这一点儿上,女性到如今依然是占歧视地位,比如男人多几个,外面貌似脸面依就,女人多几个,就会有风言风语。

真姐儿不说这些,她只说好的,不说不好的。反正赵赦也不懂,由着真姐儿忽悠。

夫妻遥遥相对,一个坐在大书案后,一个倚坐在锦榻上,都有笑容,都在互相看着。这中间足有十几步的距离,比武都够了。

炯炯有神睿智的眸子对上笑意盎然的眸子,有一会儿,不愿意分开。

“好了,你回去吧,尽在这里搅和我。”赵赦先撵的真姐儿,小毛继续坐在这里,表哥就只想和她胡扯一通。

真姐儿喜笑盈盈,如蝴蝶般飞来,拿起赵赦的大手放在自己面颊上:“表哥,这事情要闹大了?”

“是啊,有人一定闹到不小才肯罢休。”安平王懒洋洋,真姐儿见他浑然不在意,含笑殷殷问道:“表哥可有办法?”

王爷若有若无的扯一扯嘴角:“看看再说。”把真姐儿抱一抱亲一亲:“回去照看小小毛。”真姐儿走上两步,又回头对他一笑,见赵赦也笑,又开口道:“世子来信说,”

“我知道,”赵赦摆一摆手,世子的哪一封信,自己没有看过。

娶一个中意的人?赵赦回想自己当年这样年青时,应该也有这样的想法。他淡淡一笑,什么叫中意?招来一批兵,还个个想要中意的呢。

天下从不会掉下来“中意”二字。

赵佑急切、迫切的来信,被当父亲的放在一旁。

赵老夫人见真姐儿回来,问过云老夫人好不好,同真姐儿闲话也劝她:“你房里没有人,可世子不一样。”

这母子两个人都来劝,真姐儿一时愕然,难道表哥让母亲来说服我?

“你不要乱想,王爷没有对我说什么,不过你也算我从小儿看到大,有什么心思我知道一二。”赵老夫人屏退侍候的人,只留真姐儿在身边。

院子里菊花还有,西风当然也至。赵老夫人难得的好兴致,要坐在廊下品茶,真姐儿当然是陪她。

“从说要接你,我就让你到京里来,当初担心的就是王爷对你不好,又担心你被妾室们欺负。想想也是,你才多大。”赵老夫人慢条斯理地道:“后来王爷不肯送,我几次派人去看,都说对你好得很,只要在家就带你在身边。我这心,才慢慢放下来。”

真姐儿起身道谢,赵老夫人微笑让她坐下。面对茶香浮动,菊香飘动,真姐儿一时恍惚,如果当年很莽撞,如果当年很年青,如果当年不管不顾为所谓的自由去抗争,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赵老夫人还慢慢在说着:“后来到京里,我看他也是真心对你。后来成了亲,你们又难得的好。你房里没有别人,我早就想到。不过世子和佐哥儿,你不要拘得太狠。”她微微笑着看廊下遍地颤巍巍红色菊花,仿佛那里是她最爱的两个孙子。

真姐儿面上飞红,不想自己的心思,被赵老夫人看出来。她涨红着脸,寻思着找件事做。见茶水已凉,捧着三彩宝相花瓷壶去续过水,再自己回来注上茶,这才觉得面上好过些。

“就是小郡主们,以后也免不了这些。”赵老夫人的声音从袅袅茶雾中过来,对真姐儿笑得和蔼可亲:“你,是个有福气的。”

身为婆婆的赵老夫人也这样说,是她不明白自己儿子怎么了。出身于京中大家的赵老夫人,见过一心一意的,少见一心一意后一个人也不要的。

特别是拒绝三门联姻,哪一家都不是好推的。舞阳郡主嫁给项林,算是一门好亲事,当然过不过得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楚安王那亲事,是宫中退的,还有林大人爱女,也另嫁别人。她们成亲时,安平王府都以赵老夫人的名义送去厚礼,把这三件事情,算是解决得不错。

当然经过此事后,易宗泽对赵赦是更加感恩,而楚安王和林大人,算是认识赵赦一回。

但就整体来说,没有太大的曲折。

赵老夫人所以要说真姐儿:“你是个有福气的人。”再说到孙女儿们身上:“明华和宝华,就不知道是什么样。如今你外祖母要去了,有一天我和老大人也要去了,那时候我不能眼见明华和宝华成亲,你和王爷要许一家知嫡庶的人家。”

真姐儿完全震惊,她先开始只想着儿子,现在才想起来,自己为着亲事和赵赦一直说个不停,其实潜意识里是为女儿。

知嫡庶的人家?真姐儿脑子里慢慢有了这句话,她怔忡着看赵老夫人,赵老夫人正在对她笑:“要记住这一句,这一句最要紧。”

面对飒飒西风,赵老夫人突然有了小姑娘般的红晕,她轻声告诉真姐儿:“想当年来求亲的人无数,包括先帝在时的皇叔楚安王。”

真姐儿认真听着赵老夫人的往事,好似一炷香雾,慢慢沁入过来。

“我母亲为我选了赵家,就是他们家知道嫡庶。”说到这里,赵老夫人冷笑:“我的儿,看看你姬家二表妹许的这个人,要没有亲戚们帮她把着,还不让人欺负上天去!”

姬家的二表妹,也嫁在京里。赵老夫人提起来就有怒气:“不知王法的东西,宠了一个就能把老婆给骂了,”

真姐儿背地里吐一吐舌头,家里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姬家二表妹性子和四表姑奶奶一样娇憨,成亲后却收敛许多。先开始她不说,后来才知道背地里受了气。

她许的人家姓许,放出京当官好多年宠妾不回。过年过节回来一次,就要对二表姑奶奶生一次气。

这事情,是赵赦干的。表妹表弟们个个尊敬他,也是有理由。赵赦先把这位妹夫调回京里,威远侯和姬大人亲自上门去了一回,再让人把那个宠妾打断了腿,重新给许大人娶了两房妾,从此相安。

“所以说,明华和宝华的亲事,你们可万万不能许错。”赵老夫人声音中有几分苍老。她往六十岁里去的人,本来保养得好不显老。听到云老夫人要去的事情,赵老夫人有几分相怜。

在这西风中,婆媳两个人恳谈一回。赵老夫人叹气:“男孩子也罢了,女孩子我要忧心。你们呀,这件事情可不能办错了。”

这气氛有几分伤感,真姐儿怔怔地也想落泪。女儿是千珍万宝般养在手心里,一朝出嫁受人蹂躏……。

眼角看到赵老夫人用帕子拭泪,真姐儿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媳妇。赶快打起笑容,来劝赵老夫人:“母亲不必担心,母亲身子还好,难道是说我们不孝顺才说这样的话,让表哥听到,要说我招的。再明华和宝华还小呢,这事情还早。”

见赵老夫人不再有泪,真姐儿喊廊下的丫头们:“早上吩咐厨房上做的点心,快送来。”丫头们齐声答应过,王妃又道:“也送去给父亲,再送到王爷书房中。”再对赵老夫人笑嘻嘻:“表哥要知道,一准儿又要来教训我。”

赵老夫人道:“哼,他,从小就这样,眼睛里没有别人。”

谈话就这样结束,真姐一下午心绪不宁。明华和宝华要过百天,她一面操办,一面想着赵老夫人的话。

赵赦晚上大醉而归,回来解衣就往床上去睡:“展祁有信来,说他家的也生了,是个女孩子,幕僚们为他庆贺,这酒最后灌到我这里。”

丫头们送上热水,真姐儿为他收拾,见这醉猫样,要骂他:“你这样子,不许去薰小小毛。”赵赦嘻嘻一笑,几十岁的人笑得好似孩子:“我就知道你不让看,我刚才已经远远的去看过。明华在打哈欠,宝华在四处看,我怕她们要我,赶快就进来。”

打发赵赦睡下,真姐儿也睡下来。悄悄问道:“有没有睡着?”赵赦朦胧中一醒:“没有,”王爷无端笑上两声。

静夜里,这笑声格外清晰,真姐儿推他:“笑什么?”赵赦装腔作势:“唉,世子要娶几个怎么办?唉,佐哥儿这么小就让人勾去怎么办?”

这腔调学得有八分象,和真姐儿平时说话一模一样。真姐儿有些恼怒,红着脸又推他:“我不是说儿子,我想说的是女儿。”

“啊?”赵赦听过,更带着忍俊不禁的神色,真姐儿索性坐起来,嘟着嘴用自己的脚轻踢赵赦的肩头:“表哥,你要为小小毛想一想。”

微弱烛光下,穿一身娇黄色绣菊花寝衣的真姐儿,好似水灵灵菊花盛放在绣褥上。她轻咬嘴唇,泫然欲涕:“今天和母亲说话,母亲说小小毛最让她担心。”

王爷支肘,只贪看小毛娇容去了。小毛要哭,王爷在笑:“小毛真好看,这么好看的孩子,是谁家的?”

小毛头一拧身子:“是不为孩子们着想的表哥家里的。”她坐在那里,朦胧烛光映在她面上。额头眼角不见一丝儿皱纹,小嘴儿扁着,让赵赦思绪万千,飞到赵小毛初到身边时。

“真姐儿,你想得太远了,”王爷温柔把真姐儿拉到怀里睡下,抚摸着她的发丝低声道:“还早呢,就是儿子们你也不要担心,到大了自然就会好。”

真姐儿不想哭了,她被赵赦说得昂起头不服气:“现在有不好的地方吗?”在真姐儿看来,世子或许年幼,佐哥儿或许顽劣,可是总的来说,还是好的。

她皱一皱鼻子轻笑:“表哥,你是说明华和宝华们溺了你一身的事情吧?”赵赦也轻笑:“这样多好,别无事就掉眼泪,不烦也让你弄烦了。”

不说还好,说过小毛重新扁嘴,又要带出泫然欲涕来。赵赦忍不住拍她一下:“你这样哭,原来是装的。”

“没有,才没有装过。”真姐儿不承认。

王爷笑容可掬,扳着真姐儿面庞:“来,再哭一个看看。”他是恍然大悟的表情:“以前那么样子哭,看来装的居多。”

真姐儿笑嘻嘻:“肯定没有过,那个,是当初被表哥你吓的。”她也伸手去拧赵赦下颔:“当初为什么那么凶,以前为什么对不起真姐儿?”

王爷息事宁人:“表哥让着你,睡吧,明天接着吵。”把真姐儿强按在怀中,听她咕咕笑,王爷叹气:“唉,家有赵小毛,真是太淘气。”

没过几天,这股子风刮到宫里。孝敏长公主知道后,和生母罗太妃一起到皇太后面前哭诉,说自己冤枉。

面对哭得如泪人一样的这一对母女,皇太后直接带她们来见淑恭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听到这个消息后,眼睛就发直。

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指着地上的金砖道:“喊皇帝来,喊太上皇来。”

太上皇和皇帝来到,康王是一直在这里。淑恭太皇太后气得面色都变了,对皇帝露出虚弱之色:“所有没有出嫁的长公主们,今天就议亲事。”

又骂孝敏长公主:“你嫌我日子过得清静,还找这些事情出来。”

皇帝答应下来,这就吩咐人:“喊礼部的人来。”刚吩咐过,听宫人们一声喊:“太皇太后。”淑恭太皇太后晕了过去。

宫人拿水的拿水,取薰香的取薰香,不一会儿淑恭太皇太后醒来,悠悠然对着面前一堆关切的神色,她定定地先看了康王,长长叹息一声:“我要是不在,你可怎么办?”

康王泪如雨下,他自回京中,就一直在宫里居住,出去的时候极少极少,就出去,也要太皇太后知道。

此时听到淑恭太皇太后这样说,康王更是泣不成声,如果少了淑恭太皇太后,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淑恭太皇太后目光再移到皇帝面上,老人清亮的眼光利得吓人,皇帝几乎不敢直视之时,太皇太后颤抖着嗓音道:“我虽然不才,也知道汉朝窦太后,我有生之年,是不会作她。”

皇帝身子一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淑恭太皇太后已经不看他,看的是太上皇和皇太后。齐太皇太后回想自己一生,虽然没有当皇后,也是一生荣华。到老了,当上太皇太后,受皇帝尊重,已经是嫔妃中难得的。

再看旁边跪着哭得脸都花了的孝敏长公主,淑恭太皇太后想起自己宫闱数十年,经历过无数稀奇的事情。她缓缓开了口:“有些事儿,不用明说人人明白。这是有人,”说到这里,一阵猛咳后,吐出一口带有血丝的痰来。

“太皇太后,”大家一起喊她,淑恭太皇太后摇摇头,拒绝送到唇边的水,她只让宫女拭拭嘴角,又接着道:“这是有人惦记着安平王呢,上年纪的人,只要不是老糊涂了,看事情反而清楚。我不问政事,也不许宫中有人过问政事,皇帝,”

皇帝过来:“我在。”淑恭太皇太后拉着他的手,颤声道:“要是有人敢干涉政事,你处治不了的,只管来找我。”

“是,”皇帝这一下子泪水流,是真心的。这泪水是从刚才听到她不当窦太后的时候,就真心的流下来。

淑恭太皇太后一直对康王照顾有加,皇帝心中很是担心。如果淑恭太皇太后要学窦太后,让自己身后传位于康王,皇帝也觉得挺难办。在这件事情上,时时防备的皇帝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他小心送上热水,请淑恭太皇太后漱过口,听她又交待道:“长公主的亲事,和年长的公主亲事,全部订下来!”

宫人们来回话:“宝京王妃和柔庄郡主来见太皇太后。”淑恭太皇太后一听,精神就来了。她这精神来不是笑逐颜开,而是使唤宫女们:“快着些儿,把我那些易碎的东西,放不稳的东西全收起来。”

宫女们为逗太皇太后喜欢,欢声答应着:“是了,这就去收。”不到一会儿,把梅瓶收起来,玉如意盖起来,种种都收拾好,淑恭太皇太后才满意了:“让她们进来吧,这柔庄郡主哪里是个毛丫头,分明是个小子。她一来,我的东西不是这个要碎,就是那个要坏。”

贴身的宫女来凑趣:“那是太皇太后您过于疼爱郡主,让她在这里玩皮球。”淑恭太皇太后面有微笑:“我哪里过于疼爱她,这些宗亲们,有差使的还好,没有差使的,过得不如人。他们来一回,我当然要给点儿体面。谁能想到这个毛丫头,比小子还淘气。”

宝京王妃携着柔庄郡主,是按月份儿的来一回。进来见太上皇和皇帝踱步出来,忙泥地上跪倒。

皇帝摆一摆手:“平身。”和太上皇离去后,宝京王妃这才拉着女儿起来,来看太皇太后。

一个青衫宫女,趁人不注意之时,悄悄跑开。过了白玉桥,又过沉香亭,来到惠温太皇太后的住处后面,学了两声鸟叫,出来一个宫女。

“刚才太皇太后又吐了血,还对皇上说,她不能学窦太后,又对皇上说,要把公主们的亲事订下来。”青衫宫女来学话。

出来接应的宫女皱眉:“好好的,怎么扯得上公主们的亲事?”

“我先不在殿里,是太皇太后晕了过去传水,我才上去的。我得回去了,虽然不当值,只怕有人喊我。”

青衫宫女急急跑回来,见太皇太后已经睡下,问一问宝京王妃和皇太后走了。她见没有人起疑心,这才松口气。

宫室内,睡下来的淑恭太皇太后问贴身的宫女:“灵巧回来了?”宫女坐在她床前,低声道:“回来了,才刚我出去,看到她慌里慌张,是刚回来。”

“哼,当奸细当得这么笨。”绣着龙凤云纹的淑恭太皇太后这样说了一句。

宫室中,弥漫起百合花香,薰笼里的香冉冉漫出,初看上去,薄薄有如云雾。这是淑恭太皇太后一个人爱点的特制百合香,里面有宁神镇静的药物。

就在宫女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淑恭太皇太后又来了一句:“康王去了那边?”宫女恭敬地道:“是的。”

康王每天过来给惠温太皇太后请安,他反正闲着没事做,到处请安是不会错掉。惠温太皇太后看着他微笑,让他坐,康王先就闷闷吐一口气。

“淑恭太皇太后身子可好?”惠温太皇太后借着他这一口闷气,顺理成章问出来。竹青色锦垫坐着的康王冷笑:“您不知道?”

惠温太皇太后也不隐瞒,她优雅的抿一抿唇,还保持着她前皇后的风度:“我只知道她又病了,别的我不知道。”眼珠子骤然看过来,康王心中凛然,不悦地道:“她说她不当窦太后。”

本来是不想说,康王想想她未必不知道,就说出来。

“如何,我说的没错吧,你亲祖母是个顾大局的人。”惠温太皇太后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句话的。当时伍老大人还在朝,伍妃得封皇后之时,齐贵妃谦恭卑词,超过任何一个嫔妃。

已有太子的齐贵妃当时是呼声最高的皇后人选,她当时没有发难,就是为着太子的位置。过上几年,伍老大人不行了,齐贵妃渐渐不客气。

眼前所见的这寿安宫里,摆设各样东西,也是比延福宫里淑恭太皇太后差许多。惠温太皇太后没有一天不心烦意乱,没有一天不心里痛恨。

此时的她,和气地对康王清瘦的面庞道:“看你进宫这些时日,清减不少。唉,当初听到皇帝西去,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在金殿上,我也呼过你,只是下面无人答应。我心中思念过甚,才对你的亲祖母说,她这个太皇太后,要是你在,可是如假包换的。”

康王瞪大眼睛:“你果然这么说过?”惠温太皇太后慈祥地注视着她:“你不信,去问问当时灵前的几位夫人们。”

轻风中,梁夫人从廊外走来,走到一扇红色宫门前,回头看左右无人,悄步闪入进去,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偷听。

这里,是惠温太皇太后的隔壁。那边隐约的声音还在说着:“你和安平王为什么打起来,我已经知道了,”

康王淡淡的声音:“为什么?”

“是你当初去找安平王妃,王妃没有接纳你是不是。”惠温太皇太后有几分得色,事后她问过康王原因,康王用别的事情遮盖过去。此时惠温太皇太后自己猜测着,再用眼角打量康王。

外面有风筝声响,又有孩子们笑声。梁夫人不敢再听下去,蹑步到门后见外面无人,悄步闪身出来,轻轻阖上门,快步离去。

她行走的地方左边,过树林是一个不小的海子。海子那边是一溜排儿的宫室,这是皇帝所居之处。

太上皇和皇帝在这里说话,皇帝道:“康王已经是成年男人,不给他差事做,天下人要笑我。”太上皇摇头:“不用,太皇太后说,只要他陪着。”

皇帝没办法,只能作罢。康王殿下躲在宫中不出去,外面的人想寻他也找不到。皇帝屡屡要让他出去另居气派的王府,怎奈有太皇太后和太上皇在中间拦着,皇帝只能干看着。

“我和你来,是想问你安平王,”身着紫色飞龙衣袍的太上皇带着审视地道:“他这一仗打得功高,你把他闲置一旁,这不应该吧?”

原来是说他。年青的皇帝微微一笑:“是了,他儿子许亲事弄这么多事情出来,把太皇太后也惊动了,我要找他来问问。”

起身到书案上去找一找:“这是他昨天上的折子,说的就是定亲的事情。我忙呢,没功夫理他。既然太上皇说起,让他进来。”

轻轻吩咐一声:“来人。”一个太监闪身出来,皇帝含笑道:“宣安平王进宫。”

这语声不轻也不重,在这琉璃瓦下金碧辉煌宫室中抖动着,每一个音中都似有威严重重,漫漫散开到每一个角落。

太上皇在这威严中黯然,两个全是他的儿子,是这一个当皇帝好,还是康王当皇帝好。唯有此时的黯然,让太上皇心伤。

他刚一伤心,就觉得心口儿不舒服。吸一口气,这就舒缓下来。见皇帝背负双手踱步回来,太上皇又道:“先帝在时,封王是谨慎的,撤去也是谨慎的。安平王没有大过,理当学先帝敲打他们,不能这么久闲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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