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聪明的左将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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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不遵王命者,何罪?”赵赦问倪观律法。倪观立即大声回答:“轻者判重枷游街入狱,重者死罪。王爷,求您饶我妻子,容末将一人领罪。”

倪夫人泪流满面,这才领略到什么是威严,什么是权威。在她以前的天不怕地不怕性子来看,只要不犯律法,这世子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律法二字,宅中妇人哪里得知尽全?赵赦微微而笑:“今天本王让你们清楚一下,何为律法?何为王命!”

真姐儿坐不住了,她扶着小桌子起身,刚起身就听赵赦吩咐:“有话就说,免你行礼。”真姐儿恳求的看着赵赦:“是我举止不当,是我擅出宅门。表哥英明洞察,请表哥打我吧,我才是最淘气的那一个。”

“论理,不对的是你。”赵赦朗朗:“不过是我惯坏你,本王也有责任。”他再看向跪在地上的倪观和倪夫人:“将军,夫人,王妃为你们求情,这件事情姑且免责。”

倪观和倪夫人喜出望外,耳中听赵赦命真姐儿重新坐下,夫妻两个人谢过王爷再到王妃面前来道谢。

倪夫人泪眼抬起,透过泪丝对王妃格外感激,王妃说有事情她担着,果然是说到做到。

这事情到此,看似结束了。会这么简单吗?

王爷还有下文,这事情还没有完。挑唆内宅,鼓动王妃,觉得王妃去妓院寻自己是丢人的赵赦,怎么肯轻易放过。

他清咳一声,倪观立即跪直了,倪夫人身子一震,畏惧依然还在。独有真姐儿飞起一道乞怜的眼波,希望赵赦就这么放过去吧。

不看真姐儿眼波的赵赦心中好笑,表哥不吓人,表哥也不责罚她。不再吓她不再责罚她,表哥就会没了招数?

往外面喊一声:“花开进来。”花开走进来跪到一旁:“王爷有何吩咐?”赵赦不怀好意地在花开身上看过,对倪观缓缓道:“倪将军,你是本王帐下的好汉子!”

“末将微末,当不起王爷的夸奖。”倪观心中一紧,觉得后面还有下文。

王爷似笑非笑,语气里大为赞赏:“打仗你向来冲锋在前,平时你向来小心谨慎。你有诸般功劳,本王都记在心里。”

“王爷恩重提拔,是末将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倪将军说到这里,倪夫人听愣了。自己丈夫几时这么会说话,变得这么善颂善祷?

男人们在外面的一面,有时候宅里妇人们不了解。就像左将军请王爷去狎妓肯定一脸奴才相,和他在家里对妻子那说一不二的专横相,也是不一样。

书房中这个时候,被莫明喊进来的花开是一脑门子的雾水,喊自己进来听王爷夸他的将军?倪夫人心在余悸的同时,认识到自己会拍马的丈夫另一面;倪将军觉得心底里冷气嗖嗖儿的往上冒,在静候王爷下文;真姐儿坐在对面,幽怨对赵赦使眼神儿,那神态可爱之极,已经是讨饶。

昨天吃瘪的安平王心中微笑,轻轻松松地再开口道:“虽然你们夫妻惹本王不快,念在王妃求情,本王可以揭过。过失揭过,功劳还在。念你素日勤谨,本王把王妃贴身的丫头赏你为妾,你夫妻二人,好生看待。”

房中不亚于地震、天雷加无明火起,觉得大祸临头的是倪夫人,冷眼看着下面跪的人慌乱的是王爷,还有就是双手弄着衣襟的真姐儿心中明了,表哥还在生气。

虽然昨天晚上一找就回来,虽然昨天晚上还哄自己一时,虽然……表哥在生气,这才是今天的重点。

第一个尖叫的是花开:“王爷,求您不要赶我走,我自幼跟随王妃,我不愿意离开王妃,王爷求您了,花开以后好好侍候,花开做错了,再不敢了。”

倒霉的花开,是被赵赦的无名怒气扫进水里的。

倪夫人软坐在地上,双手往后拄地惊恐地看着赵赦。听到花开尖叫时,再惊恐地看看眉目清秀的花开,她泪水痛流不止。

以前为倪观多看别的女人几眼吃醋时,倪观也曾玩笑过王爷要是赏妾,你再吃醋也得忍着。不但忍着,还得好生待着。

倪夫人还笑着啐他:“王爷的好人,会赏给你?”

今天,一谶成真……

倪观急得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什么。爱自己妻子的男人才会怕,爱自己的妻子,对于王爷赏妾,倪观一下子如在火上烤,他很受煎熬。

这个当口儿,王妃只能再次出面。王妃有孕,现在是个琉璃宝贝。

琉璃宝贝站起来,款款走上一步到赵赦身前,垂手发自肺腑的赔礼:“千错万错是我的错,表哥,请你饶过他们。”

“啊,你说什么,表哥竟然听不清楚。”赵赦对着琉璃宝贝笑容满面,就是开始装耳朵不中使。他端坐榻上,真姐儿就站在他身前,对着赵赦装模作样,对着赵赦当着家里丫头、当着他帐下将军装模作样,真姐儿嘴噘起来,觉得自己忍气吞声。

再走上一步,真姐儿身子可以贴到赵赦盘坐的膝盖,再次赔礼:“千错万错全是真姐儿不好,这事情全由我一人而起。”

把自己的丫头花开许给倪将军作妾?这真是厉害,是把真姐儿和倪夫人全教训进去的一招。

花开是王妃贴身丫头,去到倪家就是贵妾。先不说倪夫人心中有多难过,她和真姐儿这联盟,立即就要瓦解。倪夫人对花开不好,真姐儿肯定要难过;支持花开压倒正室真姐儿肯定不会做,不过妻妾长期不和后,真姐儿这天平,就未必能端得平。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会潜意识里向着自己熟悉和亲近的人。

赵赦微笑不减,看一眼倪夫人,紧咬着嘴唇,身子不停地在微微颤抖;而倪观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更可笑,他是小猫小狗似乞求的眼光看着王爷,乞求他收回成命。

妻子的性子是有点儿事情就爱说出来,家里有个贵妾,这以后要她常捏着性子过日子,迟早会出事情。

很可怜的倪将军张张口,被赵赦眼神儿一扫,虽然不凌厉,也一个字不敢再说。

身前,只有真姐儿是个敢求情的人。

王爷还是装相,再次搔搔耳朵:“老了,王妃说什么,本王还是没有听清楚。”真姐儿气结,自己淡粉色的宫装,已经碰到表哥青色绢裤。他还说没有听清楚?

书房中有一时寂静,真姐儿颦眉在想这事情怎么阻止。倪将军傻呆呆地看着王爷,倪夫人觉得心中极痛,鼻子里极酸,花开,嗓子快近要嘶哑。

真姐儿去捉奸,是她以为自己必须开展的后宅斗争中,必有的热身运动。王爷一定要扳回来一些颜面,是他素来强势,不还击岂不是代表屈服于倪夫人,受了倪夫人的捉弄。

这寂静中,真姐儿小心地使了个眼色给赵赦,赵赦再回个眼神儿回来。真姐儿离赵赦最近,小声道:“表哥不会来真的吧?”

“你自己看呢?”赵赦也回答得极为低声。夫妻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宫装贴着膝上绢裤的距离,悄悄地在说私房话。

真姐儿再低声:“请教表哥。”赵赦拍拍自己身边,面上笑得还是舒展之极。

衣裙细碎声中,真姐儿红着面庞坐到赵赦身边。倪观、倪夫人和花开看着王妃在这种时候,贴身坐到王爷身边。

三个人对着王妃不错眼的看,不明白她这种时候要做什么。

赵赦伸出手臂抚在真姐儿肩头,决定现身说法,以身作则让倪将军看看当丈夫的要怎样对妻子才叫对。

他笑容可掬:“王妃要求情?”真姐儿极郁闷,双手扯着赵赦的衣袖,装作一不小心手指拧上赵赦的皮肉:“表哥,请你放过这次吧。”

手臂上传来的微不足道刺痛,赵赦才不放在心上。他最近对待真姐儿性情大变,原因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刺痛一闪而过,真姐儿只能装着是不在意拧上,不能总是拧着赵赦手臂。她杏眼睁圆,放软声音道:“花开是我的丫头,表哥不是说过要好好给她寻门亲事?”

花开感激涕零,还是王妃最好。

“夫人,”安平王今天免费上演夫妻亲近,让真姐儿坐在身边就是给倪夫人看的。他和颜悦色:“倪将军是我心爱的将军,你,理当好好侍奉。看看王妃,你应该好好对她学一学。”

倪夫人眼睛早就瞪得滚圆,从王妃羞红的面庞看到她摇着王爷衣袖的纤纤玉手。

仔细看上去,王爷和王妃只有衣裳相贴,再就只有王爷爱抚着王妃肩头,两个人不是身贴身,只是并肩坐在一起。

可,这也是超越正常的亲近。

“将军,以后不要再出这种笑话!”赵赦对倪观就没有这么客气,严厉地道:“何为七出?”倪观应一声:“是!”一条一条背出来:“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窃盗。”

赵赦还要说什么,衣袖又被真姐儿轻摇几下。

“本王不是容忍无度的人,希望我帐下的将军们,也不是这样的人。”赵赦上风扳回来教训得正开心,本来还想多说几句,现在只变成这几句。训过以后斥道:“带上你妻子,回去吧!”

倪观带上倪夫人叩过头退出,花开也出来。房中没有别人时,真姐儿格外难过:“表哥你出了气,真姐儿毫无颜面。”

“和你丈夫,要什么颜面。”赵赦振振有词,真姐儿学话:“那表哥你和真姐儿,也不用这样计较。”

王爷还是振振有词:“这能一样吗?图你喜欢让你胡闹,以后如何约束百官如何去管将军们?”

眉头耸起转为狐疑,王爷浓眉下的眼眸里是深深的不理解:“最近忽然不如以前乖巧,真姐儿,你怎么了?”

真姐儿也回答得极为流利:“听说有身子的人,性情是大变的。”王爷放下心,拍拍真姐儿脑袋道:“生下孩子再变回来的好。”

夫妻相对都有笑容,真姐儿笑眯眯答应:“好。”赵赦也微笑:“真乖。”外面有人回话:“左将军夫人求见王妃。”真姐儿出去后,赵赦喊来小厮们告诉他们:“以后王妃找我,带她来吧。”

近中午的时候,左夫人从王府中回来。家里有客人,是前几天来过的白石王世子易宗泽。听说夫人回来,左俊杰对易宗泽道:“世子说的事情,容我想一想给您个妥当的主意。”

送走易宗泽,左俊杰和左夫人关起门来,问道:“见到王妃了?”左夫人面露笑容:“见到了,老爷猜对了,王妃不喜欢您呢。”

“如何说我?”左俊杰关切地问,左夫人从不隐瞒他,把王妃的话一字不错的学出来:“王妃说:夫人,听说左将军爱往外面花天酒地,你应该管管才对。”

左俊杰一笑:“还有呢?”左夫人带回来的,是一堆消息:“赵全说昨天倪夫人来过以后,王妃的马车是出去过。又说没有多久就回来,还让我转告你,这事情不要再打听。”

得到答案的左俊杰皱眉头,易世子对自己结交备至,如实说出郡主相候王爷已有一年,这亲事王爷拖得,世子急着练兵他拖不起。

送来重礼的易宗泽,请左俊杰帮忙拿一个主意,早早促成这亲事。左俊杰急着要弄明白的,是王妃宠爱到底多少?

“去王府时遇到倪将军和夫人,夫人像是挨了打,她说脖子上是胭脂,还擦一下给我看,不过我看她哭得眼睛都肿了,应该才和将军受过王爷的训斥。”左夫人一句一句说完,左俊杰由紧皱眉头,到喜动颜色。

会揣摩上司的左上将爬到上将这个位置,也不全是打仗而来。就好像赵赦能封王不仅是会打仗,会打仗的人也太多。

同等的能力下脱颖而出的人,必定是有与众不同的能力。左俊杰心中,此时就迅速有了主意。他对着夫人满面含笑:“夫人,有件事情,还得你帮忙才成。”

“老爷请说,”左夫人赶快抬眼问过,左俊杰卖个关子,在椅背上舒服的靠着:“过上两天,我会告诉你。”

离中秋还有几天,韦大人在家里观赏桌上诸人送来的礼物。韦夫人领着女眷丫头们也来观赏,不时指点道:“这一尊玉佛像,是哪一家送来的?”

韦姨娘重回王府,虽然不得宠,韦家上下这几年过节也是趁心的。再加上王爷恩眷优于别人,韦大人,又重新精神起来。

“这是关家送来的,关家是牧马的大家,送一尊玉佛不算什么。”韦大人一到过年过节,收礼是件依稀平常的事情。

韦夫人再看另一尊小些的紫金佛像:“这个也不错,这是哪一家送来的?”韦大人一乐:“这也是关家,关家分五房,有两房衰落没有男子,除了关二和关三以外,关家大房里还有一个儿子,今年十二岁,也快长成人。这一尊佛像,是关大房中送来的。”

“这一家子人,倒送出来几样礼,老爷,这哪一尊送去王府给女儿念佛的好?”韦夫人来看礼物,关心的是给韦姨娘送东西。

韦大人想也不想就道:“两尊都送进去,全送到王妃面前,凭她赏下来哪一尊就是。”韦夫人也是爱佛的人,有些不舍地道:“这里两尊我自己想留一尊,王妃并不念佛,送进去也是摆在库房里蒙尘。”

“送去吧,再对女儿说,让她多往王妃房中去说佛法,佛法无边,你们不是天天在说。”韦大人让送佛像是有深意。

玉佛像圆润滑泽,紫金佛像敲击声若洪钟。又仔细鉴赏过的韦夫人双手合十道:“老爷如今也知道佛法无边,这是我多年规劝,我佛感化所致。老爷,依我看,女儿没有紫金的,把这紫金的给她,这玉佛像,下个月庙里做法事,开过光再请回来安放最好。”

“去劝王妃,她又有了,多念佛经祈福多好。”韦大人苦口婆心:“王妃常日无事,信佛最好。”韦夫人总算明白过来:“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带上两尊佛像,韦夫人去见韦姨娘。见韦姨娘住处多了两样新家什,韦夫人不觉点头:“这是王爷赏的,还是王妃赏的?”

“看母亲说的,王爷和王妃有什么不一样。”韦姨娘掩饰住心头酸涩说过,韦夫人自悔失言,忙把带来的两尊佛像给韦姨娘看。

韦姨娘也很喜欢,把盒盖压好:“一会儿送去给王妃看,凭她留下哪一尊就是。”丫头送上茶,韦姨娘对母亲看去,见她发边又生白发,问道:“父亲近日如何?”

“他好着呢,有一个什么关家常来找他,这礼物玉的,是关二和关三房中所送,关大人不在了,是他妻子和儿子送来的紫金佛像,你父亲让我问你,你可曾在王妃面前说关家的事情?”韦夫人极关切:“王爷对这关外四家什么话也不说,只说你父亲是知根知底的人,全由他拿主意。”

韦姨娘笑,韦夫人也笑:“你也知道,你父亲是个谨慎的人,吕家秦家对他不服,他事事,还要看着王爷才说话。”

“王爷有事情,未必告诉王妃。”韦姨娘这样道:“这陆白关林四家,自从王妃回来,我说过一次,王妃反而问我,他们还有小马吗?可见不问正经事,要么就是王爷外面事情不告诉王妃。”

韦夫人思忖:“王妃要小马,这容易得很。不过人家给她小马,她得为别人说话才是。”往房外看着滴水檐下开得好的金黄桂花,韦夫人小声道:“这花也成老树,小王爷又这般大了,王妃一年一年还是孩子。和她说话,只知道玩乐。唉,王爷喜欢的,是这样人不成?”

“母亲,王爷喜欢的,是没有心思的人。”韦姨娘眼中隐然有泪水泛上,嘴唇有些颤抖。重新进王府里又呆到如今,韦姨娘只想明白这一件事:“王爷他,只往王妃房中去。”

泪水滴了一滴下来,又是几滴急促地落下。韦姨娘搭在膝上的手掌上,落上这几滴泪水。韦夫人叹息:“我的儿,可怜你青春年少就守空房。不过你父亲,还在为你设法。”

“这是我的命,给人当侧室,再怎么样,越不过王妃的头去。”韦姨娘低声泣起来:“听说王爷外面还有女人,这里里外外全拦着,哪里还有我的份。”

“知道白石王吗?”韦夫人小声道:“去年打听到的白石郡主的事,竟然是真的。”韦姨娘止住哭:“真的?”

韦夫人安慰道:“你不必急,这事情上,是你的契机到了。世子来找你父亲,说郡主为王爷守了一年,现在王爷被人查凡事不敢多张扬,这郡主进不了门正着急。你父亲说,为他谋个主意,让她……。”

母女两个人坐到一处去,韦夫人低低在女儿耳边道:“让她以舞妓身份会王爷。”

“啊?”韦姨娘愣住,随即道:“她肯愿意?”韦夫人微笑:“她要是不愿意,就再等着吧。”韦姨娘一下了明白:“过几天是王爷生日,各处都有歌舞奉上。”韦夫人含笑:“我的儿,你总算明白了。王妃专房专宠,从如今来看是个不容人的人,你父亲想到如今,可以从王妃嫉妒上下手。”

听到这话,韦姨娘眼前闪过一丝光亮,王妃嫉妒,乃是七出中的一条。她还有疑问:“再进来一位郡主,就有我的,也是有限。”

“她不是着急进来?她不是见不到王爷!”韦夫人冷笑:“这样的贱人,巴不得去王妃面前请个安露个脸儿,王妃避生人不见她……”

“避生人?”韦姨娘打断母亲的话:“她前天还见关外哪一个部落头人的女人呢,并没有避生人。”

韦夫人眼中有几丝兴奋,拉起韦姨娘的手道:“我的儿,所以说,你的机会来了。她不肯见舞阳郡主,是不肯给她名份。你父亲对白石王世子说,舞阳郡主有何长?世子说女红技乐都会。你父亲先是虚晃一下,说女红既佳,为何不做针指送去?”

嗅到重点的韦姨娘也很兴奋:“王妃全拦下来了?咦,世子能见到王爷,为何不过问?”韦夫人笑容满面:“或许她,换下来别的也不一定。”

“这心思,够狠的。”韦姨娘也冷笑:“看着她天天装善人,我就想着,哪有这样好的人。”对母亲道:“母亲再说下去。”

“你父亲问过女红诸般技艺,最后对世子道,郡主既然天香国色,何愁王爷不喜。不如王爷生日那天,装作舞妓献上,人已经要了,进府还不是水到渠成。”韦夫人说得喜形于色,韦姨娘也掩口笑了一声,母女两个人相视而笑过,韦姨娘起身拜母亲:“多谢父母亲疼我。”

白石郡主以舞妓身份献王爷,就是得宠白石王的名声也一般。如果宠爱一般,这种进献身份,白石王处先丢一次人。

堂堂白石郡王,犯得着把女儿当成舞妓送上?他就是嫁给夷人,也是正大光明的出嫁。

“世子他肯吗?”韦姨娘又愁上眉头:“再说他肯了,这里面又有我什么事儿?”韦夫人款款:“我的儿,世子正在想呢,他不肯,就只能等着。你父亲说,世子日子也不是好过的,他急着有事情求王爷才是。不然,怎么会寻到你父亲那里。你父亲对他说,主意可以出,不过进府以后要和我儿互相提契。世子满口答应,只是对你父亲出的这个主意,他不满意。”

韦姨娘还是忧愁:“要是郡主一举得男,这可怎么好?”韦夫人劝慰道:“那王妃会坐视不管?让她们争斗吧。”

母女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带着两尊佛像来见真姐儿。问过王妃起居安好,把佛像给真姐儿看:“佛祖最灵,王妃闲来无事,又是少动最好的人,念一念佛经修些佛缘也好。”

真姐儿随意留下玉佛像,把紫金的给了韦姨娘。当着韦夫人的面让花开把玉佛收起来:“等我闲了,再念吧。”

把这一对母女打发走,真姐儿让人道:“请左夫人进来。”左夫人和韦夫人同时来见王妃,真姐儿先见韦夫人,让左夫人候到现在。

“前日蒙王妃教导,深知道左将军许多做错处,有件事情不敢不来回王妃。”左夫人也来告密:“我家将军今晚,相请王爷到众艳楼。”垂首不看王妃的左夫人道:“这地方我不知道是哪里,不过听名字,怕不是好地方。”

众艳楼?真姐儿深吸一口气,自己从有身子以后做的事情,就是和表哥闲计较这些。赏过左夫人让她离去,真姐儿不动声色直到晚上,见赵赦果然不回来,再次来到书房中。

赵辰在当值,一听王妃找王爷,赶快让人备车,车上垫上软垫,奉着王妃往城北角众艳楼来。

城北角新修的外城墙内,新起一处酒楼,四周有花,月色下晶莹如玉百种摇曳生辉。众艳楼三个字,取的是花之艳。

马车慢慢行到楼下,真姐儿没有带上一个丫头,就是叶妈妈和罗妈妈敢陪她出来。

在这里下了车,见遍地繁花似锦。花旁都有灯笼高挑着,黄色如金、白色如玉、紫色如紫水晶,香气随风而来。风虽冷,却不敌花香袭人。

这地方文雅,不似前几天去的烟花街上全是奢迷。又听到丝竹檀板声从楼上传下,曲子虽宛转却不轻浮,真姐儿立于车旁掂巾微笑:“这地方好。”

楼上高朋满座,临街的一个包间里,坐着左俊杰和赵赦两个人。真姐儿捉奸第二天下午,左将军进来请罪,说自己请客地方不好,王爷不喜欢才早走。

赵赦安慰他说不是,今天左俊杰说陪罪听小曲儿,赵赦才又出来。房中只有左将军和王爷两个人,席前是两个唱曲子的女娘,正咿咿呀呀的唱得曼妙。

门帘打开赵星又进来,对着王爷耳语道:“王妃上来了。”赵赦犀利的眼睛在左俊杰身上一转,让赵星出去,执起一杯酒,对左俊杰缓缓道:“将军,你花样玩到本王头上。”

左俊杰起身离席欠身,对于自己今天刻意安排承认不讳:“能请到王爷和王妃同时到来,是末将的福气。”

再喊进自己的小厮:“快到家里去请夫人来陪。”小厮答应着刚打帘要出去,见外面进来几个人。

赵辰是认识的,赵辰身边走着的人,一个俊秀少爷,外加两个妈妈。少爷出门带上两个四十多岁的妈妈,这酒楼上的人都看得发愣。

要风流,就带丫头。难道少爷好这一口儿,爱的是徐娘半老?

真姐儿上来,才发现这里不是风流处。楼上唱曲子的小娘们擦身而过,身上衣裳都是整齐而精洁的。

看上去,没有一点儿让人亵玩处。

再看偌大包间里,席面上只摆着两只椅子,只坐着赵赦和左俊杰。表哥在主位上,左将军陪在末梢。两个唱曲子的女子,坐在屋角处。

见真姐儿来,赵赦招手:“过来。”左俊杰早就起身行礼,并亲自搬过一把椅子放在赵赦身边,再躬身退到一旁。

真姐儿只一愣,就露出不慌不忙的笑容,回答赵赦道:“好。”

半刻,左夫人也赶到。楼上重摆席面,重整丝竹,咿呀丝竹中,真姐儿扫了左俊杰一眼,这位将军,用这种方式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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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仔写此文,就现实来说,是真实度比较高。抱歉不如有些亲的意,不能包容,各自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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