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拆房子的王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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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真姐儿和儿子又拌上了嘴。在现代来说,小孩子的童稚幼语是他的天性。而佑哥儿身在古代,却因为父亲对男人女人的认识不同,要对母亲说乖乖。
“母亲,是可以亲可以香的人,”佑哥儿咧着小豁牙,他的牙前几天又掉了一颗:“父亲,是要听他的话。”
真姐儿忍无可忍,抱起儿子狠狠香了一记面庞,问他:“为什么母亲是可以亲可香,到了父亲面前就要听话?”
对着格格笑的佑哥儿,真姐儿追问:“父亲到底说了母亲什么?”
佑哥儿哈哈笑:“父亲说母亲是要哄的。”真姐儿冲儿子皱起鼻子,佑哥儿也冲母亲把小鼻子皱起来。
马蹄声传来,护送的将军是赵吉到了车外:“回王妃,王爷派赵星过来。”佑哥儿立即坐端坐对母亲小声道:“父亲有话要说。”
赵星在车外道:“回王妃,王爷和易世子在一处,易世子前来劳军,王爷命王妃和世子换上衣冠去见。”
“知道了,”车里传来王妃柔和的声音,这柔和声音上的面庞,却是怅然。和表哥这几个月过得如胶似漆,可他终归要回到封地上去。
真姐儿失神一时,回到封地上去,自己就要再给表哥挑吉日,为他收拾新房,让他娶易世子的胞姐。
“母亲,咱们换衣服吧。”佑哥儿听到见父亲很喜欢,催促一下。真姐儿含上笑容,看着儿子可爱的面庞,天大的难关也要往前闯。
她的决定,还是要离开王府,为赵佑准备另一个备胎。有朝一日表哥犯糊涂,母亲这里,还可以给佑哥儿一个天地。
这天大的难关,指的还是真姐儿一个人独自生活时,会遇到的难关。这几时在赵赦怀中格外娇宠,这种种娇宠也时时提醒真姐儿,一个人生活时的不容易。
在军中的时候,赵赦要赵佑尽量事情自己做,真姐儿也尽量不用别的丫头,只有花开是自幼跟随自己,让她常伴身边。
今天出行,世子的威风又要出来,王妃仪仗跟在后面,一个人也不少。
大家停下,后面车上送上礼服头冠,真姐儿母子打扮好,马车重新去往赵赦扎营处。
春草经风就长,丛丛嫩绿中的大营中,赵赦在同易宗泽说话。易宗泽是笑容满面:“王爷好兵马!”再就戚然:“要是我们也有这样的猛将,这样的精兵,就不用事事麻烦王爷。”
赵赦不动声色,觉得这下面有下文,他只是听着。
“这一仗多亏了王爷相帮,左将军兵马来得及时,王爷,可否请左将军留下来半年,指点一二。”易宗泽双手拱袖,看着赵赦的眼睛说出来。
只一踌躇间,赵赦就喝道:“左俊杰!”随着喝声外面立即有高声回话声:“在!”左俊杰大步走进来,红色大脸膛儿,粗壮身板儿,要是放在闹市里,会有人当他是杀猪的。
赵赦面带微笑:“易世子说你的兵好,有意让你留下来住半年和他的兵亲近亲近,你意下如何?”
易宗泽十分客气地道:“请将军不吝赐教。”
左俊杰脑袋瓜子也是转得飞快,请自己赐教?就同在王爷帐下的将军们让赐教,老子还要藏一手呢。他眼角瞄着赵赦面上难得的春风,会揣摩赵赦心思的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一声:“末将听王爷吩咐!”
“那准备准备,易世子走的时候,随他去吧。”赵赦答应得爽快之极,一点儿犹豫也没有。易宗泽待左俊杰出去以后,起身对赵赦道谢。他一双斜飞的天生就桃花眼笑意连连,就差对赵赦喊一声姐夫:“王爷拿我当自己人看,在泽心里,早就当王爷是长兄。”
送一个胞姐,就可以得到一个兵强马壮的王爷当长兄,所以历史上,想要援助的,都喜欢送美人儿。
赵赦还是微有笑容,轻轻摆一摆手,听易宗泽又满面欢喜的道:“来前才接到胞姐处书信,说王爷怜惜胞姐远离家人,又派去两个会服侍的丫头。胞姐说,这两个丫头格外中意,在此多谢王爷。”
“不必客气,你我,不是别人。”赵赦说得云淡风轻,易宗泽心中感激不已。要是换了商王或是江阳王或是霍丘王帮着解这次围,肯定是要狮子大张口的。易世子心中暗暗起誓,待练得兵成,让这些人好瞧。
帐篷外走进一个亲兵,进来拜倒:“王爷,王妃和世子车驾,就要到了!”赵赦不慌不忙起身,不疾不徐的吩咐:“准备迎接。”
他转过面庞来,对易宗泽刚含蓄一笑:“世子请这里休息,”易宗泽怎么肯在这里休息,赵赦大雪天里跑来为他解围的人,算是从冬天一直打到绿草丛生,正好是个冬末春初的节骨眼儿上。
再者舞阳郡主要进王府,易宗泽之前对王妃打听诸多,这位膝下有世子的王妃到来,王爷都去迎接,易世子敢这么没眼色的不去?
给他八百个胆子,他不敢做这样事情。理当地回答:“容我一起拜见王妃,拜见世子。”而且他还要客气。
外面正在忙碌,红地毡从赵赦的大帐门口,一直铺到营外。易宗泽刚才来时,都没有这样的礼仪。一者他来得匆忙,二者赵赦压根儿就没有打算铺红毡迎接他。
和易宗泽并肩走出的安平王,面上有一抹子狡诈。给舞阳郡主多送了两个极会侍候的丫头,用意何在?脑子转得慢一点儿的人,不会明白安平王的想法。
舞阳郡主以前的服侍人,是全部按侧妃的制委派,现在多了,这就不对。这是赵赦在心思转变以后,当晚提笔给舅父威远侯去信,再去信一封到王府里,命人多派两个丫头过去。
如果少派两个,易宗泽肯定会起疑心。此时不仅白石王觉得赵赦是真心要联姻,就是要到左俊杰的易宗泽,也是心中稳如泰山,以为这亲事就此不变。
易世子虽然聪明,也没有参透这件事的悬机。多了两个丫头,以后赵赦说起来,可以振振有词:“我对郡主以礼相待,没有分毫的错待。”
平白多了两个丫头服侍的舞阳郡主,现在成了客人的身份。
安平王的心眼儿,从来是点子比较足。
春风犹带冬寒,两个身体高大的男人迎出营门。见远处一行车驾浩浩荡荡而来,前后围随的士兵们步子不乱,行到近外停下,赵吉下马手牵马车上的马缰绳,把马车带到红毡处停下。
奴才们是侍候多少年的人,马车门打开,王妃和世子下车,正好站在红毡上。
光看到这里,易宗泽心中喜悦,以后自己的胞姐也如这样,会是一个身份尊贵的人。
见赵赦大步走上前去,伸手从车里抱下一个袅娜身影。第一次见真姐儿下车的易宗泽失笑,王爷要是不在,王妃如何下车?
春风吹起王妃身上的团凤祥云大红色宫缎面绣花宫装,见那腰身一抹,好似随风即将而去。乌云拥堆在她面庞上,为拂乱发,两、三根手指从彩袖内伸出,白生生的好似玉雕成。
沈王妃,好似草原上新开的山丹丹花,绝色让人不可逼视,却又怯怯在春风中。
当此丽色,易宗泽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他以前见过真姐儿一次,不想这一次见,王妃娇美可胜往昔。
易宗泽心中,有忧愁上来。王妃娇丽如此,胞姐虽然堪称蜀地艳姝,没有王爷的宠爱,就不能和王妃匹敌。
古往今来送女人的人,无形之中,会把这个男人身边别的女人,当成敌人。
再看安平王,一脸疼爱地挽着王妃的手,正在问她:“路上颠不颠,表哥不在,是不是很淘气?”
真姐儿红晕上面颊,瞥一眼惊讶的易宗泽,再对赵赦低声道:“好着呢。”春风虽然寒冷,真姐儿还是觉得自己心里温暖之极。
易宗泽还没有惊讶过,见赵赦对车里招招手:“佑儿下来。”从车门打开,父亲身影现出来时,赵佑就小脸儿绷着,端正小身子坐在车里。
这些,也是父亲交待过。赵赦对儿子道:“当着人,挺直身子走,不要笑。”
世子下车,把易宗泽又惊了一回。安平王世子天生就有派头,小脸儿上严肃认真,目不斜视地对着父亲行过礼,明知道这边站的有人,也是不多看一眼。
这孩子,天生就威势十足。换了别人的孩子,到这陌生地方,早就乱看一通。
再见到王妃和世子的易宗泽,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送胞姐给赵赦,后面早就想好。舞阳郡主生下儿子来,再讨得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欢心。不求他们如何支持,只要一碗水端平就行。
现在他眼睛微眯,觉得自己要重新计策才行。
他虽然心中重打主意,人毫不怠慢地上来行礼。真姐儿还过礼,并没有认真去打量他。易宗泽对真姐儿认真端详,是知道她以后是对手。见王妃毫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还过礼并没有多看一眼,易宗泽心里又是第三惊。
一直想看王妃对于王爷要纳新人是什么反应的易世子,只白看了王妃的丽色。王妃的心思,他一丝儿也没有看到。
世子赵佑昂首挺胸,走在父亲膝下。赵赦携着真姐儿,旁边走着易宗泽。真姐儿见到易宗泽虽然不喜欢,可是对脚下红地毡,是相当的欢喜。
想想乌云要是活着,应该让她来好好观摩一番。这才是表哥,很要面子的表哥。乌云那样的作假,真是太假了。
帐篷中摆上酒宴,赵赦和易宗泽开怀畅饮。真姐儿见过礼并没有在此,她独自一个人去后面内帐中用饭。世子,是绷着小脸儿坐在父亲身边。
快五周岁的小孩子,单列了一席。这里三张案几,赵赦居中,易宗泽右侧,世子赵佑,坐在左侧。
他还不太会用筷子,赵星伴在他身边给他布菜。酒过三巡,赵赦命儿子退席。赵佑迈着小步子不紧不慢走到后帐去,这才松散了小面皮,一溜烟儿跑到母亲身边问她:“我今天很不错吧?”
小小孩子绷着脸足有半个时辰,把易宗泽吓得不清,认为世子天生贵气不可傲视,也让父亲赵赦骄傲不已。此时回到母亲身边,真姐儿更是微笑,抚摸着儿子头上金冠夸他:“把你拘着了,母亲还没有吃完,快来再陪母亲。”
“我吃这个,”赵佑点着菜,真姐儿送到他嘴里,再忍不住小声问道:“父亲在前面,在说什么?”
赵佑活泼地摇摇脑袋:“没说母亲。”真姐儿又要嘟嘴:“宝贝儿,没说母亲的话,是些什么话,有说到你父亲吗?”
“可是父亲说过,男人们说话,不可以告诉女人。”赵赦亲自教导儿子,已经先把母亲是女人要哄着,男人和女人的内外区别,先对儿子说了一个门门儿清。
气结的真姐儿问不出来,只能在心里又生一下赵赦的气,表哥,气死人!再一想,哼,以后让他气别人去,老老实实只给真姐儿当表哥。
没有世子在席子,易宗泽难免要对赵赦提起来亲事,他举起一盏酒朗声道:“兄与我之亲戚,几时成真?这一回去,就操办了吧。”
“哦,那是当然。”赵赦漫不经心中,回答得流利之极。又被稳住的易宗泽笑了几声,和赵赦连飞了几大爵。
当晚易宗泽睡在这里,半夜酒醒,还是觉得不踏实。王爷就要拔营而走,王妃还跟来作什么?她会不会从中作梗?天底下哪一个女人,愿意自己房中多别人。
男人们花天酒地时,都装着不懂女人心思,一旦摆在对面阵线上,就非常明白。易宗泽当然想不明白这是安平王所为,安平王不愿意妻子离自己太久,走一步让她跟上一步。
大帐的内帐中,低低压抑着的喘息声从衾被中传来,赵赦舒服的长长呼了一口气,抱紧了真姐儿一动不动。身子偶有颤抖,似还在品味刚才的绮梦。再看一眼旁边呼、呼、呼的赵佑,赵赦低低笑出声来:“这小子,要打发走一个人睡才行。”
老子总这样欢爱,迟早会让他吓出毛病来。每一次佑哥儿动一下,夫妻两个人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大气儿也不敢喘,好似在做贼。
“他呀,背地里和奶妈丫头们都说好,一到晚上不是奶妈头疼,就是丫头头晕。在表哥中军中只有花开跟着他时,难怪花开的病总也好不了。”真姐儿语气是抱怨,面容上是得意之色。儿子为跟父母在一起,这么小就会打主意。
安平王也是这样说,他放开真姐儿,眷恋的坐起来拿丝帕擦身上的汗水。烛光照在他**的肌肤上,看上去好似一尊神祉:“我的儿子当然主意随我,是多。在你这个小丫头身上用多少心思,你遇到事情从来很笨。”
伸手在被揉搓得微红肌肤的真姐儿身上再捻一把,赵赦虽然不和真姐儿计较,却也不无失望。夫人们对王爷,是出尽手段争取。真姐儿这孩子白教了一场,表哥要有别人,她只会说走。
回转心思的赵赦,又找出来对真姐儿的几句抱怨。在这孩子心里,表哥像是一文不值。
男人的心,有时候也是海底针。特别是腹黑的男人心,是海底摇曳不定的海底针。这一会儿,赵赦又怪上真姐儿了。
真姐儿轻笑躲开赵赦的手,突然想到自己白天的心思,人娇滴滴又拧到赵赦身边去,正要说话,佑哥儿一骨碌坐起来,眼睛似睁非睁,小嘴儿里吐出来一句话:“撒尿。”
有快箭手之称的王爷不是吹的,眼角刚看到儿子坐起来,一把拉起绣被把真姐儿裹住,对睡得迷迷糊糊的赵佑温和地道:“父亲也要撒尿去。”
披上衣服把儿子抱下床,赵佑眼睛又半闭上。真姐儿羞得全身通红,趁这时赶快拉过寝衣胡乱套上,心有余悸地在被子里偷笑。
赵佑重新被放在床上时,又呼、呼、呼睡去。赵赦睡下来,拉过真姐儿手掌摸自己额头:“冷汗都吓出来了。”真姐儿悄声笑嘻嘻:“这是刚才出的汗,不是冷汗。”借机又吹捧几句:“表哥你英明神武,哪里轻易能被吓出冷汗。”
“小油嘴儿,让我看看?”赵赦把唇又凑过来,吮吸了几下,才心满意足的搂着真姐儿到怀中,按着她脑袋在自己胸膛上,低声道:“睡吧。”
帐篷外面有风声响过,真姐儿把自己脑袋又半露出来:“表哥,我白天看到路上有野花,很好看。”
“明天带你和儿子去摘,”赵赦嗓音里,已有睡意。他的怀抱温暖,他的嗓音宠溺,真姐儿下定了决心,又小小声喊一句:“表哥,我有话和你说。”
赵赦拍拍她的后背,示意她说。真姐儿低声道:“易世子,在催促你成亲是不是?”赵赦睁开眼睛,奇怪地看了真姐儿一眼,突然想到这孩子不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此时事情没有做周全,赵赦不是一个喜欢空口许白话的人,他怕真姐儿露出马脚来,就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再拍拍真姐儿香肩,温柔地道:“傻孩子,表哥疼你,不要再乱想了。”
“我……我还是想和表哥说清楚,”真姐儿吞吞吐吐,赵赦无奈睁开眼睛,对着真姐儿面容上的认真,意识到自己此时不能安睡。
他认命地半坐起来歪在枕头上,把真姐儿抱在怀里道:“说吧。”大手掌没有忘记抬到真姐儿眼前挥几下,再放到真姐儿细滑的小屁股上去,微笑道:“说。”
真姐儿虽然很想和赵赦认真说,这一幕她又想笑。小屁股上那大手掌心的温度贴上来,真姐儿身子扭几下,伸出白晰手臂搂住赵赦脖颈,低声央求他:“不管什么时候,表哥还是表哥。”
“当然,傻丫头又犯傻了,你又想怎么样?”赵赦一旦决定下来不要别人,他心里是轻松下来。对着真姐儿胡闹也不再心里生气,而是很有心思逗她。
到这个时候王爷明白过来,为什么真姐儿一胡说自己就要生气就要无奈,是因为自己不希望真姐儿走,不想改变现在的夫妻关系。
不是如他以前所想,真姐儿大逆不道,真姐儿没有良心。
他亲亲真姐儿,眸子似要看到真姐儿的眸子深处去:“又要离开?”这句话以前赵赦最不能听,听一次气一回。现在他自己提得很开心,眼睛里全是笑谑:“小丫头翅膀硬了,说不要表哥就不要表哥,”
有力的手指在真姐儿肩头捏上两把,捏得才房闱过的真姐儿露出舒服的神色,赵赦取笑道:“把你小翅膀拗断,看你还乱跑!”
“表哥,”真姐儿这姿势最方便的,就是撒娇。红烛低暗,帐中春浓,才欢爱过的真姐儿在赵赦温柔的怀抱中,她是习惯的要撒娇,此时不由自主的,是要撒娇。
她不撒娇,总不能跳出绣被当河东狮吼,吵醒一些人这才叫好吧。
真姐儿娇滴滴的同时,心底也闪过一丝冰冷,和表哥撒娇的日子,是越来越少了吧。她紧紧贴在赵赦身上,低声道:“表哥娇养了我一场,我要离开,肯定是不习惯的。再说佑儿,”赵赦眼底里全是笑意,接上话道:“再说佑儿,你还要见是不是?”
“嗯,”真姐儿笑靥如花点点头:“我一个人刚出去住,肯定不习惯会想佑儿,”说到这里,下半句话咽下去。
赵赦又逗她:“也想表哥是不是,我的真姐儿,你几时离开过表哥。”真姐儿见赵赦今天这样有商有量的语气,是大大鼓励她造反的心:“我想表哥,肯定想,不过我决不和表哥胡闹,也决不会去打扰表哥,所以,我想先在城里找个地方住下来,先过渡几天,”
说到这里眉头颦起说话声停下来,是自己的小屁股上中了暗招,被赵赦有手劲的大手捏了一把。赵赦笑得亲切无比,手指还拎着那块臀肉,笑眯眯地道:“你说,表哥在听。”
这丫头欠打,应该好好打一顿,打到她哭着扑到表哥怀里求饶,说她不敢了为止。赵赦心中气结,还要给她过渡几天,谁给自己过渡几天?
肌肤滑润的真姐儿,小屁股上更是柔滑,赵赦就一直捏着,面上是笑,嘴里是哄着:“说,表哥认真的听。”
真姐儿觉得这痛也可以忍,救不下来时,就小嘴儿里丝丝吸着凉气,皱着眉头噘着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表哥身边过的日子,以后一个人怎么过得起。我想,先过渡几天,再说佑儿,也要过渡几天不是。”
“表哥,也要。”赵赦笑容满面,烛下看上去,还是一个和气的表哥。真姐儿展开笑脸儿:“表哥,你可以来看我,不过以后是表哥,我会招待你,你教我烹茶,我现在已经烹得不错,还有你爱吃的几个菜,我再煮给你。”
赵赦在心里记下真姐儿一顿打,满面春风道:“听起来真不错。”把手指松开,看在听上去不错的份上,给真姐儿揉揉痛处。
“那,你还是表哥,以后有人欺负我,你记得要帮我。”真姐儿笑靥如花,赵赦和气地笑着摇头:“表妹我从来不帮。”
真姐儿气结:“为什么不帮?”赵赦拧着眉头想想:“要是你是那么听话,还是那么乖巧,要是你……”
“那算了吧,”真姐儿身子往下溜一溜,摆出爱答应不答应要睡觉的姿势。赵赦在心里再给真姐儿记上一顿肥打,人也溜下来抱住真姐儿柔软的身子,忽然不怀好意地亲亲她额头,低声道:“你要住外面,表哥理当给你盖一处新房子?”
安平王眼睛发亮,亮得真姐儿心里有些发虚,他是用柔声轻哄的声音在真姐儿耳边道:“表哥要好好安置你,才能放心。”
“那,好吧,”真姐儿觉得这一笔赡养费如果赵赦要给,自己也可以拿。枕在赵赦肩头,真姐儿打了一个哈欠:“要不大的小院子,一进就行,”
赵赦不答应:“那怎么行,至少两进,”睡意上来的真姐儿也不同赵赦争;“两进也行,表哥不用太破费,如果肯的话,给真姐儿的东西归我就行……”
一不小心,真姐儿说了实话,赵赦从来大方,而且知道财政一年收多少钱的真姐儿觉得赵赦不会在乎。从现实角度上来说,自己离开王府,是需要钱的。
在心里又给真姐儿记上一次打的赵赦答应:“都归你,不过真姐儿,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细细地说来听听。”
“要绿窗红廊……。父亲母亲来时,如果要我出面,我会来的……”真姐儿慢慢没了声音睡去,赵赦气了一个倒仰。用自己大手在真姐儿小脸儿上比一比,这小脸儿,不够自己一巴掌打的。
舍不得打又很生气的赵赦比划比划,才算是有些解气。
安平王终于也睡过去,第二天醒来,还在想着小白眼儿狼身上几顿打,可不能忘了。
士兵们收帐篷,赵赦如昨天所说,带着真姐儿和佑哥儿去山上采野花。周围散开的,是一队士兵护卫安全。
野花漫漫如织如画,黄色红色白色紫色,美不胜收的盛放在青草间。佑哥儿几大步跑开,要和母亲比着采花。
真姐儿一身长及靴面的水红色长裙,行走在花间不时弯腰,好似花中仙子。她每一俯身采一朵花,俏臀就鼓鼓的翘起来,让在心中给真姐儿记上几顿打的安平王看得心痒痒的。
慢慢跟在后面的赵赦,在真姐儿又一次弯腰时,轻轻抬脚点在她诱人的俏臀上,真姐儿没防备,身子歪了歪,在草上滑出去几步,跳起来娇嗔回身:“表哥,你做什么!”拿着花的手轻摆着,在身后拂了两下。
过了一会儿,又弯下腰,赵赦又抬起脚来轻轻一点,真姐儿几步跑开才回身:“表哥又欺负人。”
赵赦从身后拿出一大把野花,是自己刚才所采,送到真姐儿面前:“喜不喜欢?”山花烂漫映出来真姐儿如花的面庞,夫妻两个人相视一笑,此时情意浓重,流动在他们之间。
“母亲,我也采了不少,”佑哥儿拿着一把子花过来一比:“咦,我的最少,再采去。”又跑开了。
回程的路程在真姐儿看来是甜蜜无比,在赵赦看来是频频生气。帐篷扎下来时,赵赦就把真姐儿喊到身边来,安置在膝上提起笔:“小院子是这样的?”
一个院子的雏型画出来,真姐儿就要甜甜一笑,手指着道:“这里,是夹道。这里,通往小园子。小小园子就成,要是没有也成。”
赵赦不厌其烦的修改着这图,直到真姐儿满意。这样过上几天,就不避佑哥儿。佑哥儿什么也不懂,以为是建新房子,也来比划几下,也要一个自己的地方。
易宗泽给赵赦又来了一封信,恨不能立即就把舞阳郡主塞到他身边。赵赦说回去再说,在军中为佑哥儿过了五周岁生日,才不急不忙的带着母子两个人离开军中。
回去一脑子的事情,已经把监军陈良栋发往京中,这个官司要打,还有诸般公事……赵赦先贪图路上和真姐儿、儿子玩乐,扬鞭常指的,是路上的好景致。
到了晚上住下客栈或野地里扎下帐篷,就在烛下细细画真姐儿心爱的小院子。鉴于王爷这一次遇险,送行的将军们怎么也不肯答应王爷的“任性”,坚决要派兵为他打前站。
王爷在说真姐儿“任性”时,他自己的“任性”也让下属们头痛不已。
离关外还有几天的路程,这一天扎帐篷在野外。前面打前站的兵看看天色将晚,就会早早把帐篷搭好。等到天际边一轮红日上升,赵赦带着真姐儿和佑哥儿的马车过来时,帐篷营地篝火和食水,全是现成的。
佑哥儿从马车上下来,就会对着父亲再请求一次:“让他们不要动,明天全给佑哥儿来弄。”赵赦弯腰摸摸儿子的脑袋,总是说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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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好以后,一家三人都知道赵赦这话不中用。等到明天,依然如故会是这样。要说王爷有说话不中用的时候,这种时候也是一个。
火红的篝火上,大块牛羊肉滋滋的冒着油光。真姐儿问赵赦要把小刀分肉,就要嫣然一笑:“他们算的真好,刚好我们到,这肉外焦内嫩正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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