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真姐儿去书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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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中一片匝地琼瑶,银妆素裹中的杏眼小王妃,让底气本足的清源王刹时间没有脾气。她圆溜溜的眼睛如猫一般,在正午日头下瞳仁中似只有一线,像极了上等的猫眼石。而她的神态微憨,又像极了一只猫。

“喵喵,”此时恰有猫声响起,一只肥大的白猫在雪地上奔来。白猫如玉壁,雪地似琼宫,到了近前蹭在真姐儿裙边上,这冷寒梅花下的两个人才发现。

清源王是全神贯注打量真姐儿神色,猫叫声骤然响起,让他才回过神来。见真姐儿俯身抱起白猫,手点着它的黑头小鼻子亲昵地道:“表哥有客人,谁让你跑来的?”

“真姐儿,”赵赦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也是略有责备:“殿下是客人,怎么请到外面去了。”真姐儿憨然一笑,抱着手中大肥猫对清源王蹲身施礼:“殿下请厅上去。”

赵赦换了一身衣服,刚才是锦青色十字扣锦衣白玉带,现在换成水青色盘扣锦衣金雕螭兽头腰带。见真姐儿走过来,也在她小鼻子上点一下:“吃饭你又抱猫,吃好了进去吧。”

“是,”真姐儿巴不得这一声,见易宗泽也上来,展开宫装衣袖,手里还是抱着猫行过礼,在赵赦不悦的眼光下给他一个笑容斜身走出两步。

只走出这两步,紫檀木绘农耕图的屏风后面,有猫似乎知道真姐儿要回去。先出来一只肥猫爪子,又出来一个毛茸茸肥猫头。一只接一只出来,只只亚似小老虎。

紫衣广袖的清源王和白衣胜雪的易宗泽露出笑容,都被宫衣旁的猫儿吸引看去。赵赦命人:“换热酒换大酒,我和殿下、世子痛饮几杯。”

赵吉送上来温水里烫着的玉爵,赵祥满上美酒。赵赦举杯让清源王和易宗泽,快意地道:“这小鬼不在,咱们可以痛快喝酒。”

这小鬼才走到屏风后面,皱皱鼻子抚着怀中老实趴着的虎将军,细声细气地道:“你呀,都是你不好,是你不让表哥喝酒的吧。”

虎将军一动不动,眼睛只瞪着真姐儿宫装上绣的翩跹蝴蝶,像是在揣摩要不要去扑。

回来房中暖薰香气如春深,洗过手脸换上寝衣去午休,一觉醒来往外面喊人:“取衣服来。”进来的是花开。

“哦,红笺去看房子了?”真姐儿灿然一笑,花开见到这笑容才觉得安心,生怕真姐儿习惯红笺在,突然看到自己不习惯的花开小心道:“王妃早上吩咐,红笺和绿管去看给她们准备的新房。”

说到这里,花开神色有些异样。真姐儿步下床榻,安慰道:“以后也有你的。”花开垂下头,嗓音里有了黯然:“我要陪王妃,不要那么早出嫁。”

“好,好,你陪着我,”真姐儿机灵的转过来,花开怕自己和以前不一样。忙再补一句:“咱们呀,还和以前一样。以前下这样雪,你和我一起去……”

花开打破自己黯然笑起来:“我和姑娘去采梅花上的雪,”说过伸手打自己两下,埋怨自己道:“我怎么总是转不过来。”

“花开,”真姐儿内疚了,她心思比较敏锐,这是普通女孩子的天性。又和花开是幼年时就在一起,对花开的心思很是了解。见花开改不过来口喊自己姑娘,真姐儿歉疚的道:“这两年,我冷落了你。”

只要得了这句话,花开就喜欢了。她心中原本半是担忧半是喜欢,此时一半喜欢的那一半有如火山喷发,腾腾地把另外一半担忧也燃烧成火山。

“姑娘,咱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花开跪到真姐儿脚下,仰望着如今贵为王妃的真姐儿。在家里时,主仆多和契,真姐儿想什么,花开就知道什么。自从来到王府里,什么都好,样样都好,就是花开小姑娘,觉得自己失宠了。

要说她失宠,花开自己也不能确定。四时赏赐,花开还是头一份儿。就是陪着真姐儿出行的,永远是红笺和绿管两个人。

她眸子星光璀璨,动了情意。

真姐儿对着这双眸子,心头想起在沈家时的一切。花开小嘴儿快又不让人,常常四姨娘为大姑娘的吃用好而计较几句时,花开立即就还了话。

那时的忠心,好似可挡日月。

是自己冷落了花开,真姐儿这样想。虽然她有理由,她到王府里要按着赵赦的话去行步动步,到京里要在老大人和老夫人面前承欢。别人看她四平八稳,还以为多简单……。真姐儿微微叹一口气,不,自己没有理由。花开,还是自己的好丫头。

“起来吧,你好好陪我两年,给你找个好人家,就像红笺和绿管一样离我还是很近。”真姐儿说到这里,见花开又嘟了嘴,忙笑着劝解:“你呀,以后就成了亲,也是要天天进来和我说话的。现在你在这里,快给我取衣服来。”

花开把小噘嘴放下,转嗔为喜的去取来真姐儿的银红色织金妆花宫装,再殷勤着为真姐儿取来小牛皮靴子,嘴里的称呼也对了:“王妃要出去不是,红笺和绿管服侍您一场,得了王爷王妃亲自指婚,又在府里给了两间房子当新房,日子也近了,当然您是亲自要去看看的。”

真姐儿含笑点头过,顶绿管的丫头绿秀上来梳头发。趁这个空闲时,花开又出去喊当值的小丫头:“王妃要出去,记得跟着。”

沈家里同来的水月凑上来悄声取笑花开:“姐姐刚才撒娇呢,这是和虎将军学的,还是和下山将军学的?”水月从窗户里无意中看到花开跪在真姐儿面前那一幕,那神态,像极了猫将军们。

“坏了心的小蹄子,让你拿我取笑,”花开红着脸举起手中帕子去打水月,水月笑嘻嘻接住她舞着香色帕子的手,低声不无羡慕:“不想姐姐和王妃旧情还是这么深。”

花开不无得意,又低声纠正道:“不是旧情,是王妃新待我的情意。”房中有动静传出,花开急忙丢下水月:“闲了再和你说,王妃要出去我跟着呢。”

往房中来见真姐儿梳妆已毕,花开忙扶着。一时恍惚间,以为是在沈家。沈家虽然没有这样的绣阁朱户,却是主仆相得。又回想起旧事的花开姑娘,得意洋洋跟着真姐儿出门,去为红笺和绿管布置新房。

回来时已近天黑,灯烛一盏盏点上,赵如回话道:“王爷晚上有客,请王妃自己用饭。”真姐儿用过饭,又想到有一件事情要交待管家。图外面雪地如水晶宫,又换上碧蓝色羽纹曳地长披风从长廊走去吩咐了她。

赵赦踏雪而回,面色紧绷着并不是很好,花开小心送上王爷烘暖的丝履和家常衣服,听外面环佩声响时,出来悄声对真姐儿通风报信:“王爷像是不喜欢。”真姐儿对她会意一笑,这就进来。

榻上不见赵赦身影,他走到书案前提笔正在写字。真姐儿凑过去,见只是随心练字。写字能静心,赵赦对真姐儿也说过。

书案前的安平王冷冷看了真姐儿,这一眼,把真姐儿看得从头冷到底,她心中觉得唯一让赵赦生气的事情,就是捉弄了清源王。

果然,赵赦紧抿着的嘴唇里问了一句:“请殿下看歌舞,是你自己的主意?”真姐儿垂下头嗯一声。赵赦再问道:“环肥燕瘦略有不同,也是你自己的主意?”垂下头的真姐儿再嗯一声。赵赦问第三句:“送他丫头也是你自己的主意?”

他如电的目光放在真姐儿面上,真姐儿心里明白赵赦全知道了,他完全能清楚自己的本意是什么。赵赦不是清源王,不是装着惊奇:“我什么也不知道。”就可以糊弄过去的。真姐儿来个恼羞成怒,跺跺脚先发了脾气:“表哥又凶人了!”

在赵赦的愕然中,真姐儿拔腿就出去了。出来后身后跟着忠心耿耿的花开,十分助长地殷勤着:“咱们哪里去?”

天上雪花纷纷,有如黑锦上白色大花不断。这清冷中,真姐儿开动脑筋,去哪里呢?有了,去书房。

王妃在前,丫头在后,当值的小丫头措手不及,也急急捧着东西跟上。内书房里绣榻锦被一应俱全,真姐儿来到这里,暇意地伸了一个懒腰:“花开,打水来。”

今天本王妃,要歇在这里了。

赵赦在房中愕然过忍俊不禁,这臭丫头又闹脾气了。下午赵赦听到这件事,就把想真姐儿小屁股上揍一顿。

戏弄清源王?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

安平王很满意自己的小王妃长大,不过面对清源王这样出身皇族,问鼎皇位的人,赵赦还是不愿意真姐儿出面。

当然她有原因,真姐儿肯定要说为清源王一时的追查乱了阵脚,赵赦下午才教训过张士祯:“外面的事情不需要王妃烦神。”

这样的一个大男子主义,从没有想过让自己的妻子帮自己。

悠然自得写一会儿字的赵赦,在听到真姐儿歇息以后,才漫步往书房里来。床前站定看真姐儿,居然上床就入梦。

休息得香在今天晚上,让赵赦心里很不舒服一把。他伏下身子对着真姐儿就狠狠亲了一通,直亲到真姐儿睁开眼睛,先是不高兴了:“我在生气。”

“表哥也生气,咱们一起生。”赵赦手滑进去,真姐儿嘻嘻笑着躲开:“不许搔人家痒痒肉。”把真姐儿彻底弄醒,赵赦开始算账:“用了多少绸缎?”真姐儿把头躲进绫被里:“不多,三百匹。”再把头露出来:“外加四匣子香粉,四匣子胭脂。”

赵赦把脸黑下来:“知道多少钱吗?”真姐儿小小声:“知道,不少钱。”家里的香粉从来不便宜,真姐儿用的这些要能让常闻宫香的清源王闻得进去,更是不便宜。

“你这个不听话的小丫头!”赵赦才说过,真姐儿又把头一缩,躲在被子里不出来。良久听至外面没有动静,把被子揭一条缝见赵赦已经躺下来,他不知道几时洗过,只着里衣笔直在被子外面在生气。

那英俊的面庞上线条紧绷着,一只手枕在头下,一只手放在小腹上,微闭双目看上去似入梦,就是他没有盖绫被。

床上被子本多,全在真姐儿身子里面。赵赦懒得去取,就这么躺下了。

细细碎碎的声音中,一角被子搭到赵赦手臂上。被子送过来时,真姐儿往后面退一退缩到床里面静静等着。

那角被子还搭在赵赦手臂上一动不动,真姐儿把身子探出来,觑着赵赦紧闭的双眸把被子又给他盖一盖,嘴里小声道:“盖上不会生病。”

赵赦还是不动,也不说话。真姐儿索性坐起来,把被子给赵赦盖好,见他还是不动,依到他身边来小声问:“这气,应该真姐儿生吧?”

“真姐儿为什么要生气?”赵赦眼睛没睁,只是张开手臂把真姐儿抱在怀里,手按着她的脑袋到唇边亲了亲,还是不醒的样子:“生气的是表哥。”

真姐儿这个姿势更方便,顺便就把头靠在赵赦肩膀上:“真姐儿是想帮你。”赵赦大手久违在真姐儿小屁股旁拍一下,拍得真姐儿嘻嘻过,穷追不舍地问:“为什么表哥要生气?心疼我浪费东西?”

赵赦从来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也没有浪费多少。

“是生气,”赵赦说到这里不想说了,不能直接告诉真姐儿,自己在生清源王的气吧。上午和清源王的长谈,赵赦不得不暂时性的让了步,答应清源王派两个官员到西北来,也答应清源王往军中派将军。

他睁开眼睛,眼前是关切的真姐儿就在自己眼前。她扶着自己肩膀半坐着,被子闪着风挂在真姐儿肩头。

“不是生你的气,”赵赦想起来真姐儿喊赵佑的话:“宝贝儿,躺好了。”赵赦说出实话,真姐儿也老实伏在赵赦怀里,默默听着房外雪花飘断枝落。

好奇心终是不能消逝,真姐儿又悄悄喊着:“表哥,”赵赦没有答应,真姐儿有些无聊,自语道:“真快。”这就去见了周公

伏在身下的胸膛起伏一下,赵赦道:“没有。”他在想心事。

烛花轻轻爆了一下,还是真姐儿先开了口:“我想佑儿。”赵赦再亲亲她:“明年带你进京。”真姐儿眼波一闪,抱住赵赦头颈:“是真的?”

“歇息吧,是真的。”赵赦轻轻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被真姐儿听出来有心事。她知趣的老实下来,明白赵赦这样在封地上是主宰的人,也是有烦恼的。

清源王最近在折腾,不知道他上午和赵赦说了什么。

书房中似比房中安静,只有打更人的声音在静夜里响起。三更敲过后,赵赦慢慢坐起来,把怀里的真姐儿放到一旁盖好绫被,他起身到书案前。

暗格内抽出一封信,拨亮烛火又看一遍,赵赦面上更是沉思。这信是颂皇子来的,清源王的两个年纪的兄弟,都对自己示好。

唯年长的清源王,最可恨不过。赵赦平心静气地想,明白自己对清源王的不舒服感觉,全是由真姐儿由来。

如果没有惹到真姐儿,这毛丫头是不会使聪明,当然也有为表哥的成分,不过真姐儿上了小性子,这才是赵赦眼中的主要原因。

自己的妻子被人窥视,如果还有人能容忍的话,那这个人绝对不是赵赦。

信还摊在书案上,赵赦对着信在发呆。衣衫闪动中真姐儿有如一头小鹿,悄悄的也走过来,在书案前的火盆旁站住脚,黑亮清纯的眸子对着书案上的信扫一眼,再喊赵赦:“表哥,你不休息?”

离开两个月左右的相逢,真姐儿也没有就此呼呼入梦。

赵赦不动声色把信收起来,不避真姐儿的打开暗格放进去,一时并不想去歇息,带上笑容对真姐儿招手:“过来。”

把这个孩子搂到怀里,赵赦又责备道:“看看这手脚,都是冰凉的。”真姐儿对着赵赦眼睛里看,试图看到他内心深处去,嘴里笑眯眯在玩笑:“表哥不在,所以就冰凉了。”赵赦微微有些撇嘴,嘴角只是一侧又恢复紧抿着,在真姐儿额头上亲着,慢慢亲到她雪白粉嫩的脖子上,粉色寝衣的衣襟,也被拉开了。

火盆中不因主人不在而黯淡,炭火是值夜的丫头们时时看着添换,红通通的带来炽热温度。这炽热,不如书案前炽热。真姐儿雪肤紧紧压在书案上,赵赦喘息着犹在调笑:“小别如何?”真姐儿红着脸似推又抱紧赵赦,嘤咛一声算是回应。

书案虽然沉重是红木制成,也不时有细微声响出来。“啪”地一声,又掉下来一个墨盒,打翻在地后里面的红墨倾了一地,这是赵赦用印的墨盒。

真姐儿吃吃笑,眼睛随着掉落在地的墨盒走了一圈回到赵赦面上,见他也面带笑容,人在爱恋中。

重回鸾被中的这一对人,真姐儿背上被压出来几道深红色印痕。赵赦没有平卧,半歪在枕头上,抚着真姐儿在怀中,给她轻轻揉着背上这深红处,突然在她小屁股上拍拍:“还醒着?”

这一拍之下,正要入梦的真姐儿立即醒来,仰起面庞:“啊?还没呢。”赵赦笑着理顺这懒猫额前的乱发,把她抱得往上一些,在她耳边低声道:“关家再来找你,你就这样……。”

在真姐儿耳朵边说过一番话,真姐儿露出调皮的笑容:“那韦大人,他肯上这当吗?”赵赦也笑得不无狡猾:“要么他上当,要么他听话。”顺手在真姐儿又拍拍:“小聪明,明白了吗?”

“才不是小聪明,”真姐儿把小嘴儿又嘟一下,听外面打更四声响过,已经是四更。

各想心事又小别胜新婚的夫妻两人相视一笑,这才认真去休息。过了一个更次五更天,赵赦第一个起来。

王爷在里面书房歇息,贴身小厮们一早赶到这里来习武。真姐儿走了困没有梦沉,被外面呼呼拳脚声弄醒。

她学剑时,不管是赵赦的书房是还是自己房中,都摆的有沉香木剑,红木雕花剑。此时熟门熟路地取出一把,穿着长长曳地的宫装走到廊下。

寒冷空气扑面而来,“啊嚏,”先就一个喷嚏打出来。习练完毕坐在廊下看小厮们习武的赵赦回身就笑,真姐儿犹未醒,手里拖着剑,脚下拖着织金裙边,又是一个喷嚏打出来。

揉一揉鼻头,真姐儿还是一张笑脸儿:“表哥,来陪我,啊嚏。”赵赦大乐:“表哥不陪你生病,今儿天冷不必出来凑热闹。”

不肯走的真姐儿还是走到赵赦身旁站着,花开及时送出厚披风真姐儿披上,方便她赖在这里凑热闹。

木剑在手里拖了有一会儿见赵赦不答应,怏怏不乐的真姐儿带着丫头们回房去。回去第一件事喊花开:“我要再补一觉。”倒头在锦被中,不一会儿呼呼入梦,极是香甜。

皑皑白雪中,易宗泽也是一夜未眠。他的从人及时赶来,带来白石王的担心和忧愁。长姐云阳的下嫁,只能安抚一方夷人,还有二姐舞阳郡主,易宗泽不忍再让这一个姐姐下嫁给蛮夷。

白石王一族,都是生得美若无仙,不论男女,都是容貌出色之人。他们在井盐有财富,唯一缺少的,是保护自己的兵马。

始皇帝统一六国,用的是武力。武力有时候,是解决争端竖立威风的唯一手段。安平王在易宗泽心中,就是如此施行的。

他往安平王府里来,门外遇到韦大人。韦大人笑容可掬:“世子前几天来的路上,见到别处州县,可也是这样大雪?”

这是试探,易宗泽明白,他含笑回道:“我急着赶路,只恼大雪纷纷路不好走,是不是一样的大雪倒是没看出来。”

韦大人错身往内宅里而去,心中担忧更深。白石王处有人来不假,但是易世子进城,还是没有人看到。王爷前不久清理官场,现在清源王又来清查。易世子潜伏在这里,总让人觉得不是好事情。

赵赦要是和这周边诸王关系不错,他腾开手要收拾的,还是和他捣乱的官员们。韦大人这个处于有心向上,又无胆子捣乱境地上的人,只觉得赵赦和白石王修好,让他头疼得很。

他主要头疼的是,这两个人是为着什么到一处的。一定有利益,否则不会这样好。

被他腹诽的易宗泽心里打的,的确是有一个主意。进来见雪中的安平王府,经过一夜霜冻更似琼楼玉宇,内中有真姐儿那个近似于烂漫的小王妃,让易宗泽觉得这里高处,也是胜寒的。

赵赦见他进来,面无表情请他坐下,刚说了一句:“清源王最近追查不休,”听外面有轻笑声传来:“表哥,你出来看看。”

大步出去的赵赦在廊下黑了脸,对着手牵着红马黑马的真姐儿斥责道:“这是骑马玩的天气吗?雪地里滑,玩别的去。”

“我约了石小姑娘……。”真姐儿还想再说几句,见到易宗泽在赵赦身后转出来,这才把话咽下去,不情愿地回去。

回身的赵赦对着易宗泽抚一下额头:“淘气顽劣,这孩子,还是个孩子。”昨天半夜里教真姐儿主张的赵赦,还是这样说自己的妻子。

易宗泽只觉得温暖,他站着微笑。赵赦坐下才看到他还没坐:“请坐,我和你说说清源王。”易宗泽露出明白的笑容:“我都明白,”上前一步深深施下礼去:“我有一事想对王爷恳提,请王爷应允才是。”

“请说,”赵赦是随意的语气,在他心里白石王的地位,也就是攀附于安平王的关系。前几年一个人独力支撑也过来了,赵老夫人担心赵赦养不起他的兵,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手中财政宽松得多,赵赦腾开了手,想在商战上打几个漂亮仗出来。

盐之一项,离不开的先就是白石王。白石王处产盐,占全国不少的一份子。所以他周边的商王等人或明或暗的欺负他,皇帝装看不到,就是怕白石王挟资为大,会不好收拾。

白石郡王注定,是有钱而无兵力的人。

易宗泽一开口,赵赦就想到这些,清源王对自己盘查,冠冕堂皇的原因就在于此。

背地里还有说不出来的原因,就是担心白石王会弄些花样出来,他只要说盐产量降低,或是随便找个别的理由出来,只要年年产盐量下去,那随之而来的,就是物价的幅动和人心的浮动。

赵赦漫不经心,他只想保证自己西北用量充足,再说真姐儿和幕僚们研究过,是有矿盐和湖盐一说。只打算利用白石郡王协调周边关系,不打算做出来让宫中惊心事情的赵赦,对着易宗泽说有一事恳提,是很随意,表示自己不是太放在心上的表情。

房外扑地一声,是一丛积雪落于檐下。火盆中炭火滋滋轻响中,易宗泽笑得恳切无比:“父亲与王爷素无交往,这一次合兵剿匪,当然会引起他人心思。以宗泽来想,清者自清,数日自明,这一件事情你我不需要担心。”

“这不算什么,殿下也是好意,有人上折子,京里来查是应当的。”赵赦云淡风轻的说过,易宗泽心中的不安也去了几分,对赵赦更是佩服之余,诚恳地道:“当日我对父亲备言王爷英勇,父亲亲耳听到王爷威武,心中十分爱敬。我一母同胞两个姐姐,长姐云阳嫁给拓拔族首领,还有二姐舞阳郡主,人颇不差。宗泽愿以胞姐奉王爷,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赵赦很是镇定地听完,没有一点儿吃惊或是诧异。这就是赵老夫人对赵赦说的:“将来有什么,真姐儿那里,我帮着你劝。”

王府里,都是一堆姨娘,外加联姻而来的侧室。没有三个的,也至少有一个。赵老夫人为亲事和赵赦计较这些年,唯一不松口的是亲事必成,别的一切,赵老夫人都觉得可以松口。

赵赦会再娶第二房,第三房,是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都心里明白的事情。赵赦自己,当然也也明白。

不过安平王,是个挑剔人。

接来真姐儿,全按着他的喜好去教导,有些地方真姐儿的好,赵赦喜欢,有些地方,赵赦也能容忍,整个儿来说,他和真姐儿是夫妻相得的。

在安平王眼里,姨娘要千依百顺的,要娶侧妃,赵赦也要把握在手心里才行。

他镇静自若,面上刚才没有表情,现在还是半点儿喜欢也没有,第一句话是:“你坐下,”易宗泽反倒有些愕然,他生得俊秀过人,云阳郡主是赵赦见过的,也是生得超出凡人一等,自己这样推敲一下,不用多说,二姐舞阳郡主也是美人儿才是。

看安平王的意思,他跟听天天北风吹没什么区别。

“用茶,”赵赦说过自己慢慢品茶,足足沉默了一刻钟,带着正色拒绝了:“郡主天人之姿,我只怕匹配不上。”

如果成亲事,眼前有些事情固然好解释。不过在赵赦心里,觉得对白石郡王还要深交才行。他不是急色鬼,要是治下子民万千中,哪里挑不出几个美女来。他是生长在权势之中的公子哥儿,只是权势薰心。

对于权力的追逐,赵赦的进取心相当的强。这是他封王的根本,也是他的本质。

房中有短暂的安静,但两个人面上,易宗泽还是笑容满面,第一次提亲不被采纳,这在情理之中。外面谣传安平王和白石王如何如何时,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其实没有那么好,是为各自利益而进行的一场交好。

赵赦虽然面无表情,也不是板着绷着面庞,就是一个没有笑容也不是冷淡的主人。

如春风吹皱春水,只是这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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