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父母亲来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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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足有一尺厚,抬轿子的轿夫们腿上都打着结实的绑腿,一脚下去不会把鞋子陷在雪地中。
风雪依然是狂乱如群魔乱舞,吹落细小些树上的枝条,吹得铺子里的幌子乱晃,吹得回家的韦大人轿帘,也无端晃动着。
幸好轿帘下方,套的有手指粗重重的铜杆子卡住,这样风才没有大幅度的往轿中去。
韦大人的轿子是大轿,四人抬的里面宽敞的安得下一个特制镶死在轿内的火盆。火盆里面炭火红通通,韦大人对着这炭火,却觉得心里有凉意。
这个年纪小小,出身商家的王妃,又一次露脸了。韦大人不是不服气,是非常不服气,外加不喜欢。
商人之女,是什么样的人,韦大人觉得自己清清楚楚。这是以前见过多次的,有一次是绸缎铺子里的三个少奶奶妯娌不和打架,打到大街上,你撕我的衣服,我扯你的头发,这是商人女;还有一次是卖牛肉的老汤锅子三兄弟分家,三个媳妇为家产分得不均,把百年老汤掀翻在当街,互相打得衣服破烂都露肉露到大腿根,这也是商人女。
商人女,生于商家,长于店铺,自小生来都是一副尖牙厉口,这不习惯。不过王爷娶的这一个商人女,似乎格外的不一样。
韦大人忧心忡忡,发现事情和自己预想的,总是差了那么一星半点。其实,是差得太多太多。王爷早早接来真姐儿,韦大人不觉得这个王妃是个威胁。
在韦大人想像中,他与吕家争斗,把女儿送进王府去,笼络住赵赦的心,再生个孩子下来,女儿再进侧妃后,进一步染指王妃,也是有可能的。
人有不生病的吗?人有常在的吗?一旦时机成熟,真姐儿要怎么样,就全看韦大人想如何了。
现在事情发展的和韦大人想的完全不一样。
赵赦西北封王,他的亲事和后宅,理当受西北世家们牵制。而赵赦看出来这一点以后,果断地接来真姐儿。当然接来真姐儿也是因为赵赦意识到这门亲事不可能退以后,他要打造自己未来的王妃所致。
接来真姐儿以后一直摆在手心里,当然在这手心里有两种情况。一种如现在这样,真姐儿不是不聪明的人,赵赦很喜欢,是真心的疼爱她。一种是真姐儿如韦大人所想的商人之女,赵赦如果不喜欢,也可以隆重的大婚,然后把真姐儿束在深宅里。有如两位姨娘一样,只在深宅里走动,就是在家里可去的地方也是有限的。
接来真姐儿以后,赵赦要了韦姨娘和陈姨娘。如果只要一个韦姨娘,以后处置起来,会让韦大人疑心。
陈姨娘不聪明,要与真姐儿争宠,这正中赵赦下怀。他先发落过陈姨娘再发落韦姨娘,就不显得单独针对韦大人。
所以陈姨娘为了一只猫要和真姐儿争宠时,赵赦直接一脚踢伤了她的丫头海棠,而且不发话给海棠医治。他踢这一脚的时候,是心中有数的。
在韦姨娘和陈姨娘进来以前,赵赦就想到要收拾吕大人了。吕大人的错太好找,他屡屡为财政上的事欺负赵赦不明白,屡屡顶撞赵赦。赵赦装出来一忍再忍,然后震怒中,查抄了吕家,把他早就想要到手的一笔钱拿到了手中。
吕家和韦家虽然平时争斗,一殿为臣,是心不和面却和。吕家的事情一出来,韦家不管是真心为维护西北世家的利益,还是为假惺惺做戏,都会来求情。赵赦不准,肯定韦家也是顺理成章的让韦姨娘来求情。
到这一步时,全是赵赦思前想后,又按着赵赦想法走的。所以赵赦训斥了真姐儿,责打了韦姨娘和陈姨娘,把韦姨娘按他早就想好的赶了出去。
为政治原因而进来的韦姨娘,毫不奇怪的成了政治的牺牲品。
到这一步时,韦大人的全盘被打乱。由女儿而控制或笼络能打仗的赵赦,而达到在西北世家中脱颖而出,取代吕家位置的韦大人,到韦姨娘被撵时,就步步落于下风。
主要是他把赵赦估计错了,没有想到王爷能用出来这样毒辣的招数。也没有想到赵赦是风流,不过正因为少年就风流,赵赦从没有专情过,也不知道专情为何物。
就是不是王爷身份,赵公子生得英俊过人,也是可以得到一大把子女人的。
韦大人错就错在认为赵赦能相中美色,会中意美色,而韦姨娘是美色外再加温柔体贴,毕竟是世家女从小受贤淑教导出身的,再加韦家在西北的实力,吕家一倒,就首推韦家。
这个错误就和许夫人千里迢迢跑到西北来,最后伤心怀恨而去一样,他们都把赵赦弄错了。
赵赦第一见过太多漂亮又体贴又出自于世家的夫人,第二他喜欢事事把握在自己手中,不喜欢受制于人。
韦大人在轿中抚须沉思,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两条。他现在最头疼的是沈王妃崭露头角,这事情不应该!
王妃出风头,全是于王爷有关!王爷教了什么,王爷指点了什么,王爷为什么要让王妃出这风头!
沈王妃的风头越足,对于以后女儿想当侧妃再生孩子而进王妃的韦大人来说,以后动她,就是一件有难度的事情。
沈王妃的命运,原本就应该是一个和气温柔不敢得罪任何人的柔弱王妃。现在看来,王爷另有用心,他精心树起来,受命于自己的内宅。
所谓篱牢犬不入,以后内宅里将是一片靖净。这是韦大人和有些人,不愿意看到的。
内宅里海宴河清,沈王妃稳稳不倒。别人还怎么争,别人还怎么办?韦大人想到这里,轿身颠了几下一沉,稳稳的落在地上。
“大人,到家了。”随轿的随从打起轿帘,韦大人下轿来,接着刚才的思绪慢慢想着往家里去。到了正厅,家人都来迎接见礼。这些人中,韦姨娘也在其中。
见到自己的爱女,韦大人更是不悦。她在家里已经过了两个年。第一次过年,亲戚们还会说:“在家里的日子不好,好好过几天才是。”第二次过年,亲戚们也说:“养身子娘家最好。”这第三年还在家里过,还让亲戚们说什么才好?
一路沉思的韦大人只想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现在主动权全在王爷手里,韦大人手里,是一点儿也没有了。
不仅没有,为着韦姨娘能重新进府,韦大人次次都得求着赵赦才行。为着女儿的名声,韦大人是暂时受制于人了。
他不甘心,他怎么能甘心?沉着脸命家人散去,韦大人独自在厅上坐着生闷气。王妃有孕不打紧,王妃生多少个也不打紧,打紧的是,赵赦王爷现在,已经是近遨游天外,自己全然不能约束的感觉。
韦大人,气得心里难过。
想当初王爷初到西北来,还是将军。那时候当然没有任何交流,韦大人也不会拿一员普通的将军当一回事情。
后来封王,世家们联合起来抵制赵赦,韦大人是从中推波助澜而又袖手旁观的一个。他觉得自己没有对赵赦落井下石,赵赦应该感自己的情。这样为什么?为自己!
还能是为赵赦王爷!
正在气愤中,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老爷,京里有信来。”韦大人接过信一看,是京里和自己有些沾亲的方大人写来的,方大人是清源王门下。
信中的问话,让韦大人喜欢得不行。句句是他爱看的:“安平王西北,骄奢否?越制否?……。”韦大人兴奋起来,赵赦小儿,不认老丈人的小儿,这京中,看来也不是太平的。
“来人,去书房里吩咐,研墨洗笔,我就过去。”韦大人说过,站起来手里拿着信,觉得心头烦闷一扫而空。
腊月近新年还有几天的时候,通往西北的官道上来了一队马车。马车是轻便不显眼的那种,陪着而行的将军和士兵们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这马车里,坐着满面笑容的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安平王的父母亲。
“夫人,你看那里,”赵老大人手指着车外一片一片整齐的土地。赵老夫人伸头来看,老夫妻两个人对看一眼,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土地大得一望无际,这一望无际的土地,是儿子赵赦的。正在看得心旷神怡中,车外传来护送将军们恭敬的声音:“老大人,老夫人,王爷出迎了。”
马车一到西北,就由将军们亲自一路护送前行。在离城五十里的地方,赵赦带着亲信的官员们将军们,静静候在这里。
见到马车的影子时,赵赦打马如飞过来。见马车停下,赵赦也下马来就在雪地里行了礼:“没想到父母亲来得这么快,按儿子来算,至少要在正月里才能到。”
车门打开,露出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的面庞来。见到赵赦跪在积雪甚厚的雪地上,老大人赶快道:“你快起来才是。我们来得快,这个要谢你母亲。自你们走以后,她天天在家里念叨,说真姐儿今天有了明天有了,把来的东西全收拾好,一见到你的加急信,我们当天就进宫请旨,皇上当时就恩准了,我们呐,是当天就动身了。”
赵老夫人笑呵呵,对着儿子格外笑得和蔼可亲,夸奖道:“你很能耐,这才几个月,真姐儿就有了。是你的本事,不能埋没了。”再问赵赦:“害喜了没有?”
“有十几天了,吃顿饭就吐得不行,一天让她吃上好些顿,也弄不明白她到底存住多少。儿子正在头疼,父母亲来,真是太好了。”
车门开着,风雪呼呼灌入。赵赦简洁说过,躬身道:“这里不是说话处,儿子奉着父母亲,这就进城吧。”
“好,我急着见真姐儿,可怜这孩子没有母亲在身边,我再不来,她什么也不明白。”赵老夫人说过,赵赦笑一笑亲手关上车门,自己上马奉着马车进城来。
城里,是繁华热闹的。这样的雪天,街上办年货的行人络绎不绝,而卖年货的小摊子,从城门口就开始有。
马车里,赵老大人也连连点头,对老夫人道:“难怪这一年来谣言不少,说儿子西北里生发多少。我听了还要笑,西北这个苦寒地方,能有多少。不想,他果然是治理得好。”
赵老夫人抚一把鬓角,慢慢道:“所以朝中,总是有人要说话的。”
“说话就说吧,自他当了大将军以后,我记得,这话就慢慢地出来了。”眼前街上的热闹,让赵老大人是觉得自豪和欣慰。想想赵赦往京里送的东西,一年比一年贵重。却原来,他这西北,居然是个富裕地方。
赵老夫人在旁边点头道:“不错,真是不错。我最担心的,就是他养不起他的兵。现在我放心了,他的兵也可以放心了。”
“呵呵,夫人,他的兵早就是放心的,只有夫人你和我,是不放心的。儿行千里,母是担忧的。”赵老大人说过,赵老夫人笑出声来手指着老大人道:“是母担忧,这里,可没有老大人什么事儿。”
安平王在马上听着马车里的笑声,他心里充满了浓浓的暖意。西北封王到如今,父母亲才能到来。前面有信来,说是奉旨,只能住上半年。不过有这半年,赵赦也觉得欣慰了。
行过长街,来到王府门前。赵老大人和老夫人下了车,就看到真姐儿带着丫头家人,迎在大门外。
原本还想欣赏大门气派的赵老大人也顾不得欣赏这大门比京里的大多少了,赵老夫人已经喊出声来:“你呀你,不许出来的才是。”
真姐儿含笑扶着丫头慢慢走过来行礼:“父亲母亲来了,我怎么能不迎接。可恼表哥今天一早才告诉我,要是我早知道,就不会还在担心你们不能来。只是这大雪天里来了,路上应该是受风寒的。”
赵老夫人携着她的手往里走:“这手嘛,还算暖,这衣服嘛,穿得还算多,咦,这是什么?”大门内的影墙后,放着三乘暖轿。
陪着父亲的赵赦近前一步道:“父母亲远道而来,请父母亲上轿才是,真姐儿有身子,也不能多行走。”
赵赦说到这里是犹豫:“医生说的,没到多走的时候。”赵老夫人呵呵笑着:“王爷你,也打听得很是明白。”转身对赵老大人道:“既然有这轿子让咱们坐,想来是要显摆他的王府大,老大人,咱们坐一会儿吧。”
赵老大人欣然坐上暖轿,赵赦扶母亲也坐上去,再看着真姐儿也坐好,自己走到父亲的轿前,替换下了轿夫。
雪花晰晰下着,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交换一个欣慰的眼色。儿子大了,是越来的越孝顺。雪地里,赵赦亲手抬着父亲的轿子,领路走在前面。
在正厅下住了轿,赵赦对着下轿的父母亲道:“这后面是大殿,这左边是儿子的内宅,请父母亲先上厅去家人们见礼,要是不累,去住处看过再用饭。”赵老夫人私下里问真姐儿:“我们住哪里?”真姐儿扶着赵老夫人安坐在正厅上居中高坐,再告诉她:“住在飞花阁,是我以前的住处,那里暖和呢。”
“会飞花的地方,我记起来了,真姐儿说你疼她,就说这住处好。一会儿,我要好好看一看。”赵老夫人说着,见两个姨娘和家人们上前来行礼,就不再说话。
赵老大人受过礼看了一看,对赵赦道:“说你在这里还有两个人,怎么不见?”施姨娘是从京里来,水姨娘是今天见过,眉眼不算狐媚的人。赵老大人听说赵赦在西北纳的有人,心里一直担心的就是他风流是不要出什么错才好。
封王不容易,总要坐得稳才好。赵家是个世家,可是封王,却是以前没有想到的事情。赵赦封王一年后,赵老大人想起来,都是在心里为赵赦一一筹划,心里不踏实。
儿子的一样事情,全是老夫妻的大事情。赵老大人见不到那两个,也要问上一问。他是想看看眉眼如何,稳重不稳重,是不是轻浮人。
真姐儿代问道:“韦姨娘犯了过错,被表哥罚了出去。陈姨娘一直在家里养病,现在还不能进来。”
“哦,这犯过错的人,不进来也罢。”赵老大人听过交待真姐儿:“这养病的人更不能进来。过了病气给你也好,给王爷也好,如何使得?这是你的事情了,真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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