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吓小孩倒不用太多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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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茶,吃了两块素点心,真姐儿对赵赦道:“出去走走。”

门外传来赵吉的回话:“伍大人来拜。”赵赦就对着真姐儿摆一摆手:“去吧。”真姐儿走出门,只觉得心中烦闷。霍山王妃那一拜,是压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赵赦这一次为出气,平白为别人做了嫁衣服。引起这件嫁衣服的真姐儿带着红笺绿管来到竹林逛着,听到有水声,就越过竹林去看水。

“是你?”水边只有一个小姑娘在,圆圆的脸蛋儿,大大的眼睛。身上华衣美服,脚上是丝履珠光。这是伍琉兰,伍侧妃一族,也是真姐儿前几天才把她认清的一个贵族少女。

走了一个长平郡主,来了一个伍琉兰。真姐儿对着她是一笑,在沈家还觉不出来,在封地上也不明显,而在京里这块地方,攀上枝头儿的味道就十分的浓重。

有时候浓重的,让真姐儿难以喘息。有了长平郡主的例子在前,真姐儿对着伍琉兰客气地点一点头,就准备走开。

伍琉兰平板板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哪里去?”真姐儿回身看她,慢慢探询着她的神色回了话:“去拜观音。”

“你拜观音?”伍琉兰也是没有忍住,不屑地来了一句:“太早了吧。”说着眼睛往一个方向一看。才逛过的真姐儿明白,那里供的是送子观音。

真姐儿停顿了一下,低头问自己是不是能忍?要知道人贵自知。真姐儿知道自己没有宰相度量的人。她心地善良,却不是涵养极高的人。

涵养有时候和阅历和见识有关。真姐儿整个儿一个普通人,绝对不是穿越什么也不学,就原来的现代见识和知识就迅速成神族

再问一下自己是不是这一次能忍,下一次不能忍;又是不是下一次能忍,而下下一次……。面对层出不穷的挑衅都能忍。

答案是:不!

既然自己只是常人,不是某些人眼中的穿越成神族,真姐儿对着伍琉兰甜甜的一笑,客气地道:“我去为长平郡主祈祷,愿菩萨保佑她在异邦过得如意。”

“这年头,什么事儿都有。”伍琉兰刚鄙视到这里,真姐儿嫣然问了一句:“几时我也能为姑娘这般祈祷?”

伍琉兰的声音一下子止住!她静静地不敢相信地看着真姐儿,真姐儿只是笑盈盈看着她,一脸的和气。

竹林风声,小溪里水声,还有低不可闻的虫躁声中,伍琉兰僵硬的面容,终于敌不过真姐儿镇定的一抹子微笑。她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红笺和绿管看到真姐儿轻轻叹一口气,站在这里欣赏起景色来。

小孩子真是不经吓,吓在前面总比吓在后面的好吧。真姐儿这样想着,眼光投向水面。水中是自己的倒影,也还是一张还有稚气的面容。

清清溪水中,忽然流下来一个颜色艳丽的东西来,流到近前,却是一个女人用的面纱。上面缀着几颗珍珠,还有几块小小的宝石。面纱是上好的绡纱,用的人一定非富皆贵。

真姐儿皱一皱眉头,这面纱是撕裂成两、三片。见远处幽幽碧水,这是一股子活水从观音院外引来。

以前看到的无数关于寺庙尼庵神秘的小说在脑海中纷纷呈现,真姐儿回过身,见红笺和绿管在身后,赵如也在身后。当下道:“咱们看看去。”

主仆一起往上游而去。

再走上两步,见又下来一只红绣鞋。赵如看不下去,大步走到真姐儿身前阻拦道:“姑娘不必去,这里面不像是好事情。”真姐儿眨一眨眼睛哪里肯回,正要说什么,听到几滴“嘤嘤”轻泣,从一侧传过来。

长平郡主头发略凌乱,面上没有面纱,坐在水边正在呜咽。真姐儿对赵如小声道:“看看,没什么不能看的。”

赵如还是前后左右都看过无人,这才一把子眉头还锁着,陪着真姐儿走到离长平郡主十几步远的地方,就道:“这里可以说话,姑娘请留步吧。”

躲避在树后的格木顿和满都拉图,都目光锐利地看到真姐儿身上来。

白天的水边,有风吹起人一角衣裳。日头斜斜照在安平王的小妻子身上,只见她双眸如珠,当中点漆一点瞳仁;唇角带笑,弯弯的嘴角似能勾人心。

从没有认真打量过的格木顿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安平王的小妻子,果然是个美人儿。他此时要看的还不是个美人儿,而是这美人儿与长平之间如何?

一对情敌见面,难道没有三言两语的讽刺。成过亲以后的格木顿,还是觉得自己像是被赵赦带了绿帽子。

真姐儿轻声劝长平:“于归是喜事,不必哭了。”长平郡主以前要么是蛮横的,要么是无礼的,今天的她是迷茫的。一对明珠一样的眼眸是茫然不知所措:“你不必劝我,你应该笑话才是。”说着又把脸埋在抱着的膝盖上,轻声哭泣起来。

“郡主,不必悲伤,一路上,要走好才是。”真姐儿没有劝她什么和亲为大道,恭顺能安身。只是柔声道:“你自己保重。”

这半点儿不带虚假的语声安抚了长平郡主,她拭一下泪水,默然过再道:“我不知道那蛇有毒,你要相信我,我只是想吓吓你,我并不想害你。”她潸然泪落:“害你的人是别人。”

那个要害人的小姑娘也未必是真凶,真姐儿想想刚才一吓就跑的伍琉兰,对着长平郡主摇一摇头轻笑道:“没有人要害我,你可以放心。”

长平郡主身子一震,对着真姐儿不敢相信的狠狠看了几眼,再转过头去紧咬着嘴唇:“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真姐儿在回去的路上,决定把长平郡主的身影从心里移走,不然为着她,总是自己不舒服。这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去的想法,用在长平郡主身上,显然是不合适的。

要是有人又要说情绪变来变去,先问问自己遇到思想上绕不过弯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样!

她快乐的把车窗竹帘卷起,往外面看一看:“咦,表哥哪里去了。”赵赦从车后过来,又见到真姐儿是一脸快乐的笑容:“表哥,走时那大师请我来看观音诞,你来不来?”

赵赦道:“不来。”

真姐儿笑逐颜开:“那你送不送我来?”

赵赦道:“不送。”

真姐儿嘟起嘴,把车窗上竹帘又放下来,对车里对着红笺和绿管道:“那咱们自己来吧。”红笺和绿管忍住笑,给真姐儿抚着她裙子上坐时弄皱的折痕。

赵老夫人在房中,见真姐儿回来很是开心:“你回来的早,很好。”真姐儿见赵赦还没有进来,忙对着赵老夫人道:“表哥也去,怎么会回来不早。”赵赦偏偏听到了,从外面进来分辨道:“不早的时候也不少。”

“你忙去吧,我们说话不用你在。”赵老夫人呵呵笑着,这就要撵赵赦走。赵赦偏不走,坐下来伸长了腿对母亲道:“我看着她,一会儿喜欢一会儿不喜欢,这丫头今天古怪得很。”

刚说过,外面有人回话:“姑娘的亲戚姓陆的姑娘在门上候着。”

真姐儿一听就喜欢了,忙看看赵老夫人和赵赦的神色,再急忙忙地道:“请她进来。”说过又急忙忙的行过礼,这就出去。

几只白猫好不容易见到她进来,刚对着真姐儿喵喵几声,见她出去,也一只一只跟在后面出去。前面走着玉色罗衫的真姐儿,后面跟脚是一队猫。

赵老夫人在后面笑:“这是怎么了?这个陆姑娘是什么大罗金仙,引得我们就这样慌慌张张。”赵赦对母亲道:“只要是陪她的人,真姐儿一概是慌张的。”引得赵老夫人嗔怪:“这是什么话!有客来,当然是喜欢的。”

赵赦出来,想想真姐儿要笑。一个长平郡主被惯坏,自己的真姐儿可不能学她。喊赵如来:“去告诉丫头们,来的人有什么不好,赶快请出去。”

说过,赵赦往书房去了。

陆姑娘随着人进来时,真姐儿刚好回到房里在换家常的衣服。听廊下说:“里面请,我们姑娘在里面候着。”坐在镜台前的真姐儿回身道:“快请进来。”

门帘子高打,陆姑娘小心谨慎地走进来,见房中到处珠光宝气,就是窗下磊得满满的书架子上,也放着碧玉砚和白玉水盂。

真姐儿在一方镶翡翠的镜台前正在卸头上钗环,陆姑娘就知道是出去过了,随着丫头们过来,在镜台后面对着真姐儿欠欠身子,再带笑问道:“去了哪里才回来。”

“去了观音院看做法事,听了半天的木鱼声。”真姐儿一只手抚在一个打开的紫檀木四角镶铜角的小首饰箱子上,另一只手在里面挑步摇。

陆姑娘伸头看了看,忍不住“呀”了一声。认识真姐儿的人都知道她首饰好,却没有想到她有这么多。

小首饰箱子里,明晃晃明亮亮一排排放在里面,这里面,全是步摇。真姐儿拿起来一只金的递给正给自己梳头的红笺:“就这个。”听陆姑娘问道:“这箱子还有一层,下面是什么?”真姐儿随手打开给她看看,陆姑娘目瞪口呆了,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这全是真的?”

绿管手捧着茶进来,见说笑一笑道:“陆姑娘这边请坐,我们姑娘梳完了头,也到这里来坐。”陆姑娘忙出来接下那茶,再说一句:“费心。”一心一意觉得自己没有来错。

心里急似火,也耐着性子等真姐儿梳妆出来。听到房中一声笑,是红笺笑出来:“姑娘不必催,这个发髻最是难梳。”再往外面喊绿管:“请陆姑娘坐着,这就出来了。”真姐儿在镜子里对着红笺笑:“快些快些,红笺姐姐快一些。”

房中主仆嘻嘻哈哈地笑声,听在陆姑娘耳中有些刺耳。她忙道:“不必急,”再低头装着吃茶,把心中的不快抿去。为何真姐儿住在这里,就像是随意之极。

红笺手中最后一枚首饰刚别上,真姐儿就喜笑盈盈地出了来。陆姑娘方展开笑脸,红笺又从里面追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玉梳:“坐好了,再梳一把。”真姐儿坐到榻上去,红笺到底把她头发又梳整几下,自己端详过,对着真姐儿道:“这才是好了不是,就进宫去,也不怕人说不好。”

“今天又不进宫,何必累你梳得这么麻烦,”真姐儿冲着她笑:“你简单些也就是了。”红笺回话道:“这可不行,要是王爷看到,要说不经心的。”真姐儿大模大样的和红笺开个玩笑:“在我身上,当然是我担着。”

红笺只是笑,就进去收拾妆台。

陆姑娘眼瞅着这一对主仆旁若无人的总算乐完了,这才得已和真姐儿说话:“你在这里,真是安乐。”真姐儿立即警惕起来,这一位下面要说什么?

“……这是我和你商议的话,你千万别对别人说。”陆姑娘说过以后,真姐儿嘴角抽动着,忍着好几忍,才把笑容忍下去。

天底下的日子,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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