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别人的日子自己不懂(1/2)

if(("standalone" in window.navigator) && window.navigator.standalone) document.writeln(""); else if(!!navigator.userAgent.match(/\(i[^;]+;( U;)? CPU.+Mac OS X/)) document.writeln("");

最快更新小小王妃驯王爷最新章节!

霍山王进京,也是护卫众多。前面十几骑都是精神抖擞的青年健儿,在风尘仆仆的马鞍上目不斜视。在他们身后,是霍山王威武的大轿。

王爷出行,官轿按制来。霍山王虽然比起赵赦来是多年的王爷,轿子长短里外,是一般大小。

伍侧妃说不出来是因为几个月没有见霍山王心情激动,还是心情复杂,找不到项连山的下落,如何对王爷说。眼看着轿上四面的缨络越来越近时,伍侧妃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行人远别,而且是丈夫。既然回归,理当是小别胜新婚的心情。只有这王府里接归人,却是心里要仔细盘算,认真斟酌。因为稍一不用心,站在不远处的世子就会趁虚而入。

在霍山王离京的这两个月里,伍侧妃为着格木顿的事情,同世子是过了一招又一招。此时大轿更近,都可以看到轿杠上雕刻的花纹。伍侧妃的精气神一起到来,笑逐颜开地绽开娇丽地笑容。王妃不在,理当是这位侧妃带头,迎了上去。

世子在旁边,是另外几位小王爷和他在一起。此时他唇边闪过一丝冷笑,随即消逝在笑容中。也只有霍山王府才有这样的笑话。男人们都在这里,一个女人出门来接父亲。

他想起来格木顿对自己说的话:“你们汉人花花世界是繁华的,就是打起仗来,一打就趴下了。当然女人更美丽。”世子微微笑,一定给你一个漂亮的女人,长得很象伍侧妃。

霍山王的轿子落轿,打开轿帘,他从轿中走出来时,对着眼前这几张复杂的笑容是认真的看了看。

侧妃伍氏,素有机谋,又会讨自己喜欢又会在宫中为自己说诸多的好话。霍山王觉得自己虽然不依靠伍氏而在官场上生存,但是一个能干又懂自己和自己能说上几句明白话的女人,是十分的重要。

再看长子,这是自己的世子。下面有几位弟弟,当然他心里不安。女人邀宠,儿子不安,霍山王以前是认为自己还不老。他们都要让自己喜欢才是。这一次回京,不知道怎么了,霍山王对于家里这些复杂的关系,觉得有些劳累。

或许是路上太累了吧。

这样想着,霍山王走下大轿。伍侧妃盈盈施礼:“王爷一路劳顿,王爷您辛苦了。”世子带着小王爷和家人们,也一起行下礼来:“恭迎父亲回京。”

四小王爷项林是早早地随在母亲身后行下礼去。

唯一迎出家门的郡主,就是长平。她是随着母亲插烛也似的拜了几拜,就独在跪着的人堆里站起身子,对着父亲笑容满面走过来,并娇声道:“父亲,女儿可想您呢。”

霍山王呵呵笑了起来,把自己的爱女揽在怀中。小时候打仗归来,常把长平抱入怀中。此时长大成人不能抱,霍山王是疼爱地抚着女儿肩头,对她笑呵呵:“多时不见,我的长平又长高了不少。就是你的人,不知道长大了没有。”

长平郡主娇滴滴跺脚不依:“怎么没有长大,没有长大怎么会想到来接父亲。母亲不让我来接,说是在府门口站着不好。可是父亲您想想,父亲回来了,女儿不出来接,这是什么道理?”

霍山王呵呵大笑,跪在地上的伍侧妃也露出笑容。听到霍山王的脚步声,伍侧妃抬起头来,正好见到霍山王含笑伸手来扶自己:“你起来。”

伍侧妃攀着霍山王的手臂也是含笑,她站起来后。左边站着伍侧妃、右边站着长平郡主的霍山王才微笑注视儿子和家人们:“都进来。”

大家簇拥着霍山王往里面去。今天是初回来,霍山王毫不犹豫地行到正厅。正厅的厅口,站着霍山王的正妃和另外几位妾室,在她们的身后,是几位郡主。

大门外迎接的,是欢天喜地,再加上长平的欢声笑语,让一路辛劳的霍山王精神不少。此时站在正厅处迎接的人,王妃当然是面带笑容。再不满伍侧妃,再心中有天大的忧愁,霍山王妃也是笑容满面。

在她身后的几位妾室,虽然是花枝招展了,却不见得是多么的欢喜。这里面的几个人,是人人有女儿。

而在她们身后的几位郡主,则是忧愁满面,愁锁眉头。让看在眼里的霍山王极是不悦,让看在眼里的伍侧妃是心头喜欢。

“王爷回来了,难怪昨天喜鹊就登了枝头。”霍山王妃是个中年美妇人,虽然伍侧妃迎出府外,她在这里也是坦然的相迎,并没有任何沮丧之态。

多年的夫妻,霍山王对于王妃也有心中内疚,近前一步扶起她,还是叮咛了一句:“我在外面天转冷,也想到你有咳喘之疾。往年用的药见效,是不是还在用?”

伍侧妃在他身后心中不快,但是也无可奈何。她可以把持着家中一切大权,也无法撼动霍山王妃头上的那顶凤冠。

平时往宫中去,伍侧妃是皇后至亲,可以进入中宫。但是年节贺岁时,在进宫的命妇队伍里,就是皇后本人,也不能动摇祖宗家法,让侧妃迈过正妃去。伍侧妃那个时候,就只能站在霍山王妃身后。

有如今天,她眼睁睁看着霍山王当着众人安慰王妃,她也只能听着。

在霍山王妃身后的郡主们迎接,就是各自含泪了:“父亲回来了。”那模样儿,象是霍山王回来,是王府中的一切大不幸事情。

霍山王皱皱眉头,也没有责怪她们就直接走入正厅中。他居中坐定,霍山王妃带着众人,重新给他再请过一次安,大家按顺序坐下来说话。

从门口就疑惑的霍山王,再一次疑惑了。在门外没有见到项连山这个奴才也罢了,此时本王到了家里,他在哪里?他不无询问地对着伍侧妃看去,这厅上不少人,都顺着他的眼光看向伍侧妃。

别的奴才也罢了,唯独项连山这个奴才不在,是人人惊奇。

伍侧妃强装坦然,对着霍山王笑了一笑。这胸有成竹的笑容,让霍山王收回自己的眼光,先和家人述寒温。

妻妾一一问过来,另外的几位郡主都是一声悲泣,象是约好的一样,齐齐的走上来哭着拜倒:“父亲,您要疼疼女儿才是。”

厅上一时,是大放悲声。

刚回来,就遇到这些哭声。不由得霍山王不恼怒,他“啪”地一拍桌子,怒道:“滚!”伍侧妃微微一笑。霍山王妃站起来为她们求情:“王爷息怒,孩子们还小呢。”再对着几个郡主和蔼地道:“王爷才说我身子不好,我这就觉得累了,来,你们随我来,给我看看几个药方子。”

霍山王妃把郡主们都带走。

世子留下,回过霍山王的话。因他第一天回来,也察颜观色地道:“父亲请休息才是。”也和小王爷们一起出来。

出来就喊两个机灵的家人来:“去,一定要打听到项连山那奴才的下落。是跑了还是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两个家人当然会意。此时往哪里打听,就是去偷听伍侧妃如此回霍山王的话。项连山不在,伍侧妃镇定如常,当然人人都怀疑项连山出去做什么,是奉了伍侧妃的意思。

闲人一概退去,伍侧妃请霍山王到她房中去。项林跟在后面,没走几步再看妹妹,正在往后退开。项林招手小声道:“你别走。”长平郡主嘟起嘴:“哥哥,要是父亲问过来项连山,又要怪是我惹事他才去的。”项林安慰她道:“以我来看,项连山未必就陷在安平王府中。或许他别处去了,也未必可知。”

这话是安慰长平的话,项林自己心里都未必相信。天底下还有哪里比王府里更富贵的,项连山又为着什么,要离开呢?

长平郡主当然也不信,她不依地道:“我要外面躲半天去,等父亲和母亲说过,我再回来。”说着,就跑走了。

项林拉不住她,只能一笑由她去。自己再看父母亲,已经走远在翠径深处,忙大步跟上来。

伍侧妃是个很会收拾房中的人,让霍山王来时,常会有新意之感。今天再来看,因为离中秋近的缘故,廊下都挂了走马灯或是宫灯。

宫灯都是新式样的,有花鸟剪纸,也有最新的填词。霍山王随意看过,哈哈一笑道:“好!”再回身招来项林:“林儿,这一支千秋岁,是你写的吧?”项林忙撩袍跪倒:“中秋就要到了,儿子祝父亲千岁千秋,永享安康。”

听到吉祥话儿,没有人不喜欢。霍山王也不例外,他抚须又笑,在廊下赏玩了一时。见门帘高打,娇美的伍侧妃亲手高打锦帘,含笑相候着。忙赶快过来:“劳你久候。”

三人一同进房去,伍侧妃奉茶,项林亲手送上热的手巾把子,对父亲道:“白天虽然热,已经是秋天。父亲还是用热的好,要是夏天,才是井水里湃过的好。”

这母子二人如此镇定,霍山王也从容地接过手巾把子擦拭过,还给项林后,才对伍侧妃问道:“连山哪里去了?是你让他做什么去了。”

这句话问得项林心中怦怦跳,见母亲是不慌不忙。伍侧妃坐下来目视着霍山王的神色,徐徐地道:“这一句话儿,本来想等王爷您歇息后再回禀您的,如今您问起来,妾不敢不说。”霍山王就心知有异了,眉头立即紧锁起来,眼睛里也寒峻,一字一句地道:“怎么了?”

伍侧妃举手先示意儿子,项林出去在房门外看过,再进来对母亲摇一摇头示意无人。伍侧妃这才放低声音,慢慢对霍山王道:“这件事情,妾日夜惊心。如今总算等到王爷回来,妾总算有了主心骨。”说着,虽不呜咽,也是悲伤难禁的神情。

“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霍山王由刚才的骤惊,转而冷静下来。

项林站在一旁,听着母亲对父亲回话:“自王爷去后没有几天,这奴才突然不见了踪影。我不敢声张,让人京里京外找了一个遍,直到今日都没有见到他的一根头发丝儿。他哪里去了?我真是忧心。咱们家里向来宽待下人,要是让别人知道走丢了奴才,而且还是恩待的那一种,这可怎么办?”

听过伍侧妃的话,项林在心里是一块大石落了地。难怪母亲说不必慌张,原来她早就想好是这样回话。项林在心里暗暗想着,母亲回得是。这奴才反正是不在,此时只管往他身上一推,说是他自己去的……突然心中惊了一下,要是他又回来了?这可怎么好。

项林在一旁暗暗着急的时候,霍山王心思已经转了多少回。他冷冷只说了一句:“不!这奴才不是自己走丢的!”

伍侧妃刚应了一声是,霍山王“腾”地站起来,大步走到廊下站定,中气十足地喊来一个家人:“让世子过来。”

项林趁这个时候,匆忙对母亲耳语了一句:“要是他回来了,您可怎么圆过来?”伍侧妃暗骂一声呆子,对儿子低声道:“两个多月,他要么是死了,要么是被人拿走了。”项林听过这句话,是半惊半忧,再对母亲道:“他要是死了也罢了,要是被人拿走了……”伍侧妃阴森森的低声道:“被人拿走一关两个月再回来,你以为这里,还能容得下他!”

项林就此大彻大悟,对着母亲佩服地笑笑。

世子大步过来时,霍山王也不掩饰了,对他不容反驳地道:“项连山这奴才,不知道哪里去了!你的门客多,去悄悄儿的打听打听下落。小心着!别让人知道咱们府里走丢了奴才。要是有人再问过项连山,就说我派他军中去了。”

世子答应下来,心中不无得色。这奴才?果然是丢了!

是怎么丢的,世子不想问。他只知道项连山丢了,他在王府里喝口水都是快活的。答应过后,世子再近前一步,悄悄儿地问霍山王:“父亲,要是找到了还活着,是不是……”举手做了一个刀宰的手势,世子只看着霍山王。

“……带他来见我。”霍山王沉吟了好一会儿,还是说出来这句话。这句话说过,霍山王再道:“要是不能来见我,你就……。”他下面没有说下去,世子也心中明白。躬身干脆地答应道;“是!”转身就走出来。

出来后,世子是心花怒放地先往王妃处来。他前一时巴不得项连山死,此时巴不得项连山还活着,而且要落到他的手里。要知道项连山这个奴才,知道的太多了。世子不仅想知道他为父亲霍山王背地里做了哪些事情,也想知道他为伍侧妃背后做过哪些事情。

他虽然心里喜欢,还是稳住步子不紧不慢地来到霍山王妃房外,听到里面还有泣哭声,世子正容进来,对妹妹们道:“妹妹们不用啼哭,父亲才回来,你们就哭哭啼啼,父亲见了,当然不会喜欢。”

霍山王妃见他进来,忙让他坐,同他商议地道:“你要为你妹妹们说说话才行。要嫁一个去也可以,外面买一个人嫁过去吧。就是前朝的和亲公主,也有不是本人由别人代替的。”

世子对这些话真头疼:“母亲,那格木顿不是好欺瞒的,父亲也不会答应。您只知道前朝的和亲公主有过代替而去的,您可知道那代替而去的公主被发现后,还要重新再嫁一个过去?”

王妃对于这些话倒没有听过,她惊讶地啊了一声:“这个,我倒不知道。要说我这个主意,原以为好得不得了,是我想了好些天才出来的。”

“哥哥,那依你说,难道我们姐妹之中,就必有一个要嫁过去不成?”三郡主问出来,世子板起脸:“这个你不必问我,要问父亲才是。”三郡主得了这句话,大恸一声,掩面道:“我不活了!”

房中正哭声震天时,外面一声回话:“王爷来了。”王妃赶快让她们都不要哭,摆出喜欢的样子来见霍山王。

等霍山王迈进房来,见房中没有哭声,但是这笑容,也是惨不忍睹。再见世子在旁,霍山王不悦地道:“让你去办事,你还在这里怠慢!”世子赶快应声出去。本来是想和霍山王妃商议一下项连山的事情,这就来不及说,只能等晚上再来说。

霍山王阴着脸,再看几个女儿:“你们在这里哭什么!我的话也不听了!”三郡主哭得伤了心,对霍山王回话道:“父亲既然不要女儿性命,女儿又何惜这条命!”她说过,双手提起裙裾,大步往房外奔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