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到家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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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军帐中,有着典雅厚重的黑色几案,几案后坐着赵赦正在拆看来信。真姐儿身穿杏黄色的锦袄,好奇的正在观赏这赵赦的大帐。

这里宽大可以跑马,有家里两间房子那么大。要知道王府的房子,也多是不小的。靠着一边是沙盘,然后是八张拼在一起的书桌。一排排好收好放的木头折椅放在另一边,真姐儿过去数一数,惊奇地道:“一百多张。”

把诧异地眼光对着赵赦看过去,表哥竟然有一百多位将军。赵赦不抬头,听到这惊叹声告诉真姐儿:“军官都在这里,一百多张远远不够坐。”只是上将就一百多员。

真姐儿赞叹不已:“表哥真厉害。”夸过后再把眼睛看往椅子后面,那里放着两排兵器架子。走过去歪着头看刀枪剑戟都还认识,别的铜锤,铁斧等看得真姐儿大开眼界。伸手小心摸一摸那铜锏,冰凉滑溜。真姐儿伸出手用尽力气抱起来,抱了半天只提起来一点儿。

“哎……”真是重,真姐儿泄气地松手放下来,落到兵器上就是一声脆响。赵赦抬眼往这边看,让真姐儿回来:“几十斤重,小心砸到你。”

真姐儿答应着犹不肯走,把一样一样兵器仔细看过,才回到赵赦几案前笑眯眯:“这么重,可怎么舞得起来?”玩这兵器的人,一定是大力气。

赵赦随口回答过,真姐儿又对着通往里间的金线绣花帘子出神儿:“那是表哥歇着的地方吧?”真姐儿对这里样样都好奇。

“想看就去看看吧。”赵赦说过,真姐儿就欢欢喜喜往里面去。拂开帐帘再小小惊奇一下,这里面堪比家里。

金丝楠木的书柜,衣架上花纹是雕螭的,上面还搭着赵赦昨天穿的一件铁灰色锦袍。小桌子上茶具是清一色的甜白瓷,也是上好的。真姐儿长袖掩口低笑,想行军中还要带着这些,应该是挺为难。

不管是帐篷的外间也好,帐篷的里间也好,都充分显示出古代王爷的豪奢。真姐儿在书柜上取了一个小小的白玉鱼化龙的纸镇在手上把玩,听赵赦喊自己:“出来。”

真姐儿出来,因没有玩好,把纸镇也握在手上带出来。赵如正躬身往几案上放一盏热气腾腾的汤水,赵赦抬手一指:“喝了它。”

把手中纸镇放下,坐在赵如移过来的木折椅上,真姐儿看那碗汤,是一碗参汤。拿起调羹搅了搅,真姐儿道:“中午我跟着表哥吃饭,说表哥吃的是和士兵们一样,为什么独我要单独做饭菜?”

赵赦眼睛还在书信上,不抬眼手就拧一下真姐儿鼻子尖儿:“听话,你要是病了,那才叫烦心。”真姐儿徐徐喝着参汤,突然扑哧一笑:“士兵们也是摔打而来,难得我来了,就同他们一样的好。”

“那怎么能一样。”赵赦手拿着的折信金刀,又把真姐儿看得入迷:“我要是有这样一把刀也不错。”

整个儿一个小搅和。

真姐儿喝过参汤,帮着赵赦研墨让他回信,间中忍不住才会插几句:“把我的马带了来,一次也没有骑过。”

“是带来让你安心的,不带你能安心?”赵赦调侃过,继续写自己的回信。写了一会儿,真姐儿趁隙又陪笑道:“那去京里,带不带我的马去?”赵赦一笑:“外加你的一长串子猫。”

来信有京中的,也有各处的密信。刚从蒙古包里回来的赵赦手边放的一封信全是蒙文,真姐儿又羡慕:“表哥,我回去学蒙古话,请你给我指个先生吧。”

“三个先生都会,以前怕你初上学会累到,既然要学,让他们教。”赵赦停下笔,把回信再看一遍。杀了乌木罕,当然会有连锁反应。不过章古借刀杀人,指着自己出兵剿灭与他不合的部落也是有的。

赵赦这封信是严命章古不许异动,本王后脚刚走,你们就打是坚决不行!

把信回完是近中午,赖在这里要陪赵赦吃饭的真姐儿如愿以偿听赵赦吩咐:“把姑娘的饭菜送到我这里来。”真姐儿希冀地对赵赦道:“要吃士兵们一样的饭菜。”

赵赦哦了一声:“你见识见识也行,不过吃嘛,就尝一尝吧。”

等饭菜的时候,赵赦招手命真姐儿到身边坐下,握一握她的小手还算温暖,温和对真姐儿道:“表哥疼不疼你?”

好好地问这么一句,明明是一句好回答的话,真姐儿还是眼珠子转一转才回道:“疼的。”赵赦再温声道:“到京里母亲问你,真姐儿怎么说?”真姐儿恍然大悟,原来他,还真的是为孝顺上才对自己这么好。真姐儿眨一眨眼睛:“当然是说实话。”心中揣摩一下,表哥事事独断,这话能不能回?要是回给姨妈听,姨妈会不会为我作主?

想想还是算了吧,姨妈也是个古代女人,而且不是母亲是婆婆。天底下的婆婆,有几个不向着自己儿子的。

正在想着,赵赦笑骂道:“在想什么?眼神儿飘到九宵云外去了。”真姐儿抿着嘴儿一笑,突然问赵赦:“到京里,表哥还继续疼我吗?”

这下子反过来,变成真姐儿问赵赦。赵赦还没有回话,帐帘打开,赵如赵意和红笺绿管送进饭菜来。赵赦的饭菜一向是和士兵们一样,军中的牛羊肉汤、大馒头。真姐儿的饭菜是芹菜、竹笋都是素炒,一味牛肉一味鱼,再就是一个当归黄芪鸡汤,饭是碧盈盈的绿畦米饭。

真姐儿汗颜,对赵赦道:“回京去姨妈问起来,要说表哥很好很好才行。”这一桌子食材运到塞外,是什么样的价格。

赵赦给真姐儿挟一块鱼肉,真姐儿吃在嘴里居然是鲜活味儿。西北这种地方干旱的多,不少地方就是冻鱼都价格贵而且少见。真姐儿感动过,也给赵赦挟菜:“表哥请。”

“你说手抓羊肉好吃,我交待让人晚上做。托赖我真姐儿的福气,人人都尝尝吧。不过咱们做起来,就是没有人家那个味儿。”赵赦边吃边道。

真姐儿不慌不忙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放下手中红木箸,起身拜谢过再坐下道:“我只是说一说,表哥不用放在心上。”

吃了小半碗饭,真姐儿才听到赵赦漫不经心地问道:“表哥到京里不疼你是怎么说?”帐篷里很是温馨,赵赦打破食不语,难得地说些别的闲话。对着这一桌子菜全是关切,真姐儿不再绕弯子,如实地说出来:“表哥一向事情多,回京里去肯定也要会会您认识的人。真姐儿想和姐妹们在一起,领略京里的好景致。”

说过不无担心地瞄一眼赵赦,表哥要是不答应,这些玩的全白搭。

赵赦又挟了一筷子青芹送过来,隔了一会儿子才道:“到京里再说吧。”真姐儿低低嗯一声,并没有太有芥蒂。因为饭菜天天都精心,真姐儿也次次努力吃许多。赵赦微微含笑:“带你来,不想竟然能胖些。”真姐儿再贫一回:“以后次次带我来吧。”

这样的一次军中行,和真姐儿想的背道而驰太远。衣锦绣对火盆,半点儿苦头她也没有吃到。离开的那一天,真姐儿忍不住拉开车帘子一条缝隙往外面看这中军。眼前兵营连绵近十里,一座一座帐篷象是不到头。因为离得远视野开阔,一眼可以看到营门上几面大旗飘扬,最大的一面旗帜在风中抖开,是一个斗大的赵字。

桃花马在车后,黑马也在车后,一路空骑随着来再随着走。真姐儿对红笺和绿管笑问:“好玩吗?”红笺绿管都是心满意足:“真不错。”其实就是看了帐篷。从这一间帐篷出来再垂首走到另一间帐篷里面。

塞外飞雪积厚,王府里虽然绿树高墙银炭暖,外面梅枝儿水边儿俱披上霜冻。陈姨娘的房中更是暖得薰人,她伏在绣枕上轻轻咳嗽着,珍珠在旁边只是着急。

“王爷今天回来,姨娘你要好起来才行。这一走两个月又快近过年,怎么着也得家宴不是?您得去,王爷才能见到您。”珍珠搀扶着陈姨娘,眼中都要急出泪来。

陈姨娘眼角边沁出两滴泪水来,往房里插着大枝儿梅花的碧玉雕蜻蜓的花插上苦涩地看看,对珍珠低声道:“记得去年过年,在家里哥哥嫂嫂相伴,咱们贴窗花儿放鞭炮好不热闹。阿碧见我有新衣服又嫉妒上来,故意引着我去廊下站着。好好的一件儿过年衣服被花炮迸上一个火眼儿,把嫂嫂气得不行。”

那是何等的热闹,陈姨娘向往着家中过年时。想过回神见还是在这王府里,对珍珠低叹道:“如今是在王府里,嫂嫂每来一回,都是笑容满面把我好一通恭维,又羡慕我的衣服我的赏赐。只是这过年,难道我也是冷清不成?”

珍珠也叹气了,不知道要如何劝才好。当下搜索枯肠才找出来一句:“就是家里夫人,老爷去姨娘房中时,她也是冷清的。”当女人的命就是苦,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陪着这个热闹,另一件势必冷清。

陈姨娘苦笑一下,摸一摸面颊上自己也觉得消瘦:“我这个样子,王爷哪里还会来。”珍珠瞅过身后无人,又低声劝道:“姨娘白想想,您眼红姑娘有什么用?白白想坏自己身子。王爷也一般往两位姨娘房中去,前儿我回家去街上恍惚听一句,哪一位会奉承的将军包下青楼的一个红妓给王爷享用。这样的时候,难道姑娘她就不是冷清的?”

“是啊,还有这样的事儿呢。”陈姨娘听过更是难过,原以为家里这些是对手,就忘了外面要奉迎的人只多不少。家里的姨娘再风流,不如外面的红妓是自小学的一身送媚功夫。

说出这话的珍珠是知道陈姨娘这病了又好,好了又病,全是由王爷而起。珍珠初来时还想过婢学夫人,后来心里越来越冷。冷过后想陈姨娘这样富贵了,还是不知足要人心。珍珠这时候就会重新心热,要是自己到这样的地步,应该是学着施姨娘和水姨娘安稳过日子才是。

房外有人回话:“两位姨娘陪着姑娘来探病。”陈姨娘一惊,急急对珍珠道:“快给我取那件大花墨蓝色的衣服来,我就穿那件。”珍珠依言取来,不得不觉得陈姨娘选的对。这一件衣服原本是预备着王爷来看的时候穿,今天见姑娘穿象是也应该。

真姐儿刚下车,因为和赵赦要东西,就跟到书房中去。大管家来回话:“陈姨娘一直就病着,好不过三天又病五天,医生看过都说仔细调养。”赵赦命他:“喊小陈大人来。”在旁边的真姐儿忙道:“我去看看。”

两位姨娘是候在二门上接真姐儿,又候在书房门外等着伴她回房。见真姐儿出来去看陈姨娘,大家一起跟来。

珍珠迎出来,搬一把七屏风的乌木扶手座椅摆在床前隔开几步处,恭敬道:“姑娘请坐这里的好,太近了仔细病气儿。”

真姐儿坐下来看陈姨娘,面色更白下巴更尖,眼底有青色唇上朱不丹。一把子头发倒是梳得油光水滑,身上一件墨蓝色绣大花的衣服,更衬得她白生生似一个蚕宝宝。除了瘦些有病容,别的倒没有什么。

“我刚到家,听说你病了,赶着来看看。”真姐儿怜惜地道,再问珍珠和房里侍候的妈妈们:“可按时用药,用过如何,如今用的哪一位医生的方子?”

珍珠回话的时候,陈姨娘打量真姐儿。她是行装还没有换,豆灰色绣金银钱的斗篷,在领口下面是一枚指甲大小的宝石系住,斗篷里面是五色锦盘金彩袖锦袄,下面是葱绿盘金的湘裙。这一身充做行装也还罢了,陈姨娘看入眼的是真姐儿项下戴着的一串绿松石配珊瑚珠子的珠链,下面还挂着符文,这应该是别人进献的才是。

水姨娘察颜观色,含笑道:“姑娘这个珠链,可是个爱巴物儿。”真姐儿抚一抚对她一笑:“这是蒙古人章古汗的夫人送给我的,表哥说这是祈福的经文,常戴着的好。”

会意的施姨娘也来凑趣儿:“姑娘回来了,正好带着我们过年。过年要怎生过才好,记得我在家里时,窗花是我自己贴呢。”

这话说得真姐儿喜欢了:“是了,等我回表哥,出门买窗花儿去。”说过想起来姨娘们出不去,把话打住再问陈姨娘的病。问过一时,真姐儿站起来:“我回来了,晚上送吃的给你。你要什么吃的,也只管让珍珠来对我说。”

珍珠送真姐儿出去,陈姨娘无力的在床上倒下来,双眼无神地看着青花帐顶子。买窗花儿新衣服,园子里赏雪的地方肯定摆酒大家欢乐。陈姨娘不甘心了,过年了,我也想热闹热闹。

出来的真姐儿再去书房里回赵赦话:“不是我贪玩,表哥要是答应,我想便衣街上走走,自己个儿买花炮年画儿,请表哥同去。”

赵赦刚换过衣服,在榻上端坐着听过,外面赵如回话:“小陈大人到了。”真姐儿避到里间坐下,听着外面小陈大人的请安声:“给王爷请安。王爷回来的早,下官正有事要回禀王爷。夏天奉王爷的话,但有草屋子都加固了,今年这样大雪不比往年小,倒塌的房子少了三成。多是城外来不及加加固的屋子倒了。因是城外开阔,房子只压着自家人,倒与邻居不相干。韦大人带着我们去看过都是穷人,回来写章程说允许他们自己采木料修房子。吕大人听过以后说不妥当,说先给他们修房子,以明年打的粮食织的布匹来收钱。要是明年男人们粮食多打多打茺地,女人们勤劳早起晚睡多织布匹,非但这些多出来的东西还是他们的,就是这布料才不再收钱。要是遇到游手好闲的人,木料钱要加备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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