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同去。”

“江兄你呢？”

“啊，我？可以啊，正好长长见识。”江奂之愣了一下就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一行人还未走到就听到前方传来的丝竹之声，但却没有江奂之想象中的热闹喧哗。

大厅中间一道屏风将偌大的空间分成两分，而屏风的尽头一群舞女、乐师在舞台上载歌载舞，优雅的舞姿和应景的音乐令人心醉。

台下是一张张木案，桌上摆着一壶清酒、一只酒杯、一盘水果。

已有人三三两两在座，或窃谈，或自语，总归没有发出太大声音。

也有人拄着脑袋，摇摇欲坠，仿佛放开手就要陷入梦乡。

还有的瘫倒在桌面，手里还握着酒杯，脸上尽是满足和回味。

江奂之忽然有些害怕，他怕进去以后他就会像这些人一样醉生梦死，这里没有他想象中的风雅，空气中充满糜烂的气息。

“你怎么不走了？”本来走的好好的江奂之却忽然停下，害得李清不小心就撞在了他身上。

江奂之被撞了个趔趄，差点摔倒，他又继续走着，没有回应李清。

但李清在后面当然看不到江奂之的异常，反而是高仙芝微微侧目，注意到了江奂之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随即回复表情，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六人在中间坐下，过程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他人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做理会。

台上表演的是《桃夭》，讲的是姑娘出嫁的故事，舞者跳的很美，伴奏也很到位，就是缺少了什么东西，又或许并不缺少。

“屏风那边是什么啊？”

“不知道，或许只有台上的人清楚。”

其实家里有女眷的人都很清楚，不清楚的只有这些来寻欢作乐的普通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不再说话，而是沉浸在诗的美好之中。

一曲舞毕，如溺将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