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立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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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难道你想一辈子受制于人吗？你欠穆元玺的越多，将来就越难摆脱他，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清楚。

段沉无言以对，沮丧地挥了挥手：“现在讨论这些也没有意义，祝余绝迹，我的兽毒怕是永远解不了了。”

“嘶嘶，嘶嘶，嘶嘶。”犼祖既已入世，只要取得它的血液，你的兽毒自然不在话下。

段沉翻了个白眼：“你是嫌我命太长吗？犼祖的实力摆在那里，连师父都不是它的对手，我能有什么法子？”

“嘶嘶。”找先生帮你。

“先生？”段沉纳闷地道，“你老实告诉我，你跟他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联系，为何你能提前预知他的到来，将我不偏不倚地送入圈套？还有，先生究竟哪里值得你信任，他和穆元玺一样，只知道故弄玄虚，哪有半点好人的样子？”

“嘶嘶，嘶嘶。”相比起周逸和穆元玺，先生的动机更加单纯。小九笃定地道。

听着那言之凿凿的语气，段沉心中的疑惑愈积愈高：“你老实告诉我，五大王朝你究竟支持哪一边，原本我以为你会保持中立，现在想来，打从一开始，你就没给穆元玺好脸色看过。”

“嘶嘶，嘶嘶，嘶嘶，嘶。”穆元玺工于心计，周逸又老谋深算，我确实如你所说，谁都不会支持。小九苦口婆心地劝道：“嘶，嘶嘶嘶。”如果可以，我宁愿你离王权纷争越远越好。

段沉摇头说道：“若没有王权相助，我在灵测那天就已身败名裂。葛长老虽然赶鸭子上架，但无意间也拉拔了段家的地位。我能结识师父和雍王，甚至有幸得到你的认可，都离不开他的推波助澜。退一万步讲，如果葛长老没有因为王权选择我，那我很可能早就死在兽毒之下，段家也会跟着遭受牵连。”

小九欲言又止，半天才终于妥协道：“嘶，嘶，嘶嘶，嘶嘶嘶。”总而言之，离周逸远一点，先生的立场较为中立，必要时刻可以听听他的建议。

段沉不再咄咄相逼：“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和先生促膝长谈一次。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需要更加深入地了解他的脾性。”

小九主动结束交谈，段沉则心事重重地走出房间。

钱坤守在院子，听见动静睁开双眼，来到他的身边：“怎么样？搜救了一天，会不会太累？”

“不会。”段沉扬起嘴角，打趣地道，“你顶着我的脸生活了那么久，有没有觉得腻味？”

钱坤刮了他一眼：“能够开玩笑，证明精神状态还挺好。走吧，咱们去吃点东西，今天可是上元节呢。”

段沉恍然：“是啊，今天是上元节啊。不知不觉，咱们都离开家那么久了。”

钱坤连忙安慰道：“放心，等一有机会，穆元玺会带你回家看望王爷夫人的。”

段沉洒然笑道：“没什么，我就是感叹一下罢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到快让人记不清日子了。”

钱坤闻言，顺势问道：“话说回来，你在咱俩分开后，都经历了些什么？”

段沉心念一动，疑惑地道：“在你走后，凤鸣城爆发了瘟疫，我本想着你们会回去一趟，怎料到了那里，你和师父完全不见人影。”

“这个……”钱坤尴尬地挠着脑袋，“师父似乎早有安排，一出宗门便直奔逸王朝而来。我只是一名初入门的弟子，哪里敢对他指手划脚？直到听闻瘟疫爆发，彼时的疫情已然得到控制，我们也就老老实实地四处采风，欣赏欣赏其他王朝的美景。”

说完，钱坤生怕段沉责怪，主动认错道：“没能为凤鸣尽自己的一份力，我心中有愧，你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

段沉拍拍他的肩：“哪里的话，你能躲过瘟疫，我庆幸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

钱坤抿着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你在担心着兽毒反噬，而我却在游山玩水、到处猎奇。昨天我还陪着师父寻到一窝艾虎，以及艾虎窝边的一株祝余，本想着跟你炫耀炫耀，现在看来，倒是我没有顾及你的心情。”

段沉张大了嘴，脑子有些反应不及。

钱坤可怜巴巴地皱眉，拉着段沉的袖子讨好道：“你别不说话呀，我真错了行不行？”

段沉箍住他的肩膀，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方才说了什么？”

“我错了。”钱坤把头埋得很低。

“不是，”段沉摇晃着他，“再往前一句。”

“我和师父找到一窝艾虎。”钱坤奇道，“你对那些小家伙感兴趣？”

段沉咽了口口水：“你们，你们找到了一株祝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