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灵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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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拉丁湾的天空上电闪雷雨。

厚重的乌云压得蔚蓝色的海洋呈现出墨绿的颜色，闪烁的电光把黑暗的世界变成苍白的颜色，盘旋在海面上的强风卷动大海，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在这样的天气下，哪怕是万吨的钢铁巨轮，也不敢穿行，稍有不慎就会被大浪打进海里，船沉人亡。

但一艘和现代船只风格迥然不同的三桅帆船却穿梭在暴风雨中，一点都没有受到风力和波涛的影响，仿佛穿行在最平稳的海面上一样。

三桅帆船的的帆布陈旧而破败，露着淡淡的霉斑，绿色的海苔和藤蔓爬满了船身，被狂风带上来的章鱼、石斑鱼、乌龟、青斑鱼等海鲜鱼类躺在甲板上，蹦蹦跳跳，发出鲜活的声音。

袁哲羽站在三桅帆船的船长室里，眺望已毁灭的城市拉莱耶，一点纯白的光芒从远处飞来，落在他的身体里，立时多了一些神圣的味道。

“被我力量污染的人在灵觉飙升的情况下居然看到了克苏鲁富坦，还引起了祂的关注。”

虽然在克苏鲁神话体系里，克苏鲁富坦并不算什么，三柱神的位格远在祂之上，而他自己更是位于邪神顶点的存在。

但受限于自身力量中蕴含的疯狂，每一次调动自身的力量他都感觉自己向疯狂的深渊滑落一步。

调动的力量越多，他自己对于自己是人这点的认知就越模糊，对应的情感也会跟着流失，而与此同时，他对于自己是神这点的认知会开始清晰，看待万物的心态也会发生对应的变化。

“这就是人性和神性吗？”

“说起来，倘若这些邪神发现我这个位于所有邪神顶端的神灵产生了人性这种东西，会不会觉得自己老大疯了？”

“看来古神计划，要提前展开了。”

……

米国国土调查部总部。

雅各布正在向部长埃斯帕汇报这次行动的过程，在听到布莱克许愿成为神之后就变成了‘神’字了之后，轻咳了一声，声音里带上了一点轻松的笑意，

“这个叫布莱克的学生肯定没有预先许下知晓自己许下的‘变成神’这个愿望能否正确的实现的愿望。”

等雅各布汇报到‘大章鱼’的时候，埃斯帕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你说的是，克系邪神？”

“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创作的科幻小说里的克系邪神形象代表的那位？”

因为避免用到‘克苏鲁’这个可能会引起邪神注意的词语，埃斯帕饶了一圈弯来询问。

“是的，就是你想中的那个大章鱼。”提到克苏鲁，雅各布声音依然沉重。

因为克苏鲁带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他毫不怀疑一旦克苏鲁真的出现，整个水蓝星都要灭亡。

“你确定是祂吗？”

埃斯帕面色凝重。

虽然他的世界观被魔镜和灯神刷新了，接受了这个世界上有诡异，但诡异和邪神完全不是一种类型的东西啊。

相对于邪神，他更宁愿是雅各布在撒谎了，这样他失去的只是一名手下，而不用面对恐怖的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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