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古史(2/2)

千年之前的沃兹以北都以圣神教为主流信仰。事实上,当时应该也不存在明面上的“非主流宗教”。

所以,如果只是听听圣神教角度的千年之前大事件,也当是增加一点见识吧。

“孩子,这份为人着想的体贴与真诚,真是令人欣慰。愿唯一真神的眷顾伴随你的此生。”索伦大概听出我的意思,接着回应:“千年之前的某段历史确为残酷,充满纷争与悲剧,而其中的是非对错,无法从某个侧面来定义,也不适合在此时此地谈论。”

“嗯,我明白……”我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在那极端的“黑白分明”时代,试图消灭对方的派别,都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

“而可能与主要教派相关的大事件,确实有。”索伦的声音继续传来:“就在千年之前……或者更准确地讲,是距今九百九十九年前的502年,1月和2月。记载于教史的大事,是一位圣人的离去,以及一位圣人的归来。”

对……严格地说,要到明年,也就是1502年的1月,才是“千年”。

然后,索伦的意思是……?

“圣人?索伦神父,这意思是,在近千年之前,曾有圣人在1月离去,又在2月归来?”我在心中想着,这难道是指圣人的“去世”与“复活”?!

并不是觉得这种说法离奇……毕竟在圣典上似也有类似记载,只是新旧版本可能有所区别,究竟降临后离去的,是唯一真神,或其借以先知之身,抑或获得神谕的先知本人……总之有几个说法,但我并非专业研究人士,不知道哪个更为“权威”。

按索伦的意思,是距新历元年五百多年后,“又”有一位相似踪迹的圣人?

可是,且不论那是何位圣人,这先离去再归来的“顺序”是否颠倒了?

而索伦的回应,只是补充了一些描述。

“对。那是近乎五百年才会诞生一次的神迹,是可比肩先知的圣人。然而,那位圣人只在世间匆匆一现,留下的也是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的短暂神迹,但对于有幸朝圣的受难之人来说,那或许就是最接近唯一真神的眷顾与祝福。”

啊……?我听得有点糊涂,既然只是匆匆一现,那“先离去再归来”的意思……难道是“归来不久后又离去”?

而且,近五百年才诞生一次吗……?听起来,那位圣人就像是神迹本身。

啊……再过近五百年后的1001年1月,不也是圣明邪教徒“异常活跃”的时期吗?!

而今年,1501年……天。

难道,这跟圣明邪教的“根源”……会有什么联系?!

可是,那是圣神教的圣人吧?!

“这一定是位拯救苍生的圣人。但圣明邪教……”我想了再想,也无法强行建立某种不靠谱的联系。

更何况,索伦神父说的是圣神教的历史事件啊……

可自己却将圣人与邪教相提并论,简直太无所顾忌了。

索伦的回应接着传来。

“孩子,对于圣人而言,被拯救的人无高低贵贱之分,只是圣缘有无的问题。在那个天灾、瘟疫、战争横行、人命如草芥的可怕年代,一点近似于唯一真神的怜悯与祝福,就已胜过生命本身。所以,那些受过圣缘眷顾的人,对于曾见证却又离去的神迹,产生敬畏、怀念、笃信、甚至因绝望而有僭越以重现神迹的行径,诸如转化对某种仪式的复刻及执着,渴求在特殊的年代再次得到一次眷顾。这大概就是某类根源所在。”

哦……

他后面所说的,是在晦涩地讲述圣明邪教的历史渊源吗?

听起来,似乎有些并不算陌生的词语,而且可能真与圣神教有某种“特殊”或者“共通”的关联。当然,不能视为一体,哪怕可能某些派别真有信念上的“共通之处”……毕竟在正史和文献记载上,这可是正统对异端的不共戴天关系!

所以,索伦神父确实“不适合在此时此地谈论”某个邪教。但他确如刚刚自己所说的,对诸多古老派别“多少还是有所了解”,并且也尽力告知了一些“根源”历史。

而我……大概也有点明白了。

虽然“根源”的细节无从知晓太多,也可能因年代久远而存在某种程度上的夸张描述,但是,也应差不多了。

然而,无论如何,千年前那份被赠予的善意同希望,历经悠长时间的传承后却扭曲和异化,变为肆意散播世间的绝望与邪恶,并以此来企图唤回最初“神迹”的眷顾和祝福……这样的极端教派和狂热教徒,无论其信念、初心如何,都该被当今的正义制裁!

暗暗握紧双拳好一阵后才松开,接着调整好心情后,我便微笑着向墙后之人道谢:“索伦神父,谢谢您。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好的,孩子。感谢唯一真神的眷顾和护佑。”索伦的声音如之前那样温和,仿佛从来都不会改变:“我每个周末上午都会在此,欢迎你再来。当然,取决于你的需要。如果再无茫然或恐惧,则无须强求。”

啊哈……真是体贴的神父。

但是,他也给我留了题目啊。出于礼貌考虑,是不是还得找个时间过来交答案?

嗯……总之,看情况吧。

也许还有机会。

因为,感觉好像还有一些问题,但这会想不太顺。就像新入一堆乱糟糟的沙子,暂时凑不出任何清晰的画像。

于是,我再次微笑着点了下头,应过一声。

“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