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相聚6上（2/2）

玉英执着酒壶，回绕桌子在仔细地为客人添酒，见大家又陷入了沉默，她再一次鼓励方平道：“你不要这么快就放弃，我看你能对出来。”说到这里，她又转向其他人请求道：“既然大家都认为难，你们就容他一段时间，先谈谈别的吧。都别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这会让他心慌，反而乱了心思。”玉英心里知道，其实方平在这一方面还是很聪明的，就是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总容易放弃。要有个人在旁边帮着鼓励、他就能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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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说的对，你们这么多人几年都没有对出来，就这一阵工夫，怎么能断言他对不出来？大家先谈谈别的吧。”唐怀也帮着叉开话题。

“那就还说笑话吧。”静为笑着回应。

“我这里听来一个笑话对联，可以说来大家听听，只是也请大家不要生气。”为了解除方平那边的压力，唐怀主动提出要说笑话。

“别人的对联生什么气啊！”立理连忙催促。

见大家赞同，唐怀便缓缓地说了起来：“从前有一家财主，父子俩都中了秀才，过年的时候，老秀才在门上出了个上联和横披，他扬言谁能帮他对个下联，对工整了，他奖励十两银子。过路人看了都在议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两秀才有何稀奇，中状员的那才叫祖宗有德呢。’那老秀才听了这样的议论，心里不高兴了，他心想，你们这些山野村夫，能识几个字。为了显示他的才学，他不屑地对众人说道：‘你们有本事就对出这个下联来，不要说那没礼教的话，十两银子可是你们十年也挣不到的。’正在这时，他家一个佃户找他借粮度饥荒，他不但不借粮给那个佃户，还扬言道：‘只要你对上这个对联，不但借给你粮食，我还白送十两银子给你。’听他的话说得这样绝，佃户只好丧气地走了。”

“佃户回到自己家里，在经过驴棚的时候，见母黑驴刚生下一头小黑驴，小黑驴子正在母驴的跨下吃奶。佃户喜出望外，站在围栏边盯着大小两个驴子傻看。看着看着，突然一拍大腿，转身往会写字的人家跑，求人把他的下联用纸写上，然后拿着下联直接贴在秀才家大门空缺的那一边。他的这一主动，不一会就引来了很多光顾的人群，一起谈笑秀才门上的对联。”

“老秀才听外面在议论，便好奇地出来看看。这一看不打紧，直气得他胡子撬得都要遮着眉毛了。原来整幅对联是：”

父秀才，子秀才，父子俩秀才；

大黑驴，小黑驴，大小两黑驴。

横披是，光宗耀祖

整幅对联对得是工工整整，严严实实，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并且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秀才不好耍赖，只得照着先前的约定，不但借了粮给这个佃户，还兑现了十两银子给他。”

唐怀说完了，在座的虽然也有一点点笑意，却不如先前那么热烈。立信淡淡地笑道：“他这是持才自傲，目中无人。居不知从来绝对都出乎偶然，常常要借天时、地理、人和。”

所有人都在讨论唐怀这个故事的得失，玉英在为他们加各种青菜到火锅里。方平沉思着，看着玉英一样一样地往里放菜，他拿着筷子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呆呆地看着锅里的青菜。渐渐地，他沉思的脸上漾起了笑容。思定以后，突然活跃起来，连忙高兴地给自己夹了几根香菜，自我欣赏地笑着感叹道：“多亏种了几年庄稼，要不然，今天非憋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