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同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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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同寿 期望同生一百年

大年将至，瑞雪纷飞，白皑皑的原野闲人稀有，只有那喜鹊不畏严寒，把它吉祥的鸟窝搭在方家门前高高的山枣树上。冬天里的山枣树没有一片叶子，青黑的树枝上积满了白雪，鸟窝边也星星点点地装点着雪花，仰头看去，枝丫上就象开满了朵朵梨花。寒冬的景色虽然萧索，这一场瑞雪却给人送来了无限的瑕想，使人有了一种诗的情韵，更有一种来年丰收的期望。

烟叶的收购工作已经截止，玉贞和春生也离开了方家。玉昆回家准备婚事去了，在方家做工的人就只剩下了方启。热闹了几个月的方家，在这年关之际，自然有了一份该有的宁静，而方启的留下，又给方家增添了一份温馨。

只差几天就要过年了。这天，玉英早早地起来为一家人准备早饭，方妈也起来帮她照看志高和志敏，方启挑满水缸里的水以后，就坐在方妈旁边。在这没人打拢的时刻，娘俩互相倾吐着曾经隔绝的往事。

吃过早饭后，玉英料理完厨房里的活，她拿着锄头正要去刨雪地里的青菜，方启连忙起身索要锄头。方妈抱着志敏坐在一边，这时，她微笑着指示道：“玉英啦，你就让他去吧，男人做这样的事要比女人轻松得多，他们也不怕冷。”面对婆婆的指示，玉英只得放开手里的锄头，坐到方妈的身旁来。

因为已经接近过年，读书的孩子都回了家。大大小小五个儿女站在面前，玉英看着他们，心中装满了自豪与甜蜜。特别是志敏，她越长越像方平了。四个多月的孩子，一举一动都正是惹人喜爱的时候。玉英从方妈手中接过志敏，关心地问道：“妈，您冷吗，要不要坐到火炉边去？”

方妈正凝神眺望远方的小路，听到玉英问话，她没有回头，而是注视着远处回答道：“穿足了衣服不觉冷，坐在这里看得宽，心境开阔，还有这些孩子绕来绕去，他们的笑声比火炉还热呼呢。”方妈停了停，回过头来看着玉英念叨道：“玉英啦，这个月的二十八你就满二十五岁了，平儿比你大了不到两月，可惜他自己生日都忘了回家了。明天等他回来，你们一起做个生日吧，好好热闹一下。”

“好！听您的吧。”

方启将刨出来的菜倒在台阶上，又把那些老叶和嫩叶分开，把要吃的拿到池塘里清洗干净。玉英瞧着他默默地做着这一切，心里不禁又想起了方升。他当年正是这样默默地爱护着自己，爱护着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可是自己当时没去想过男人也需要爱护，如今只有在心里惦记着他。

一天将要过去了，黑暗又悄悄地来临。玉英去了厨房，方妈和方启带着孙子们仍坐在堂屋里。方妈时常抬起头，将蕴含着期盼的目光投向远方。在她久久的期盼中，对面的雪地上，一高一矮两个男人艰难地向这边走来，她怀疑地盯着那两个人影、问道：“志清啦，对面好像是你爹回来了。”

志清连忙直起身来，只一瞬间，他就象是长了翅膀一样，向那两个人飞去。志明跟随在他后面追了上去。志慧站在台阶上望着两个哥哥的背影，急的跺着双脚啼哭。她刚向雪里走了一步，很快又缩了回来，可能是怕陷在松软的雪里。方妈手里抱着志敏，志高又抱着她的腿。面对这种情境，方启只得抱起志慧和志高，象征性地向方平迎去。两个小家伙立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待到远处的两个人走到近前，方妈这才看清楚另一人竟然是赵君财。她立刻高兴地笑着招呼道：“是君财啊！看你在雪地上走路，差不多都看不见腿了，很辛苦吧？”

“干妈！要不是想着要来陪您过年，我会躺在雪地里冻干算了。在城里几时走过这样的雪路，积赚半辈子的力气，这一回全用完了。”赵君财一边说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妈，这回赵哥真的辛苦了，他走不了这雪路，所有的坡路他都是连滚带爬。”说话间，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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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方平已经来到了近前。志慧嘴上喊着爹，身子很快向他倒去，方平只好把她从方启手中接到自己怀里。

赵君财接过方平的话题，回答道：“我不滚不爬，那就只能留在山里喂狼了。”

“君财，我们这里没听说过有狼，只听说有老虎，也没有人真的见过。”

“干妈，下次来要是碰上这么厚的雪啊，我就干脆学老虎爬过来，给您拜年的时候，腰都不要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