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赤血魔剑(2/2)

“臣谢过陛下,但因有一些私事亟待处理,不能滞留在沧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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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沧溟。”轩辕如三人所期望般推辞了在沧溟为官的圣意。

梁妃仍跪在地上,没有幽珩的准许不敢起身。

“你跪着干嘛?我没说要罚他。”幽珩才注意到梁妃,她刚才说的什么自己倒是忘了,只顾着和轩辕闲谈。

离八月初八,还有三个月。

轩辕算了一下,还能和银沙多相处三个月,也是很幸福了。

轩辕不知道和他一战后,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所以刚刚扎营落地禹都附近,就央求阡陌用禁术为自己尽可能恢复修为。

禁术终归是禁术。短时间的修为提高,轩辕到祎呈宫不足一个时辰,身体比来之前变得更为虚弱。

他们聊了两盏茶不到的时间,幽珩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和梁妃一同离开了祎呈宫。

幽珩收到幽渐的请辞书当晚就暴跳如雷。他没想到自己的长子和嫡子竟会如此仇恨幽渐,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阴险勾当。

就在幽渐被立为世子的第二年,梁妃病重,世子去禹都城外的佛祖庙斋戒祈福。下山途中,幽浦安排杀手行刺未果。结果那杀手见空手无归会被灭口,连夜足足抢了十条街的绫罗绸缎和珠宝首饰,盆满钵满地带着洗劫的财物逃到了涅塃。

大大前年,沧溟与禤国交界的玄冥山南边的泥石流,冲垮了山脚的十余座村庄,死了无数老弱妇孺。这一行径竟是因为两位皇子在山林乱砍滥伐森林树木导致植被缺失,从而暴雨一下,产生山体滑坡,多少百姓无辜遭难。

大前年,幽珩去民间微服私访。路上竟没有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百姓,他还以为是百姓生活富庶,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终于得到了最大的发展。原来这都是幽澄安排好的。幽澄探得他的行踪后,一把大火端了叫花子的老窝,屠杀上百个贫穷佃户;最后让自己手底下的人挨个儿顶替上去。

还有很多很多视人命如草芥的事情,幽珩清楚这两个儿子没那么安分守己,只是他们做的这么过火是很出乎意料的。

为君者,胸襟要宽阔,目光要长远。不能拘泥于一时的不快,凡事都要从大局出发,以国家利益至上。

而这两个皇子,事事都以自己利益第一。不懂得舍弃个人情感,哪里能够获得百姓拥戴。

幽珩有预感,幽渐以后会是一位励精图治的好皇帝。

若幽渐能承诺不残害手足,保证各位兄弟姐妹都可以善终,幽珩愿意下个月就将皇位传给他,自己则先提前退位颐养天年。

坐一日龙椅,身心就疲惫一日。

在沧溟,没有人比皇帝还要难。

世子你不想做便为非作歹等着被罢黜,而皇帝这个位置,若是被众臣民上书痛斥,那就是德行有失愧对子民;若是得到群臣拥戴,还得一碗水端平不能过分偏袒某个官吏。

难!太难了。

幽珩离开祎呈宫的路上问了梁妃的意思:

若是阿渐成为新帝,你觉得怎么样吗?

梁妃心里很欢喜,但显露出了十二分的恐惧感。

“承蒙陛下厚爱,不过阿渐配不上这个位置,非嫡非长,婚后又无所出。待到陛下想明白改立其他皇子,我就心安了许多。”

幽珩晓得梁妃打的小算盘。这个儿子看上去不起眼,实际上比任何一个儿子都更像他自己。他顾忌的是世子妃身份一事。

开国皇帝幽霆一生挚爱都是雪宫的第一任宫主雅凝,连棺材板上都刻着雅凝最爱的樱花纹饰,并且下令后面每一任皇后都不得葬入皇陵。沧溟规定帝后死后不得同寝,也是对中宫皇后最大的惩罚。

一辈子都可以在中宫执掌凤印,可死后却只能一个人长眠。

幽珩也是想到了这个,才对皇后和幽浦格外宠溺,更是早早就替他娶了正妻,纳了侧妃。这算得上是对皇后的一种弥补吧。

这同样是他不希望幽浦当皇帝的原因之一。

唯有做个远离禹都的闲散王爷,才不会危及到皇家政权,幽浦才能无忧地生活。

至于长子幽澄,本来庶长子的他就是个靶子,日后被抗推也再正常不过了。

次日,幽珩便拟了道圣旨:皇三子幽浦,已过而立之年,赐封地长水郡,封永安王,赐永安王府。择日启程前往长水郡,无诏不得回。

一道圣旨,几家欢喜几家愁。

卓皇后在宫中刚听到圣意就晕了过去,而那边幽浦颤抖地接过这圣旨,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前日他还查看了请辞书的内容,绝没有对自己不利的内容。幽浦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等来的会是自己被皇帝封王的旨意。

长水郡是个边陲郡县,在沧溟版图中可以说是指甲盖那么大的地方。

长水郡的自然风光还是可以的,毕竟人迹罕至,也就不足万户人家居住。

“陛下,浦儿做错了什么?”卓氏醒来后顾不得什么礼仪,头发凌乱,穿了个便衣就冲进了幽珩的御书房。御书房内,好几位大臣都在。他们拿衣袖遮了自己的眼睛,毕竟是身为外臣需要时刻忌惮与后宫娘娘们的距离。

幽珩向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一个年纪稍长的总管领着外臣们先出去了。

“你看看你什么样子!当今皇后,连请安都没有就冲了进来!”幽珩明知卓氏是听着圣旨来找他说理的,可是该批评的地方他还是要批评。

“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陛下你怎么忍心让我们母子分隔十万八千里。”

长水郡,距离沧溟帝都禹都的直线距离整整九万四十五里。

幽珩头一次看见卓氏哭哭唧唧的模样,我见犹怜。

他突然想收回成命了——其实自己立个遗嘱昭告天下就可以,何须这么早就送走皇子呢……或者自己安排支死卫保护他的安全也可以。

可,皇帝的诏令一发出,绝没有收回的道理。

除非——国家灭亡。

“绾今,你先起来。”

泪水汪汪的卓皇后,不敢违抗天子,挂着哭腔,继续说道:

陛下,臣妾不让浦儿当皇帝了好不好,只要他能在我身边,做个侍卫都行。

“绾今,”幽珩冷静地对皇后说,“让浦儿去长水郡是最好的。只要他的兄弟不觉得他是个麻烦了,那么就不会对他下手。你懂吗?”

卓氏倏然停止了啜泣。幽珩说的道理她其实都懂,只是现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的儿子,沧溟的嫡长子,要在长水郡当个什么永安王,这和在禹都做个皇三子,可谓是天壤之别。天子脚下,众臣民还都会当他是嫡长子,显出基本的尊敬;而边陲郡县,众民只会将他视为不学无术被贬的一个混世皇子,别说尊敬,连好看的脸色都未必会给。

“有没有别的法子?”她噙着泪不放过最后一丝希望。

幽珩摇了摇头,总不可能说把沧溟灭了幽浦就不用去长水郡,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下下言辞。

幽珩低估了卓绾今为母则刚的本性。为了留住儿子,她什么都豁得出。

卓皇后打听到昨日在祎呈宫,来了两个他国的男子。一个说是禤国战侯独孤承影,现在被关押在天牢;另一个说是幽渐的挚友,昨儿随着世子妃的丫鬟一同出了宫,似乎是往禹都城外走了。

天牢她不敢硬闯,可去城外寻人倒没什么惘视沧溟宫规这一说。

“走,出宫。”卓绾今从御书房丧气地回来后,就着几个女使去收拾些软银和衣物,买通了夜里轮值的守卫,带上两个身手不错的,坐了辆马车直奔郊外。

“夫人这是要去哪里?”前方赶车的车夫问她。

“找一个叫红葵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