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0 凌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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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城头上的关宁军士兵也开始松懈下来。毕竟他们也是人，虽然他们有几万人，能轮流上阵，还有青壮助阵，人力上够用了。但是他们精神上的压力很大！

因为那铺天盖地的炮火实在是有别于他们所认知的任何一场战斗！

在他们的认知当中，战斗中应该是你一刀我一枪的砍来砍去，直到有一方溃败为止！可是这种还没接触到敌人，就被炮弹炸死的战斗实在是让人既惊恐又憋闷！

尤其是那些青壮们更是不堪！本来吴三桂很早就把青壮派上了城头，原本的意思是让他们适应一下战争的节奏，慢慢的会成为守城的主力！

可是在炮击之下，这些青壮的表现极其不堪！不是四散奔逃，就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反而连带着关宁军的士气都在下滑！甚至连收拢这些青壮的关宁军士兵都被火炮炸死不少，导致士气一跌再跌！

最后吴三桂不得不下令禁止青壮上城，只让他们承担最简单的后勤任务。这样虽然保住了城墙不失，但是这样一来，牺牲的可就全都是关宁军的士兵了！

这种情况下，再加上又是和手持大明旗帜的对手作战，关宁军的士气怎么也高不起来！尤其是当士兵们知道对面的山东兵马在凌晨最后一次作战时候也不会尽全力的时候，他们就更加懒散了！

城墙上的士兵开始清理乱成一团糟的城头。他们把炸碎的石块收集起来堆成一小堆儿。可以用来投入向敌人。损坏的器械被拖下去，然后更换新的器械。完整的尸体被人抬走，零碎的尸体就只能用大筐从城头运下去，甚至直接丢出城头。

所有人都是懒洋洋的，麻木的动作，完全没有士兵应有的精气神！眼前这批士兵也只等着应付完最后一次攻势之后，他们就可以退下去休息了！

就连士兵身边的军官们，看着麻木劳动的士兵们都没有督促。他们也知道士兵的艰苦。而且最重要的，他们都知道山东兵马在夜间攻城的时候并不激烈。毕竟黑夜限制了进攻方的优势！与其说山东兵马是在攻城，倒不如说是在消耗他们的精力！

城头刚刚勉强整理完，城外的鼓号声再次缓缓的响起！大队的士兵簇拥着四辆楼车和大量云梯等攻城器械再次移动过来！

城头上一名士兵嘟囔着说道：“这帮王八蛋来的还真是准时！”

他身边的士兵抄起盾牌挂在身后，再用绳子系在身后，然后又拿起一个盾牌护在身前，说道：“你运气还不错，可以下去休息了！可是老子还要在城头上挨炸！”

先说话的士兵撇了撇嘴说道：“有什么区别吗？反正用不了一刻，我也的再次爬上城头！你还是尽量躲在垛口后面，远离马道，说不定还能活下来！”

背着盾牌的士兵说道：“废话！我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