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像只躲在酒馆里的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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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像只躲在酒馆里的猫,经历太多而疲倦

他好像很好又好像很坏,但我还想拥抱他。

在听说没有出事后,我滔滔不绝地跟苍南讲起在北路家的遭遇,讲起曲颜还有她的故事,突然苍南猛地拥抱我,紧紧地抱住,感觉整个身子都要被他掐得散架,他声音低沉地说,“北末,我好怕你走远。”

“你怎么了,下次带你一起去就好啦,别难过了嘛。”我拼命挣脱,以为他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他就一个人去看北路,让他不高兴了。

“我不去,我去看你们有多亲密吗?”他的脸色忽然莫名地黑暗,说的话里也深深带着刺,好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刺猬,竖起浑身的刺。

“他是我哥哥啊,我们当然亲密啦,你要是有个妹妹也会对她很好的。”我安抚着他的情绪,像往常那样伸出手扯起他的嘴角划笑脸。

他狠狠打掉我的手,目光凛冽,“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有血缘关系?他是你的亲哥哥吗?你们骨子里流的是一个妈的血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七岁才到你们家的,说不定他就是你妈妈从小为你姐姐养的准女婿,难道你连你姐姐的男人也不放过吗?你别忘了你姐姐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的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刀深深刻进我的脑袋里,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泪水瞬间充斥了整个眼眶,我扬起因为生气和委屈不停发抖的手。

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忍无可忍地往他的脸上狠狠扇去,他的头扭向一边,缓缓才转回来,“尹北末,亏我还为了你拼命找借口回来,没想到你却背着我跑去和你家小白脸约会,我真是小看了你!”

他摇晃着我的身体,眼中全是沸腾的怒火,眼前的一切都变的没有色彩,变得如此模糊。

我脑中回响着他说的话,冷冷掉他的双手,一步一步往后退,“苍南,究竟是你小看了我还是我错看了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音蒂亲吻的事吗?你以为我不想刨根问底吗?你以为我没有多想吗?可是我那样相信你,却没有想到你居然怀疑我。”

“终于暴露了吧,终于说出来了吧,还说自己不介意,尹北末,你可真会装大度。”他步步逼近,像是吃人的魔鬼,赶快让这个恐怖的梦醒来吧,我在心里呐喊。

“苍南,你还是你吗?走开啊,你这个魔鬼!”我用尽浑身力气将他推开,然后扭头拼命往回跑,但愿这只是一场梦境吧,醒来就好了,等醒过来就一切都明媚了,太阳会出来,星星会出来,那个温暖的苍南也会回到我身边。

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是苍南,我以为即使不够好,他也不够成熟,但是我们可以慢慢成长,我以为有些事情我想着他的好不去计较别人跟我说的流言蜚语,他也会这般对我相信我。

而最让我难过的,不是他怀疑我喜欢吃醋,而是他明明知道那些往事是我不愿揭开的伤口,明明知道我已经快被往事的纠缠日夜魂牵梦绕,明明知道我最大的愿望和最深的遗憾,却在我面前将往事撕裂,言语犀利将我们陷入不堪的境地。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别别人轻易用糖果哄骗的傻子,露出自己的伤疤让别人趁虚而入,随时捅上几刀然后转身离去,留下我捂住伤口痛哭,鲜血却从指缝间散开。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是我将心都赠予给他的苍南啊,让如何能轻易释怀,重新洗刷那些夜夜回旋在耳旁的话语。

我把岁月写成一封动人的情书,你把它撕得粉碎丢下山谷。

十年前

就好像历经的所有苦难都是为了更好地迎接你

“老板,来一碗鱼粉,不要放葱花。”

“白北初,你能不能不要玩了,快点过来帮我加汤!”

“哎呀,今天吃什么啊尹大哥?还是老样子吧?”

这是小时候遗留在记忆中最频繁的三句话,直到现在仍然还能回忆,如此清晰。

彷佛昨天,我还站在那个小饭馆里,看着忙忙碌碌的人来人往,看着各种各样的上班的人走进来,又出去了,而我年复一年伫立在门口,偶尔鼻子上挂着一串亮晶晶的鼻涕,偶尔穿了一件新裙子,偶尔被北初打哭站在门口被我妈怒骂着拉进屋子里。

可是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小女孩胖了还是瘦了,长高了几公分,又感冒了几次,衣服几天没有换洗,甚至是裙子的腰间破了个洞。

我的家在一个边远的小镇上,镇上的不算多也不算少,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是过往的车却很少。长大后的我还是很喜欢那座小镇的,因为这里没有那么多汽车尾气,没有那么多陌生人面无表情。

从小我就知道我们家在桥头的那一家饭馆,有一块不大的招牌,还有热腾腾的面汤水冒着白色的雾气,中午的时候会飘出淡淡的油烟味和炒菜的香味。

但是香气飘得并不太远,从桥这头到桥那头刚刚好,再远一点就闻不到了。

所以妈妈总说大概是桥那头的人闻不到香味所以不过来吃饭,可是我总觉得是饭馆太小容不下那么多人,小小年记的我已经觉得家里面人很多,比别人家都多,但是妈妈总是说客人太少生意惨淡。

桥头有一棵很大的柳树,它的枝条都快要伸到河里面,我看见很多小孩子爬上树去摘柳条,然后做成花环戴在头上,再插上几朵小野花,感觉就像是公主一样,可是我总是爬也爬不上去,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们发呆。

有一次北路爬到树上去替我摘柳条,一不小心就掉进了河里面,我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以为他被摔死了,赶紧跑进屋去叫妈妈,可是我们再出来时,却看见北路兴高采烈地站在河里举着刚刚扯下来的柳条冲我大喊,“北末,你看我就说我可以摘到吧”

话未说完,一道鲜红的血液从他额头上滑落,滴在我七岁的童年里,那是北路来到我家的第一年,却不是北路为我做过的第一件事。

后来那个花环一直放在我的床边上,枝叶已经干枯,我也没有带过,因为每次戴着就会想起北路跌落河里的瞬间,全身冒出冷汗。

在北路还没有出现在我生活里的时候,经常会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阿姨来到我们家,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翻来覆去总是那几句话,“白萍啊,一个家没个男人怎么行呢?你看你这起早摸黑的苦了自己也苦了孩子啊!”

说着伸手顺势把在一旁安静玩耍的我一把抓起,把我转来转去一阵捣鼓,“你看看这孩子都成啥样了,本来长得挺机灵的小女孩结果你看现在,唉。”

于是她又把我推到一边,好像再多看我一眼都不忍心,我用力吸了吸快要流进嘴里的鼻涕,仰头看着头顶那高高的天花板,心里想什么时候我才能够到那高高的白色墙壁,才能不被那个讨厌的阿姨抓来抓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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