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     姜未看不见,她脖子有伤,无法扭头。

洗手间的镜子又太高,不足以照到后腰的位置。

“也不像花,也不像字母,是不是你们中国的神秘符咒?”苏珊自言自语着,也没指望姜未能回答。

毕竟她根本听不懂。

擦完身,苏珊扶着姜未出来,秦赐上前,从她手中接过姜未,一步步扶她到病床上。

秦赐的手臂有力,步伐稳重,他的手贴在姜未后背上,握着她的肩头,稳稳地将她带到床上。

“舒服吗?”秦赐帮她盖好被子“等伤好得差不多了,就能淋浴了。”

姜未点头。

九点了,秦赐倾身到床头,帮她调高室内温度,他身上带些沐浴露的香气,并不霸道,随即来,又随即撤离。

调好温度,秦赐对她说“你好好休息,我去睡了。”

他的单人病房就在隔壁。

秦赐给她关上灯,转身要走,忽然感觉身后一小股阻力。

转头,是姜未拽住了他的衣服下摆。

她无比认真地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这代表她现在有话想对秦赐说。

“怎么了?”秦赐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手腕。

这是秦赐习惯性的动作,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似的。

姜未有些困难地侧过身,对他指了指自己的腰侧。

“腰疼?”秦赐没明白“我明天请人帮你揉揉。”

姜未摇头。

摇得很坚决。

她不明白这跟腰疼有什么关系,就算是腰疼,秦赐干嘛非得请别人给她揉呢?

秦赐无疑是个好丈夫,正如苏珊所说。

却不是个与妻子特别亲近的好丈夫,他彬彬有礼,处处妥当,唯独不够亲密。

“那是怎么了?”秦赐问“需要我叫医生过来吗?”

姜未摇头,移开视线“晚安。”

她本来想让秦赐帮她看看,背后的纹身到底是什么,每回洗澡苏珊都提,姜未还挺好奇的。

又怕是自己从前年少无知,中二犯病,纹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秦赐始终看不懂她的提示。

姜未也不好意思直接对他撩起自己的上衣。

撇开结婚证上的关系,他们实在还没熟到那份上。

秦赐闻言,没多说什么,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胳膊“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要回国了。”

“嗯。”姜未发出一声简单的音节。

翌日,圣弗朗西斯科国际机场。

秦赐已恢复完全,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笔挺干练,拖着两只行李箱,姜未坐在轮椅上,由护工推着,和秦赐一起去办托运手续。

结束后,秦赐手空下来,随手付给护工一百块美金的小费,从他手中接过姜未的轮椅。

“想吃什么?”

姜未现在能进些固体食物,但她在出发前已经吃过一顿,肚子还不饿。

她摇了摇头。

“那想喝什么?”秦赐又问。

而且他再一次地碰了碰左手手腕,那里骨骼突起,筋络分明,干干净净的,不像西方人体毛旺盛。

刚才那个护工推着她的时候,她的余光总忍不住瞄到他体毛丛生的手臂。

实在很难不去注意。

姜未还是摇头,水喝多了会一直去厕所。

尽管待会儿在飞机上有空姐帮忙,她还是觉得难为情。

姜未讨厌这种不能自理的感觉,她想要尽快好起来,不仅能活动自如,还想恢复记忆,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都有怎样的经历。

秦赐推着姜未进了安检,找到登机口,到自助贩卖机前买了一瓶纯净水。

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姜未的轮椅在他身边。

姜未注意到,秦赐总是把她放在离他很近的位置,比如现在,就在他一臂远的位置;比如在医院,就在隔壁病房。

但最近也只到这里。

很奇怪,姜未总觉得,她和秦赐之间有种说不出的生疏感,不像是结婚半年的夫妻。

但秦赐对她的确是好,好到让人挑不出错。

姜未的轮椅向前,对着登机口的位置,秦赐在她的斜后方。

从这个位置,她看不见秦赐,秦赐却能看清她的一举一动。

姜未不喜欢这种感觉,没有安全感。

她试着转动脖子,但这个姿势不太雅观,也很难受,她抬抬手,秦赐的声音从后方响起“想要什么?”

这是这些天来,秦赐对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理智的,淡定的,好像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给。

姜未攥着左边扶手,努力表达“轮椅转一下。”

秦赐握住轮椅上方,声线柔和“往哪边?”

“你。”

他没说话,迟疑了几秒,然后将轮椅转向自己那边,使姜未正对着他。

这下她能看清楚了。

秦赐穿西装显得精神干练,他长得十分年轻,护照上的年纪才二十八岁,据他介绍,目前他是一家医药公司的ceo,两人生活在z市,结婚半年,没有孩子。

他拧开瓶盖,喝了口水,修长的手指沾上瓶身上的水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的手上没戴戒指,姜未手上也没有。

“你真的”姜未的眼神茫然中带着好奇“是我,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 悬疑向,日更,无恐怖情节。

悬疑内容和感情线大概一半一半吧。

欢迎大家入坑。

接档文危险的他文案:

唐荔从记事起,常常会做一个邪门的梦。

梦里是连绵无尽的荒漠,神秘苍凉,寸草不生,梦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常常觉得那个地方在召唤她。

家人找高人解梦,高人说,那里会是唐荔的丧命之处,千万要远离。

唐荔一笑置之。

二十五岁时,唐荔学业事业双丰收,即将迈向人生的巅峰期。

单位组织旅游,却一不小心带她来到梦里的地方。

接下来的旅途中,同事一个个神秘失踪,最后只剩下她一个。

夜晚,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走进她的帐篷。

唐荔盯着他,裹紧睡袋:“你是来杀我的吗?”

男人摇头,语气温柔诚挚:“不,我是来救你的,跟我走。”

他朝唐荔伸出手。

她该相信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