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别馆申诉(2/2)

她肤色尚算白皙,就显得脸颊上那道伤疤越发的刺眼恶心。

元睢先是被尸体恶心,又被这女子相貌恶心,此时也明白蒋玉伦就是个晦气的,脸色阴沉道:“你有什么事快说!”

要不是碍于这个什么天子使臣巡视各方的身份,他早让人把蒋玉伦赶走了。

蒋玉伦道:“苗大人,你可认识这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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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鸿基眯着眼打量,摇了摇头,此时他已经十分平静。

蒋玉伦慢慢道:“她叫做赵雪,是侯府中的十姨娘。”

苗鸿基微微一怔,心里掀起不少风浪,这个女人不是已经被烧死了吗!

“前几日府上着了大火,幸亏她命大,整个雪梅院都被烧的定点不剩了,倒留了她一条命,她对父亲这次中的毒有所供述。”

元睢问:“有什么供述?”

赵雪颤声道:“我……侯爷的毒……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元睢瞧着她那张脸,心里就厌恶,冷着脸看着。

赵雪低着头不敢抬起,“我……我……”她似难以启齿,此时别馆内的气氛又压抑,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她看,那高台上的贵人更是视线不耐烦,但她不能不说,不能。

“是我给侯爷下了药……”

众人哗然。

“你怎么给侯爷下药了?”

“我听说侯府的十姨娘在进侯府之前还有个相好的,难不成……“

到底陪坐的都是安南的官员,只有那么两个随口说了句,其余人都沉默以对,等着元睢发话。

元睢大手一挥,“这等吃里扒外祸害主爷的下贱东西,拖出去打死!”

赵雪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的磕着响头,“是我用马钱子泡茶给侯爷喝的,但马钱子不会要人命,不会,那个药只会让人身体疲惫,力不从心,侯爷成了这样不是我做的,不是啊……是大少爷,他抓住了我下药的把柄,不但没把我说出来,还暗示我继续用马钱子,是他!”

元睢一摆手,上前要拉人的侍卫又退了出去。

场内一片宁静,官员也是面面相觑,所以这是大逆不道的子害父?

苗鸿基脸色铁青,“你个疯妇,信口雌黄!”

“我有证据!”赵雪大喊,“我有证据的!”

苗鸿基心头一跳,“你有什么证据?元世子,依我看这女人就是个疯妇,她口中大少爷是安南侯府长子,他怎会暗示默许毒害自己的父亲,定是这女人在随意攀诬!”

众人莫不点头,天底下哪有儿子毒害父亲的。

苗鸿基一拱手,“依臣愚见,这疯妇实在可恶,她的言论也完全不可信,根据大魏律法,谋害主爷处以杖毙之刑,来人——”

蒋玉伦冷冷道:“都不看看她的证据就这么急着要杀人灭口吗?”

“这样行为不检点的低贱之人,她的证据又有什么可信度。”

“你不是不认识她,又怎知她行为不检点?”

苗鸿基冷笑,慢慢道:“当初安南候和十姨娘的事情城中又有谁不知道?这种女子,随意与人私定终身,为了攀附权贵又傍上侯府,如今更是谋害侯府主爷,毫无原则底线,这样的人说出的话又怎能相信。”

“有的时候证据自己就会说话。”蒋玉伦冷冷说罢,看向元睢,“元世子,我今日来讨个公道,自然不会无凭无据的来,请世子让赵雪拿出证据来,也好让众位大人一同见证。”

元睢烦躁的打了个哈欠,“快点。”

“是。”

蒋玉伦看向赵雪,“你说。”

苗鸿基脸色阴沉,分神看了高台上的元睢一眼,到底怎么回事,按说他送了那么多礼,这个元睢不该不帮着他,难道是嫌礼物轻了?

赵雪颤声道:“我……我原是在榕城最大的酒楼里唱曲的,后来就和酒楼一个二等伙计定下了亲事,谁知道……因为一场意外……只能跟着侯爷入了侯府,我……本想着就安分待在侯爷身边伺候他,这也许是我的命吧,谁知道东宝哥却因为我进侯府大病一场,几乎就死了。”

“我爹可怜他,就想办法传了个消息进来,让我出去劝劝他死心,我便去了,我见了他,安慰了一番,两个人就渐渐又联系上了,之后我明白,我在侯府过得艰难,他在外面也是受不了,我们没了彼此是会死的啊,我不想在侯府了,我想跟他远走高飞,可侯爷每天都来我的院子,我想跟他见面都难,后来……我们实在没了办法,就想到了马钱子……”

“马钱子是我家乡的一种药,长期服用能让人疲惫,力不从心,犯困,但那东西参在茶叶里味道却很独特,香香的……”

元睢忽然问,“那你怎么没想着直接害死老侯爷,而是下这种毒?”

正在旁听的别的官员眼角抽了抽。

赵雪也愕了一下,“我……民妇只想离开,想这他喝一段茶之后身子困乏了,到时候来我院子里不会那么勤快,然后我就可以找个机会逃离安南,根本没想过害侯爷的性命……”

“这就是你说的证据?”元睢犯困的眯着眼。

赵雪忙道:“没……那马钱子本是我家乡的药物,在这里只有几处铺子在卖,量也不多,后来我就买不到马钱子了,正好当时侯爷已经去我院子不那么勤,我便想着熬一段时日,听说侯爷对后院的女子都不会新鲜很久……到时候他不来了,我逃离就更容易……”

“可没想到有一次出去幽会的时候大公子却将我堵住了,我吓坏了,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他却笑着给了我一包马钱子,让我多给侯爷‘煮茶’喝……”

“我本来不想给侯爷用药,但他用东宝哥和我父亲的性命威胁我,我不敢不照办,就用了那包马钱子,结果侯爷喝了半个月之后就昏迷了,他给我东西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他的长随刘五,而且那包马钱子上面还有回春堂的印记,是从城北回春堂买的!”

一众官员面面相觑,她说的这么有鼻子有眼,看起来不像是攀诬啊。

蒋玉伦接话道:“我派人去了回春堂查探过,掌柜确定去买马钱子的就是刘五,而且在买马钱子的同时还加买了一份迁白茯苓,这两种东西分开的话都是可以致人疲累发困并没什么毒性,但混合在一起就能致人死命,当时刘五买的时候,掌柜的还专门问过他的用处,还交代不能和在一起用,那掌柜也在外面候着。”

元睢哦了一声,“既然认证物证俱全,那就把那个什么大公子先抓起来下了狱!”

苗鸿基脸色大变,“元世子,这件事情是不是太草率了?”连药铺掌柜都不见就定罪?

元睢看他一眼,慢吞吞道:“哦,我想起来了,安南参政是苗大人,那大公子又是苗大人的外甥,我瞧这个案子苗大人就别办了,交给赵大人办吧。”

元睢下手一个瘦小的四十岁男子站起身来,拱手:“是,下官领命。”

苗鸿基脸色铁青,但元睢是天子使臣,巡视各方,说话就等于皇帝亲临,质疑他的话就是质疑皇帝,苗鸿基再怎么气愤却都不能说什么。

而另外一边,蒋玉伦容色如常的拱手,但心里却冒出一个大大的疑问。

元睢的为人他早就知道,而且也清楚苗鸿基给元睢送了厚礼,今日前来讨个公道,他准备周全,除了赵雪的口供,那具女尸,所有证据拿出来绝对让蒋玉俊满身是嘴都说不清,然这才刚开始,就结束了?

从别馆一出来,蒋玉伦就招来魏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