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那这个孩子怎么办?”她的母亲说“难道堕胎光明之神在上,这是多么不能容忍的亵渎啊!”她做了个祈祷的于势“愿神原谅我们,这也是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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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迫不得已!我得向菲格洛亚要些堕胎药,她好像很懂这个!”

“很多人懂,只是不说出来。”杰林特说“艾美拉城的女人离不开它们,这是幸福生活的关键。”

“你得有常识,杰林特!”玛格利特绝望地叫道“你是个女孩子!听着,别总跟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了!他们除了享乐什么也不会干”

“不,我是未来的国王。”杰林特危险地眯起眼睛,她不喜欢母亲说到这个。那双冰冷的黑色眼睛里一瞬间流露出的杀气让玛格丽特打了个寒颤,她不自在地移开眼睛。

杰林特耸耸肩,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样子“贵族分享国王的权力,我可不想还没登基就让他们以为我是个无趣的人。”“而且我不得不说,迪库尔的避孕药仍停留往三十年前的阶段!大约和那个国家的男人总是毫无情趣有关。”

王子装摸作样地叹了口气,不想再继续这个无趣的话题“好啦,母亲大人,我要准备去出席晚宴了,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孩子搞定,去找个法师,弄个转移术什么的,我可不希望谋杀案在我肚子里发生。”

玛格丽特张大眼睛“你是说你要生下来?”“不是生下来,”杰林特回过头,耐心地说“是转移出去,让那些法师在培养罩里养他,动作快点,我三天后要起程去迪库尔,僵尸待的鬼地方!”她不耐烦地扯开衬杉的钮扣,招呼侍女来帮她换衣服。

玛格丽特静默地看着儿子矫健利落的身影,看上去像个十足的男性,也许即使她再让她穿上长裙,把挽起长发、轻施脂粉的权利还给她,她也再难以像一个女孩儿了。

她绝望地揉揉眉心,但她想,这孩子至少不用她担心了,她保护得了自己;她是从小被作为王子教育长大的,深知所有政治的权谋把戏,虽然也把那些贵族的吃喝玩乐弄了个样样精通,而且现在颇有成为艾美拉、甚至整个法斯延领头羊的趋势。

女性的矜持?不,她只知道自己享有国王的权力至少将要享有,而不承认有凡世间的义务可以束缚她,如果有,那也只将是属于国王的责任。

***法斯廷虽然相对土地较少,军队也较弱,但却毫无疑问是最有钱的一个国家,王都艾美拉城不光是大陆的商业中心,也是艺术中心。

这里是弗克尔斯母亲出生的国度她是联姻来到圣凯提卡兰的。作为长子,弗克尔斯在另一个国家造就了一副军人的严谨性格,虽然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让他确定他毫不缺法斯廷男人对爱情的疯狂和浪漫,但当来到法斯廷时,他仍常常会觉得不适应。

宫廷晚宴上,弗克尔斯漫小经心地啜着一杯红酒,法斯廷的“玫瑰色晨曦”大陆闻名,这个国家的人一向对享乐独有心得。

他这会儿可没什么心情管这些,对于一个国家,即使年轻国王陛下的身上有诸如“坐着巨龙朝太阳的方向飞去”或是“被梅莎柔斯神所眷宠的勇者,开始了新的冒险”等等美好又凝聚民心的传闻。

但国王失踪对一个国家都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如果不是多亏了那些神乎其神的民间传说,恐怕圣凯提卡兰早已天下大乱,诸侯纷起了。

凯洛斯注意到自己的手有些抖,他不动声色地把酒杯放到桌上。每当念起这个名字时,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痉挛般的疼痛,弗克尔斯不知道再过一段会不会好起来,现在他只能尽力避免想起。他疲惫地叹了口气。他很累,不只圣凯提卡兰内政的混乱,也因为这些天他一闭上眼睛,那个人的影子就会浮现,让他无法安眠,随之而来的记忆会带起太多的爱恋与痛苦。

可是那个影子始终孤独如昔,没有任何感情可以牵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温暖“我亲爱的表哥,”一个夸张的声音传过来“您真是出落得一年比一年英俊,这次来恐怕要带走不少艾美拉少女的芳心呢!”

“哦?那我岂不是抢了你的东西,杰林特?”弗克尔斯反射性地寒喧回去,对面站着的正是法斯廷的王子杰林特,黑发用缎带束在后面,只在前面垂下一绺,俊秀的面孔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弗克尔斯对这位王子表弟的印象并不深,除了他那总是最新潮的打扮。

但得到有钱人的支持总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大老远赶来,希望得到他们的援助,这点,是有法斯廷王室血统的弗克尔斯的责任。“这次准备待到什么时候?”杰林特亲昵地搭着他的肩膀“最近艾美拉有不少好地方,带你去找找乐子?”

“最近都忙翻了。”弗克尔斯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中午那个侍者关于“王子怀孕了”的禀报,这让他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小心瞟了眼身边的杰林特,对方依然是那副公子哥儿般漫不经心的德性,纤细高挑的身形,一点也看不出呃,怀孕的样子来。

“哦,是为了你们那位传说中的国王被光明之神回收的事?”杰林特说,拿起一杯酒“我都还无幸见他一面,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他说弗克尔斯觉得心脏猛地一紧“天知道,那是梅莎柔斯神的事情。”他听到自己回答。不会了他不会回来了因为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他宁愿在孤独的地方一个人死去,也绝不会他下意识地按着桌沿,抑制住身体的颤抖。

他避免去想那些,可是真的不想就等于什么事都没发生了吗?他知道那不可能可是,即使是偶尔一闪念的瞬间,也足够让他感到难以呼吸,那疼痛竟如此巨大!

杰林特不着声色地瞟他一眼确认圣凯提卡兰那位大名鼎鼎的年轻国王是否健在是个大情报,关于那些神迹、勇者之类的,不管有没有,对他只代表一件事:政治筹码。

“弗克尔斯,你看上去操劳得很,”他作担心状说“你们的陛下真是不懂体谅,要不要和我到迪库尔散散心?”“迪库尔?”弗克尔斯问,迅速警觉了起来,法斯廷的王子到迪库尔十什么?“三天后老实说吧,我一点也不想去那里!”

他的表弟小声说,用一种惨不忍睹的夸张表情看着他“那真是个一本正经、管理严厉的国家,那里的妓院像是给清教徒开的,妓女裹得紧得像被多看一点就会嫁不出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