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龙场证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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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之人。

虽然为了阻拦李缘的封侯计划，朱无视直接釜底抽薪暗杀了宁王朱宸濠，没给其造反的机会，看来王阳明的这功是立不成了。

经过一番见礼之后，李缘直接道明来意。

“我此次前来，是知晓道友乃是心学大家，特来求道论道。”

王阳明倒也干脆，直接问道：“不知道友，求什么道，又想论什么道？”

“求的自然是先天之道，论的也是修心之道。”

王阳明闻言皱眉思索，似乎在组织语言，描述他对武道先天之境的感悟和猜想。

片刻之后，王阳明说道：“先天之境，如日月之照，如云之行，如水之流。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

这话的意思是先天一道妙不可言，如同那世间万物皆有其道，武学境界到了自然就懂了，说得似是而非，玄之又玄。先天之境，便是内力化为真气。存神观想，借假修真。

李缘听完后陷入沉思，若有所思。

王阳明见状继续说道：“夫人之生，阴阳俱焉，阳有余而阴不足，有余生骄，不足生吝。元气之在天地，犹其在人之身，盛则耳目聪敏，四体常春。”

“其至大，无内外，无始终，无一处不到，无一息不运，会此则天地我立，万化我出，此理包罗上下，贯彻始终，由洗心为始，一洗天地长，再洗日月光，长令照四方，洗之又日新，大抵由积累而至也！”

……

李缘聚神聆听，眉头时皱时展，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如痴如醉。

“道友，可有所得？”

李缘展眉笑道：“略有所得，前路已明！”

王阳明闻言笑道：“那我再便简单给道友分享一下，最近所思所得，希望能助道友一臂之力！”

李缘起身，躬身致谢！

“朱子乃是孔圣、孟圣之后，儒家又一圣人，他的思想被公认为“天下之真理”，朱子一生所追求的东西叫做“道”。”

“道，就是天下所有规律的总和，洞悉了道，就可以洞悉世间一切。如何才能悟道呢？朱子有云：格物致知。格，就是琢磨的意思——只有不停地格物，与事物亲密接触，才能明白其中包含的“理”。”

“理学从天地生生之道出发，指出了万物无不有理，仁义礼智是天赋本性，之所以有善有恶，是因为被不同的气质之性所遮蔽，因此要存天理、去人欲。”

“而我以为，心即理，致良知，正意念，最终达成知行合一。”

“心即理”，万事万物皆由心而生发。“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

“良知，就是本心。无善无恶，无有私欲，此乃天理。致良知，便是为善去恶！”

“天理不是靠空谈的，是靠格物致知。靠实践，靠自省，即“知行合一”。”

………

李缘没见过孟子，不知道孟子这位“吾善养浩然之气”的祖宗是什么样的风度，但是他眼前王阳明，便是满身浩然正气。

随后，李缘开始讲解自己对先天之境和剑道的理解。

剑道贵于修心，成就一颗无瑕无垢的剑心。

剑心，也可称之为剑势、剑意。

剑心，也是剑客修行到高深之处追求的最强力量。

只要心中有剑，剑势笼罩之内的一举一动，落叶飘雪，风吹草动，皆在掌控之中。剑意所达之处，虽泰山阻路，亦无物不破。

……

先天境界，内力转化为先天真气，可外放护体，更可御空而行，在空中短暂的停留，算得上是一个质的飞跃，无数武者都憧憬着先天，但是真正能够跨出这一步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凭借着少林观禅、武当修道、龙场论道，这三次对身心武道的探索和修行。苦心人天不负，今晚李缘正式踏足先天之境，成为这世间的最高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