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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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河东省的省城河源大概一百三十多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叫做忠节的小县城。这个拥有“国家园林城市”、“全国环保模范城市”、“全国绿化模范城市”、“全国卫生城市”等诸多头衔的“全国百强县”,在2003年曾经是全河东省县域经济的排头兵,也是全河东省环境污染最为严重的地区之一。沈墨言在汽车刚进忠节县城的时候,就不受控制的连打了三个喷嚏。“阿嚏-阿嚏--阿嚏——”三个喷嚏一声比一声响,眼泪混着涎水和鼻涕粘在她冻得发白的脸颊上,将她平时努力维持的端庄和优雅击个粉碎:“怎么刚进城就给了我个下马威。感觉像是回到了上星期我去的那个菜店。”沈墨言皱着眉头擦拭着脸上的污秽,见坐在后排的斛宴不说话,她便自顾自的解释起来,“那个菜店在咱们报社后面那个小巷子里,用蓝色彩钢板搭起来的房子。那天下班我去买菜,一进去就被呛的连打了五六个个喷嚏。强忍着集中精神一看,才发现那家店里面唯一的取暖设施就是一个老旧的蜂窝煤炉,我进去的时候老板正在更换新的蜂窝煤,就是那个味道呛得我差点闭过气去。”
“都是硫化氢。”斛宴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沈墨言,紧接着又从口袋中摸出一支烟,想了一下,又把它塞了回去:“当初有这么一个笑话,说忠节县的县高官到广州去公干,一下飞机就晕了过去,怎么救都不醒。还是秘书了解情况,召来一辆汽车,对着县高官的脸一阵狂喷了一通尾气。书记悠悠转醒,说,广州的空气不够硬啊。”沈墨言吸溜着鼻子,忍着笑道:“这是个苏联笑话。”滋滋啦啦的车载收音机断断续续的播报着新闻,播报的节奏由地面的坑洼所造成的颠簸来决定。十一月中旬的忠节气温已经在向零度迫近,畏寒的居民们已经守时的把自己打扮成了过冬的模样。浑浊的天空不阴不晴的盖在城市的上空,和路面一样的颜色,算不上灰,也算不上黑,是一种沙暴天气一般的暗沉的黄褐色。前一天洗的闪光的金杯面包车在进城后快速的裹上了一层薄薄的包浆,以便融入这个以前从未到过的城市。“先去哪里?”当时在山河日报做摄影师的我的表哥梁小武一手握着方向盘,一边斜歪着头,用舌头顶着腮帮子问斛宴。
“先进村儿吧。”斛宴舔舔干裂的嘴唇,“那个村子叫什么来着?对,贾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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