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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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太关心了,才会如此举止失措。每一秒他都在担心,他怕只是因为晚了这一秒,他便会永远失去谢天麟。每一秒!单飞恨自己不能从恐惧和紧张中抽身,恨自己不能恢复从前的高傲。

他感觉自己现在简直是个废物,甚至不能比一坨狗屎更有价值!急躁地穿上裤子,他冲进洗手间。当冷水淋到头上时,他感觉紧张带来的头晕似乎消退了一点。

“现在做点什么有用的。”单飞自言自语“你需要资料,大量的资料,总能找到什么有用的。谢天麟的,谢擎的,还有他们怎么处置叛徒和内鬼。”

不,这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他看的绝对不少,事实上他就是被这个吓着了。对谢擎来讲,杀人绝对不是好的解决方法有的是比杀人更有效的方法,从精神到肉体。

他以铁腕控制局面,同时辅以适当的手段。警方曾经找到过不少残破的尸体,当然,更多的叛徒都尸骨无存大多数警方的卧底得到的都是这种下场,这单飞很清楚,单单是o记就有成打的纪录。

他们留下那些恐怖的标本不是为了给警方提供线索,这只是一种有效的警示和恐吓。在看过了那些之后,没有人还能拥有背叛的胆量。单飞不知道,虐人是不是能带来那么大的乐趣,让他们用几个小时,甚至几天去慢慢地折磨,直至那个倒楣蛋吐出最后一口气。谢擎该死的是个变态!单飞推开洗手间的窗子,凶悍地灌进来的冷风令他微微地瑟缩了一下,同时也令他混沌的头脑清晰。

他开始缓慢地逐段回忆谢天麟的资料。谢天麟自小丧母,九岁之前,他住在旺角。那时候谢擎还没做到老大,掌管谢家的是谢擎的二哥谢昭。大概十三岁,他被送到了美国洛杉矶,直到十五岁才再次返回香港。

在这个期间,谢昭死于非命,谢擎接管了谢氏。十六岁,他开始进入谢氏学习管理家族的生意,几乎从一开始,他就鲜少犯错。

单飞认为他是这方面的天才。当然,谢天麟也失败过。十八岁的时候,他失去了旺角的一块地盘;二十二岁的时候,他与温政发生了冲突,曾经一度断了谢家的毒品来源那时候这一区的毒品,几乎都是从温政的手中流入香港。

然后,二十三岁的时候,他失踪了半年在这半年里,他没做任何事,没出现在任何场面,也没有任何出入境纪录。这六个月是谢天麟进入谢氏之后最长的空白一段时间。当然,警方对他的监视不会精细到每天,甚至连月都不到。

不过,半年也委实太长了一点依照谢天麟的繁忙程度,这简直是不可想像的。单飞禁不住好奇,在这段时间里,他到底在做什么?再接下来的,就到了现在。

现在谢天麟二十四岁零三个月。他的记录毫无瑕疵尽管多次被警方怀疑,然而没有一次罪名成立,他看起来那么无辜,就像o记喜欢诬陷好人。毫无瑕疵的纪录,单飞皱着眉,不过,那是在警方对谢天麟有记载的时间里。

一年前,他想,还没过诉讼期限。那么,他有了一个龌龊的主意。希望它有效。---依据法医的详细检查报告,半年前还是卢锦辉的女朋友的重案组探员徐燕妮,初步估计那是一宗奸杀案。

死者是一名年纪在二十至二十五岁之间的年轻女子,身材高佻,面目姣好。她的死因是从高空坠落造成的身体多处骨折,以及内脏破裂。这案子乍看的时候,会给人以自杀的错觉,而在详细验尸时,法医发现她死前曾经遭受过暴力侵犯,而在她的血液中发现少量的迷幻剂的化学成分,鼻孔里有白色的纤维。

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个事实:这名女子被人以浸满了迷药的手巾捂住口鼻,遭受到了侵犯,然后被带到一幢大厦的顶楼抛下来。从犯案手法上看来,案犯只是随机在路上狩猎,他的目标可能是任何一个恰好在那个时段里路过的单身女子。

也就是准备完毕的临时起意。这种类型的案子往往会成为悬案,因为临时起意,造成案犯和受害者之间的关联相对淡薄,警方没办法从受害者这里得到足够的资讯。

心理学家分析说,案犯是一名受过良好教育多半从事医生、律师这种高薪且需要缜密思维的职业身体相对单薄的青年男子。但是,香港符合条件的男性多不胜数,重案组只好将这个案子暂时放了下来。

老实说,除了坠楼和受害人丧失神志这两点外,这个悬案跟卢锦辉的案子没什么共同点,但只要存在着共同点,那就不能完全排除并案的可能。

单飞的要求虽然上面不赞成,但也不是完全反对。毕竟例行询问一下案发期间谢天麟的行踪,再做一下dna核对并没有坏处。谁也不能否认谢天麟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思维缜密的青年男子”但是他并没有得到搜查令他的证据不够完整。这是当然的,单飞想,不是他自夸,但一个早上能够把“共同点”做得足够相像,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谢家有多处豪宅,但谢擎最中意的是一幢靠近海边的豪华别墅。

宅子只有三层,造型极为复古,隔着铁门看过去,就好像来到了中世纪的欧洲庄园,就连颜色都是一样地凝重。

“变态!”杨帆低声嘀咕道,对有人会喜欢住在这般压抑的地方而感到惊讶。他侧过头,想跟同伴交流一下感想,却被两张异常沉重的脸,吓得将到了嘴边的话语吞回去他见过黑着脸的叶利,但从未见到脸色这么铁青的单飞。

“员警,开门。我们需要谢天麟先生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xxxx年二月十九日的赵丽琴小姐,以及xxxx年一月二十六日o记探员卢锦辉的谋杀案。”

单飞对听到车喇叭匆忙走出来的佣人打扮的中年男人说,无法抑制地紧绷着脸。他很紧张,但并不是为了捏造蹩脚的借口,而是为了即将看到的、无法猜测的场景。

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谢天麟。这种既期盼又担忧的紧张,就像有一只爪子在心头狠狠地抓挠,他的心脏猛烈地收缩,生生地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