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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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利知道,他就是这么对待谢天麟的,而现在,他想听听单飞怎么看他是为了单飞才这么做。
“如果我们两个之间你需要怀疑其中一个,那么绝对是我。”单飞肯定地说,不容叶利有一丝怀疑。谢天麟是他的爱人,他就应该倾尽一切去保护他,就是这么简单。“我不能理解,但是我想我明白。”叶利看着单飞,沉声说。
他不相信谢天麟,但他应该相信自己的兄弟“我很抱歉”他不想辩解自己只不过是想保护单飞在任何时候,他都不想、也不应该伤害他的朋友,但是他没做到。
“别傻了。”单飞摇头打断了他“是我做得不够好。一边是我的男朋友,一边是我的兄弟,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受伤。
我很蠢,一直幻想着我能找到一个好的时机,来化解你们之间的敌意,显然这非常蠢,我不该一直等待一个该死的机会。”
叶利一边觉得内疚,而另一边又微微有点尴尬。他看到单飞身边的病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就在他顺理成章地说出“男朋友”
这个词的时候。叶利埋怨太多的香港人喜欢关注别人家的八卦,但是,当然他没法阻止他们一边好奇,又另一边厌恶。而单飞对此就好像毫无知觉。
“那么现在?”他示意单飞离开这里,找一个更隐蔽的地方说话。“老实说,我不知道。我希望他没事。”
光彩瞬间就从单飞的眼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焦虑和些微的恐惧。“我得尽快理出一个头绪,”他烦躁地说“我必须要见到他。”这样的错误,单飞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犯第二次。
“我还是不懂,”叶利瞪视着所有关注他们谈话的闲杂人等,直到他们转过头去假装毫不在意“他会出什么事?”
他摇头,如果谢天麟确实感觉到受伤,并因此而离开,那么这很容易理解,毕竟他跟单飞一样投入了感情和全部的信任假设单飞的保证是可靠的但这有什么好恐惧?情人间的争吵总是此起彼伏。
如果单飞希望,那么好吧。叶利愿意为此对谢天麟为他做点什么不违背原则的事,假如这能令他们关系好转。
“他只是回家!难道你不觉得他在家里比在医院要好得多?”“如果他那个混蛋家里对他能有这里一半那么温暖,我就不会有任何担心了。”
单飞的声音里满是憎恶和怜惜。“而且,想想看,你就一点都没怀疑过我会背叛警队?在你知道我跟谢天麟的私情之后。”他用手指重重地抹过额角“我怀疑谢擎会不会信任任何人,尤其在谢氏高层里肯定有一个警方的卧底的时候。”
谢天麟问过他卧底的名字。可是,他真的不能。这真是他妈的令人痛苦的无奈!叶利发出了一个轻微的怪声,就像是他在用力吸气。“那是他儿子。”他用微弱的声音道。“你知道狮子是怎么对待幼狮的?”
单飞忽然道,然后他跳起来“我要去做事!”叶利一头雾水。单飞多少还是有点精神失常,他想“我希望我能帮你”他愤怒地说,不可抑制地沉着脸他知道他正在走进泥潭,但并没想为此停下脚步“不管你怎么说,这是我的责任。”---他趴伏在地上,好像全无知觉。细细的雨滴带着岁入骨的湿寒落下来,濡湿了他单薄的衣衫。
柔顺的发丝贴合在额角,衬得他的皮肤苍白到触目惊心。单飞踩着有生以来最拖沓的步伐,慢慢地靠近伏尸一样的身体,十米,五米他站到他的身边。
声音消失在喉头,他开合双唇,无声地叫他的名字。他蹲跪下身,手指穿过湿冷的碎发,触摸到细腻却更为冰冷的肌肤,他翻过他的身体,描绘他的秀美的眉峰,挺直的鼻梁,还有柔软的嘴唇。
他抱起他,摩挲着他的脸颊,他的手掌,企图把指尖的热量传递给他。可他只是睡在那里。他忽然明白,他再也不可能为他张开双眸。请你,不要。我刚刚才触摸到你。不要!极致的痛苦席卷而来,将他淹没。
“谢天麟!”单飞被自己嘶哑的叫声惊醒。鼻间的酸涩还在,而原本在身体里涌动着的哀伤慢慢地向恐惧转化,就跟往常一样,它们凝结成沉重而黑暗的胶体,合着凌晨的寒意收紧,令单飞窒息。
他躺在纠缠的被褥间,竭尽所能地平稳着粗嘎的呼吸。当手臂刚从痛苦的乏力中解脱出来时,他立刻按下了床头灯的开关。他知道他今晚的睡眠已经玩完了,他不可能再次进入梦乡。他所能做的就是爬起来,做事。
哪怕是蹒跚前进也好过原地踏步。单飞宁愿选择积极一点的方式来摆脱恐惧。已经整整七天!他得不到一点关于谢天麟的有用资讯!单飞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那么蠢,那时他居然会放谢天瞵离开?!撤销了对o记的指控之后,警方就不再有任何理由保护他;而在卢锦辉的案子里,就警方目前所掌握的资料看来,要起诉谢天麟谋杀是根本不可能的即便是提起诉讼,也会被上面以证据不足的理由打回来,届时警方将处于相当被动的局面。
同样,在这个案子里,需要谢天麟配合警方做的笔录和例行询问,他也都做得足够完满,在没有新证据的情况下,警方没有任何理由去骚扰他。该死的,每一样事都处理得那么完美!单飞狠狠地想,简直找不到任何借口去接近他!
跟以往不同,这一次谢天麟没有在走出医院之后即刻投入到工作中。他没去过任何一家谢氏的酒楼、公司,没去过办公室、夜总会。他没再走出过谢家的豪宅,而那里,正是单飞根本无法涉足的地方,无论以公、私哪一种身分。
粗暴地抓起床头的闹钟凌晨三点五十。单飞爬起来,披了件衣服,他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做这样的噩梦。中午,晚上,只要他合起眼皮。他见不到谢天麟,甚至都不知道那个该死的黑社会是不是活着!不,重说,他不是“该死的”单飞重重地抹了一把脸。不知道从几时开始,他变得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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