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用剑、持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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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徒儿尽力了……”舞吟歌说着，最后一道步伐点出，身形便缓缓倒了下去。

汍澜额头虚汗渐出，她握剑的手紧了紧。

呼~

她呼出一口浊气，将剑刃于身前挽了一道剑花，看着剑身上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脸，她低喝了一声：“起始！无终！”

傲仙剑序九式，皆非常人可预料！两两相合、三三成组，剑招回挽之变，直至虚无！

容华向后纵了几步，看着汍澜，眼中满是惊讶：“极变之剑！”

“哈！~吾曾觅尽山水，为求一剑而无索！却不想，跌落神坛，才体会到这生死之间的快意！是我唐突了……”汍澜喘着粗气，自嘲地笑了笑，而后剑花一挽，卷起漫天剑影，向容华俯冲了去！

容华见此，脸上毫无惧意！握紧了手中长剑，身形飞旋而起！在空中划过数道流光！

“傲仙剑序么，败咯你，锋刃可遥指藏剑人！”

容华嘶吼着，周围的虚空泛出了阵阵波纹，古朴而沉重。仿佛切开历史的古刹之门！

“杀！”

一声怒吼，汍澜手执长剑，已飞身近前！

“杀！”

容华面色涨红，一身的气血在这一刻尽都展露无遗！回旋着的剑气，在她身后凝聚成了一双透明的羽翼，浑身上下弥漫着厚实的剑压，与汍澜的剑影相撞而去！

这一刻！仿佛天地大势，皆被二人取之殆尽！

虚空中莫名波动的剑压、万千凝实的剑影！傲仙剑序与不敬之剑——正式交锋！

容华临阵悟招，意由心生、剑随意动！即便对手是十万年不遇的剑道天才——亦无惧之！

嗙！

一声爆响，不敬剑势恍若即将被天地沉沦的蛟龙！不甘、不认、不惜！面对汍澜的天地之势，容华的不敬之剑奋力抵抗着！剑意弥漫四周，周遭一切死物，在这一刻，好似化成了利剑！

“你，不错！”汍澜手执失败，一手按在剑身之上，向容华的剑压强碾而去！

“你，太过自负！”容华艰难抵挡着汍澜的凝实剑影，身形不住后退！

汍澜闻言，握剑的手紧了紧，指间泛白、手掌青绿！无言中，她只一手提剑，腰身扭动，双腿飞旋！

无比简单的一个回捞，蕴涵着无穷无尽的天地之威！

“吾可以理解为，这是面对吾绝对上位的姿态，所表示的……”汍澜说到这，万千剑影躁动，已将容华抽得退飞而去！

“不——甘吗？！”

话落，容华便感受到了汍澜的剑意骤升，木屑、花瓣、草芥……万物在这一刹那，仿佛自她剑意引导——蜕变而生灵！

苍穹中，似有无边的剑意，恍若神明的凝视——遥指容华！

“不甘，更加不愿！”容华虎口破裂，牙龈已泛出点点血丝。她战意激昂地望向虚空中的汍澜，那飘散的长发，让她是那么迫切！迫切想要将之镇压！

“不敬天！”

“不敬地！”

容华微微低头，方才那瞬息之间的交锋，已让她剑势尽散！而今，再度面对不甘与绝望，心中一股火热的战意，缓缓破尘而出！

汍澜悬浮于空中，重新凝聚剑势。面对一个接连领悟的剑道后辈，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让对方更强！从而迫使自己顿悟！

容华身形摇晃，接连的强使出剑气，她身体已无法支撑太久。这就是她的极限，更是她渴望突破的极限——人力之极！

“不敬——自己……”

呢喃着，她手中之剑缓缓颤鸣，仿佛被心雷震慑！而后，轰然破碎！

咔擦！哐啷啷……

“哈哈哈哈哈！剑，也舍弃了如此弱小的我吗？”容华惨笑，抬起了剩下的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