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是时候动身了（2/2）

莫夏打断了齐左继续道“阿左和阿右，你们不能离开学校，这样会打草惊蛇，让那边以为我只是度假，放松警惕，M国那里才会更好下手”

“老秦，你帮我牵制住这里的所有势力，要让他措手不及，也只有多面开花”莫夏看到了秦洛漾眼里的担心，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虽然M国的准备已非一日，仍有可能九死一生，可这么一直窝着，绝对不是她的个性。

莫夏抱着手，提了提声叫道“阿纸，进来一下”。黑衣男子轻轻打开门，步履稳健但身手轻盈，默不作声垂着头等待吩咐，仿佛不存在一样的安静，黑色墨镜几乎盖住了整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容貌。

“阿纸，你先去M国安排一下，然后等我一起汇合，时间地点都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莫夏盯着窗外，表情无比冷静，好像这只是个稀疏平常的决定，就跟普通的朋友约着出去玩一般。

或许会回不来呢，莫夏心里冷笑了下，但是都能活到今日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是，药浴已经备好”黑衣男子留下一些沐浴用品后就离开了。

齐左和齐右起身准备离开，这是他们多年的规矩，莫夏的身体很差，畏寒，常年都靠调制的药浴滋补。

齐左吸了吸鼻子，感觉鼻头有点酸，这明明不是诀别，但是空气里却弥漫着离别的气息，他看着女孩的背影，那么瘦弱，仿佛可以一下子捏死，但是他知道这次的准备意味着什么，对他们每个人都是。

齐右眉头紧锁，欲言又止，把古币从左手换到右手，有一个冲动想冲上去说点什么，但是最终他只是深呼吸调整了下表情，示意齐左一起出去。

秦洛漾仍旧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打字，没有开灯，也没有离开，电脑的光打在他脸上，映照着他一丝不苟的表情。

莫夏转身，放下电动帘子，泡进药浴里，缩着身子。秦洛漾才缓缓起身，背靠着帘子坐着，轻轻问道“水温还可以么。”

“还行”莫夏的声音从水汽里传来，显得有些疲惫。

秦洛漾揉了揉眼睛，轻叹了口气，苦笑了下，这样相伴竟然已经十年，莫夏的脾气倒是一点都没有改，但是今天的她显得格外安静，又或者，今天的她好像在害怕失去什么，只有他知道M国的计划是为了什么，所以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老秦，我没事，别担心，M国那里我已经安排好了，但是如果……那就接我回来，撒在哪里你知道的”莫夏知道秦洛漾的担心，今天她的情绪确实很差，开口说话都觉得累。

其实她不是怕死，而是这个计划于她而言，成功了是好事也是坏事，接下来的局面会怎么样，其实为难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

秦洛漾闭上了眼，轻声道“我担心的是你的身体，但是还有你在担心的事，我知道你想一石二鸟，也很怕一石二鸟，既然事情还没有定论，就不要过度担心了”

“到也没这么为难，总要踏出这一步的”莫夏的声音在氤氲的水汽中慢慢低了下去，似乎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