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将死之人》(2/2)
“向鹏程在你们县里的名声并不好,不学无术,喜欢勾搭女学生。不过诸位看在他父亲向宏亮的面子上,也都对这位太子爷十分忍让,显然向鹏程自己也明白,他非常敬畏自己的父亲,尽管惹是生非,但一直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向宏亮虽然没教好儿子,却是一个不错的父母官,县里的经济水平大半都是靠他带动,而令尊所就职的工厂,作为县城的财政收入大头一直都被重点关注,之前出过一起事故,向宏亮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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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亮还在事故抢修的第一线,有工人私下传言说向宏亮伤到了‘那儿’,不过随后新闻报道说是腿上受了伤。”
“但令人玩味的是,他这次受伤后不久,他的妻子就以向宏亮性格暴躁不顾家为由,向他起诉了离婚,这在当时的县城里,还是一件挺轰动的大事。”他把一张打印下来的照片动作轻巧地翻过来,上面是一张三口之家的合照,女人抱着孩子,笑容灿烂,一身佩斯利花纹的红色长裙在白墙前分外显眼,看着很幸福:“向夫人家境不错,丈夫是地方父母官,还有一个儿子,向鹏程那个时候正在念初中,母亲的缺失对他影响很大,原本中游的成绩一落千丈,开始逃学,酗酒,打架。”
“您有想过,向夫人为什么要离婚吗?”
“让年轻力壮的儿子来引诱符合胃口的女性,上钩之后再供给失去能力的父亲发泄。”
“真是畸形的关系啊。”
年轻的侦探发出低沉的喟叹,他站起身来,走入门外浓重的阴影之中。
而在全然隐没入黑暗中的一瞬,他却突然回过头,目光里带着对人性的洞察和嘲弄:“廖小姐,一直忘了问,您真的没有庆幸过令尊的死吗?”
“或者更确切地说,与生父相对的,您可怜的养父。”
——《将死之人?染血的佩斯利》
“沧哥,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顾长行和沈沧两个人窝在沙发上读剧本,顾长行坐在沈沧旁边,一边看着他的神情,一边挑出几个细节重读。
其实顾斋主对自己的眼光素来是自信的,只是他到底对这一块了解的还少,尚不能确定自己的眼光是否能够无缝对接到七百年后的现世。
毕竟真要论起来,其实最打动他的,反而是平等。
是贺明柘为这位无人真心在乎的寻常工人推理调查,寻找证据,奔走翻案。
年轻的侦探刻薄却真诚,态度散漫又锲而不舍,这个充满了人情味的矛盾体把工人的性命和官员的性命放在了天平等价的两端,并最终迎来了迟到的正义。当牺牲者不再白白流血,伪善者不再高高在上,权利再不可只手遮天,才能看到这个社会真正的进步在哪里。
是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这是他对于这个七百年后的现世,所感受到的最大的善意。
“故事很不错,贺明柘这个角色也很有意思。”沈沧看得比他稍微慢一些,拿笔在上面勾勾画画地做着些他自己独属的标记:“他很敏锐,不会错过任何细节。”
沈沧用墨线在“精心修饰的唇色”、“名牌包”下面勾了一笔:“擅于捕捉言语间的漏洞,解读人的肢体语言,同时隐藏自身,所以眼神非常重要。”他又圈出了“焦虑”“大幅度颤抖”和“迟钝”等几个词,引出线,在空白处标注了一句:对养父的愧疚,顿了顿,又在旁边打了一个问号。
“翻转式的悬疑剧需要经得起品味和推敲,演员的表演在让人回头看的时候能够产生‘原来如此’的惊喜感,挺有挑战性的。”
“包括配角,比如廖琴琴,她的心理状态其实很值得探究,她很矛盾,一方面如果处在原生家庭的背景下,她恐怕很难有机会处在现在优渥的条件,哪怕廖勇军能够给她最好的,但那本身也是不够的。”沈沧偏过头,目光与正瞧过来的顾长行对上,后者相当有默契的接上:“一方面她知道廖勇军的确因为母亲的缘由而深爱她,也因此更加不可能把她交给旁人养育,她愧疚也好,埋怨也罢,但这份爱毫不作伪。”
“好在廖勇军最后也因她沉冤得雪,不负养恩,只是人死了,到底是什么都没了。”顾长行慨叹一声,当做收尾:“人性本就复杂。”
“是这样,所以想要拍好,其实也很考验导演的功力。”沈沧笑道“帮我详细介绍一下?”
“一醉你见过的,之前和我一起卖符的道士,那个我们最近不是都在进行这个命理方面的....业务。”顾长行轻咳一声,把封建迷信说的分外委婉:“然后呢,有一个新人导演,最近运气不太好,就去找了一醉。也不知道他俩是怎么聊的,一醉还把人的本子给忽悠过来了,刚刚打电话和我说这事情呢,我看到也觉得很不错,所以就....”
”就来找你了。”
顾斋主难得稍微有那么些不自在,觉得自己刚刚在怜惜美人的情绪里过于上头,难免显得不那么从容淡定。
“嗯,的确是个很好的本子。”沈沧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顾斋主那点微妙的心思,一双眼睛里带着笑,目光里藏着自己或许也不曾察觉的温柔与真诚。
“这次就不说谢谢了。”
而自从发过去剧本和导演名片之后再没得到回应的一醉道长,许久之后,对着毫无动静的手机,默默呸了一句和花照水新学的时代短句:“有异性没人性。”
但他呸完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这沈沧也不是异性啊?
他一拍大腿,坏事了老顾,这不更完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