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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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民主地征集大家的发言。可是看他们又皱眉又憋气的,半天没人开口说话。“那么我说啦!”
我耸耸肩,这可是你们自己放弃发言权的“这两天我要着手彻查白朝的杀人案,我要找谁自然会去,但我不找的话,谁也不许来打扰我!”
管你们一堆乱七八糟的儿女私情呢!先履行了对木姐姐的承诺再说(因为暂时死不成,只好改变计划)
两个兄弟一个侍卫眼睛瞪得老大。我窃喜着:这样可清静了!石军直沉默了一阵后开口道:“太子,臣马上让人把供词及案件记录拿给您看!”
“谢了。”我略略点了点头。之后我把芳云叫了进来,让她把一屋子的大男人(呃,当然除了我)都赶了出去。
我很正经地开工,开工内容是逛街。白朝欧阳凤的杀人案说起来真是简单得不得了:他和一群人逛窑子,和花魁同房过了一夜,醒来时花魁香消玉殒了,他这恩客自然下狱了。
唉,一点也不曲折的故事,无聊!而母姐姐那个原配还为了这个在外问柳寻花的老公差点对太子爷暗下杀手,我可一点也不觉得凄美动人。
“主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因为需要一个跟班,只好叫了芳云。“芳云,你主子我也是男人。你说我想去哪?”我故意一身纨绔子弟模样,手里还攥着把扇子,真是俗。芳云歪头想了想:“裁缝店?”我倒!“为什么啊?”
芳云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呢?!芳云很认真地说:“因为主子你这一身衣服实在不像话,当然要上裁缝店做件新的了!”我翻白眼:你的推理力快赶上你主子我了!我没好气地对她说:“上裁缝店我让你穿男装做什么?”芳云摇了摇头。
“猜不到啦?”我用扇子敲了敲她的头“两个大老爷们闲着没事干,口袋又有那么些个银子,当然是去那了!”她顺着我的扇子望去,下巴差点掉到地上。没错啊,百花阁。
剧情安排:公子a和b上妓院,公子a吸引住妓院一干人等,公子b趁机在妓院内摸摸逛逛所以,现在公子a闪亮登场!“哟!二位爷是第一次来吧?”刚踏进门一步,老鸨就“花枝招展”地迎了上来,脂粉厚得可以造墙。芳云有点哆嗦地念台词:“把、把你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姑娘们都叫过来!今天我们要、要好好玩一天!”
嗯?有什么问题吗?公子a的扮演者就是芳云啊。我推了她一把,让她放松放松:“主子!您是太久没出来玩了吧?都兴奋成这样了。”
表情当然是符合台词的急色状了。老鸨也不生疑,我们看上去就像是两只恨好宰的大肥羊,所以她那个眉飞色舞啊:“是二位爷那儿坐!晴儿!翠儿!快来招呼二位爷”
我算是领教了声音怎么个“荡气回肠”法了接下来就是做一些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就行了我皱眉,芳云更是把眼移到别处。这就是“漂亮”的姑娘了?别说我了,她们还没芳云好看呢。真不知道这样的姿色,怎么还有那么多男人抢着“牡丹裙下死”?我向芳云使了个眼色,入戏。
“你们哪个是晴儿哪个是翠儿啊?”我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据说这样可以模糊化她们的形象。“回爷的话,我是晴儿她是翠儿”白裙的姑娘开了口,用的据说(据小说上说)是“令骨头都酥了”的音频可是,我不小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样啊你们都去伺候我家主子吧。”我笑盈盈地“大方”地把两位姑娘都往芳云那边推。芳云瞪着我,小脸惨白。
“那这位爷岂不是寂寞了?翠儿留下来陪你吧?”这个翠儿身着绿裙倒挺切题,似乎没晴儿“道行”高,声音也不会嗲得让人“酥”了。人家这么主动,再加上芳云一边好可怜地对我眨眼睛,没办法,我只能说“好”
“你们原来的花魁叫什么名字啊?”蹭了好多脂粉后我假装不经意地问道。翠儿举起手帕来做拭泪状,我心想:省省吧姐姐,您连眼睛都没红呢。她带着哭腔说道:“花魁是瑶池姐姐,可是她在上个月被所以,现在我和晴儿成了暂时的花魁。”
啊?你们是花魁啊?我眼睛睁得老大:那样如果我做这种生意岂不是发了?“真是红颜薄命啊”我随便感慨道。可是翠儿听我说这话时却“款款情深”地望着我,我一边装深沉一边想:可别把我当作“红颜知己”啊!
“爷”翠儿“柔若无骨”地贴了上来,女性的身体让我身体一僵,我不自觉地闪开了。翠儿见我闪却依然凑近,手拂上我的前额:“爷,你真漂亮,尤其是这双眼睛,竟像是有魔力似的”
我后背一寒,毫不犹豫地拍掉她拨开我刘海的手!此时我的表情一定很可怕,因为芳云也是一脸恐惧。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瞬间被我搞僵。她一巴掌甩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我没有流泪,也没有辩驳。
“你照什么镜子?!”她狂躁地对我吼,我漠然。她上前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眼神夜叉般凶狠:“我说过不许你照镜子吧,秋蓝?”我轻轻点头。头皮被她扯得生疼。
“那为什么还照?”她的语气却突然变得温柔。“我想梳头”睡了一夜后头发乱得厉害,我只是想在她回来之前整理一下。
她盯着我,像是要确定我是不是撒谎。最后她松开了手,轻柔地抚摸我的头:“以后等我回来帮你梳,知道吗?”
我看着她的微笑,点了点头。那一次,我知道了自己的样貌,也明白了母亲收起所有镜子的原因。那是十年里第一次见到自己。我尴尬得要死。又不能向一个烟花姑娘开口道歉。最后反而是翠儿笑道:“爷怪翠儿服侍得不周到吗?”
我奇怪地看着她,一点情感也没表现出来。我突然开始同情她们,其实她们和我都一样,都是戴着面具生活着,只是我的面具华丽,她们的卑贱罢了。
“对不起。”我说得极轻,估计也只有我自己听得到。翠儿给我斟了一杯酒,说是赔罪。我接过来却又放到了桌上:“你没做错什么,也不用赔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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