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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紧,因为谁也知道,就算自由恋爱形成的婚姻,也无法确为定数。问题是明知道潜伏着危机,却没法化解。就象脱了挂的缆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滚下山崖。
冷琼艳在家里经过父亲一番天命论的开解,和母亲一套妇道论的劝导后,心情平静了许多。想到夫妻感情不和,但日子还得过。至于面子上的问题,她也想得通,反正这竹林村吵架的夫妻多的是。所以她第三天上午就回到了店里。
任敬贤夫妇因为不知道价钱,加上顾客又多,两天功夫下来已是焦头烂额,这会见媳妇回来不知多开心。
“琼艳,你回来就好,妈忙晕了。”连莲跑出来把媳妇拉进店里说:“你好好打理生意,春耕再对你放肆,我赶他出门。”
“这畜牲,下次敢带女人回来我打断他的脚。”任敬贤骂着儿子赏着媳妇的脸。
冷琼艳进房里打开箱子看了看,出来跟连莲说:“妈,他拿走存折了。”
“这个孽畜,真是乱搞,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连莲生气地骂完儿子,又安慰媳妇说:“琼艳,不怕,没钱进货来妈这拿。你以后搞过一本存折,别让他知道。”
“嗯。”冷琼艳轻轻点头。
“这个败家子,越来越不象话。”任敬贤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沧桑。
“琼艳,你先忙,中午我给你送饭过来。”连莲说。
“不用了,我一会煮方便面吃。”冷琼艳说着话开始整理货物。
“那好,我们先过去了。”连莲牵着任敬贤登船离去。
下午应彪又过来了,“老板娘,几天不见,你长胖了啊!”应彪放好摩托车,热情地跟冷琼艳打招呼:“这几天有没开台?”
冷琼艳听应彪说她胖了,知道是给春耕打肿了脸,一时心里难受,就没有搭腔。
“哟,几天不见就不认得我了哦。”应彪见她不答,就打趣说:“我又不是来问债,咋理都不理哩?”
“彪哥,你误会了。这两天我妈在看店,我不知道有没赌。”
“哦,没啥我走了。”应彪本想坐会,见店里没人,找不到留的理由,就慢腾腾地去扶他的摩托车。
“彪哥,你有空么?”冷琼艳停下手上的话,定定地望着应彪,目光中满含希冀和信赖。
“没空我来干啥?有事就说呗!”应彪直言直语。
“拿货,你等会。”冷琼艳拿来纸笔伏在柜台上写单。
“还写价钱呀?我都知道啦!”应彪笑着说。
“哟,我咋忘了?彪哥现在是老手了。”冷琼艳恰如其份的赞扬非常自然,这让应彪听起来觉得很舒畅。因为她的话语中,肯定了他半个月以来为她所做的工作。
“老手算不上,当你的副手倒是没问题。”应彪这话说起来像谦虚,但在冷琼艳听来,更像是表态。她把钱和单一并给了他,望着他离去时威武的背影,若有所思:如果这个爽直又踏实的男人,能永远地成为她的副手,她又何必忍受任春耕的冷落与凌辱?
由于对爱情的追求和对家庭的向往,冷琼艳行色匆匆步入了婚姻的圣殿,享受着人生最华美的乐章。可是当牧师退场;宾客散尽;灯火渐淡。这个被许多人吹嘘神话的天堂,在她看来却似魔窟一样阴暗。她站在自己的角度,对爱情和婚姻给出了个人的理解。她认为爱情是可以自由把握的情感,就像水一般柔韧,千刀不烂;婚姻则为凝固僵化的晶体,正如冰一样硬脆,一锤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