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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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雨生托着疲惫的身体走向浴室，还有三天就到了同学会，去和不去有什么区别

段雨生打开热水洗了洗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道：“昨天电话里的那个人一定比我好看千百倍”

段雨生站在阳台上，外面的风不算大刚好吹起她的发梢

树上的叶子被风吹的偏离轨道，慢慢落了下来

落叶是疲惫的蝴蝶

段雨生也是

明明是清晨却像极了薄暮

是晨还是暮

是朝阳还是落日

繁花是你，河流是你，山川亦是你，你是我的全世界，而我却成为不了你的全世界

愿下一世不遇你，化为鸟，无任何束缚与牵绊，自由自在的飞翔，携清风作伴

段雨生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机，虚度时间等待下午的到来

对于段雨生来说每天不吃饭以成为了日常

下午三点的时候段雨生就坐车到了廖飞的家

段雨生推开门，房子很大装修也很别致，廖飞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她笑道：“要不要参观一下”

“不用了”

“那跟我过来吧”

段雨生跟着廖飞走到里侧的一个小房间，房间里有一扇门廖飞推开门后，门里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楼梯灯忽闪忽闪的，段雨生不经打了个寒颤

即使是白天房间依旧昏暗，直到廖飞把灯打开，房间才亮起来

房间里多为医疗用品，柜子也很多，装修多为欧式风格

“坐这吧”廖飞拉开一张椅子试意让她坐上

“谢谢”

廖飞坐在对面表情有些让人琢磨不透：“把你之前的检查资料给我看一下”

段雨生听完后打开文件包拿出检查报告递了过去

廖飞接过资料看了一眼段雨生“肝癌晚期”

段雨生点了点头，廖飞看着资料又道：“最近感觉怎么样？”

“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就是......”段雨生有些犹豫可还是说了出来：“我怀孕了”

虽然让廖飞很吃惊，但他还是很冷静的说了一句“打掉”

段雨生的眼框瞬间红了，声音哀求道：“能不能...不打”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

“我知道，可是我...”

“必须打掉”

“你不说你能让我再活半年吗，那时候他......应该能出生......”

“可是...”

“求你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段雨生捂着嘴哭，这个孩子应该是她最后的尊严与……

段雨生声音哽咽，泣不成声道：“你知道吗，以前我肩膀上落了一只蜜蜂，无论我怎么让它飞走可它就是不走，现在我不让它走，它却飞走了，后来我才知道我身上早以没有它想要的......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啊？现在还在想那只蜜蜂什么时候飞回来”

廖飞递给了段雨生一包纸巾“我尽量帮你”

段雨生抬起头接过纸巾，看着廖飞，不知道眼睛里的光是希望还是......

段雨生拿过药后便回家了

段雨生托着疲惫消瘦的身躯站在门外，屋里别的女人的声音

段雨生颤抖的从兜里掏出钥匙，眼泪瞬间流下，手有些僵硬过了三十秒后才将门慢慢打开

没人知道她这三十秒是如何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