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2)
城堡外依旧是灰蒙蒙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的天气,可这些天却是李昕语来英国后最快乐的几天。每次从不知沉睡了多久的睡梦中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不再是空荡、寂寞、阴沉的房间,而是身边闪着复杂眼神的,若有所思看着他的卓。
尽管诧异于焚卓为什么每次都睡在他的身边,但内心的喜悦已不愿去琢磨这些似有深意的举动。
自那天约翰与焚卓剑拔弩张的见面,却又离奇的安然的分开后,焚卓就再也没有吸过他的血,脖子边的牙印也一天天缩小,直至消失。
最让他开心的是,醒来后焚卓总会带着他四处走动,不是在书房里翻一些据说比现在的古董更古董的书籍讲一些血族的历史,就是上花园散步,讲一些过去他自己的事情。
他们的足迹渐渐的踏遍了城堡的每个角落,焚卓还带着他参观了城堡的秘道和机关,他在惊讶于城堡的神秘之时,也没有漏过焚卓眼中时而闪过的宠腻。李昕语不愿去猜测这眼神背后的真正含意,深怕这只是他一时的错觉。
但不知为何人越快乐,心却越低沉。当焚卓有事离开,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的思绪就像脱缰的野马抓也抓不住。
他知道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他感到了时间在飞速的流逝,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他不止一次追问过卓,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默默凝视着他。
现在他们越来越多的待在房里,坐在窗台边,因为他的身体虚弱到只能依靠焚卓的怀抱才能四处移动的地步。
“卓,你在看什么?”李昕语靠在窗台边扬起一抹无力的微笑,他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吃东西了,但奇怪的是,除了全身没有力气,脸色略显苍白外,其他一点都没有改变,脸颊也没有消瘦。
焚卓问了一个令李昕语意想不到的问题“你害怕死亡吗?”思忖片刻,李昕语回答道:“害怕,非常害怕,害怕到我都不敢去想。”他扭头看着窗外,茂密的森林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那么阴森、死气。
“我害怕我死了,再没有人给你世界上最美味的血喝,再没有人来教你该怎么去笑,更没有人给你解释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我怎么能不害怕呢?”焚卓走到李昕语身后,抱住那孱弱的好似风一吹就要消散般的身体。
“我害怕又是一个千年,你会变得像罗克兰那样冷酷的找不到其他表情,变得像汉森那样只喜欢杀戮的吸血鬼,或者变成杰夫里那样带着一张微笑的面具,看似温柔却拒人千里”
“我不会。”似承诺又似发誓般,焚卓在李昕语的耳边轻喃。没有理会耳边的呢喃,李昕语颤抖着说道:“更害怕像我一样,失去了记忆,忘记了过去,忘记亲人,忘记了朋友,甚至忘记了我这个人。”
腰上的手一紧,焚卓的下颌顿了顿,低头靠在李昕语的肩膀上。“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与其被你忘记,不如死在你的手里,至少可以让我的血一滴不剩的融入你的身体,好吗?”
等了半晌也没有回答,两串泪滴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滑落,像心的两粒碎片闪着苍白的荧光划过脸颊,坠入深渊。
脖子一阵刺痛,体内的血像找到了宣泄般奔向颈项,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般再也使不出一点劲,倒在身后那个冰冷却最令人安心的怀抱里。
李昕语缓缓的闭上双眼,嘴角挂着一抹喜悦的微笑。城堡外依旧是灰蒙蒙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的天气,可这些天却是李昕语来英国后最快乐的几天。
每次从不知沉睡了多久的睡梦中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不再是空荡、寂寞、阴沉的房间,而是身边闪着复杂眼神的,若有所思看着他的卓。尽管诧异于焚卓为什么每次都睡在他的身边,但内心的喜悦已不愿去琢磨这些似有深意的举动。
自那天约翰与焚卓剑拔弩张的见面,却又离奇的安然的分开后,焚卓就再也没有吸过他的血,脖子边的牙印也一天天缩小,直至消失。
最让他开心的是,醒来后焚卓总会带着他四处走动,不是在书房里翻一些据说比现在的古董更古董的书籍讲一些血族的历史,就是上花园散步,讲一些过去他自己的事情。
他们的足迹渐渐的踏遍了城堡的每个角落,焚卓还带着他参观了城堡的秘道和机关,他在惊讶于城堡的神秘之时,也没有漏过焚卓眼中时而闪过的宠腻。李昕语不愿去猜测这眼神背后的真正含意,深怕这只是他一时的错觉。
但不知为何人越快乐,心却越低沉。当焚卓有事离开,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的思绪就像脱缰的野马抓也抓不住。
他知道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他感到了时间在飞速的流逝,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他不止一次追问过卓,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默默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