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2)

村,在海上已经飘泊了将近十天。黑夜的海险恶难言。其中,自幼丧父的陈垦刚刚成年,随打鱼好手的叔叔生平第一次登上渔船,以养家干活的强健男人身份,向丰饶凶险的茫茫大海要收获、求生存。

那是一个靠星月微光指引方向的深夜。熟睡甲板角落的陈垦被奇特陌生的轻微响动惊醒。迷蒙中睁开眼,借着皎洁月光,看见叔叔正背靠船舷半跪,负责船上最轻活路、平时表情总恹恹软软的阿荣全身光溜溜,被狠狠按着头顶揪着头发,狗一样跪趴在甲板上。

叔叔那巨大的丑东西青筋崩出,显得格外狰狞膨胀,正塞在阿荣咽喉里,被进进出出辛苦吞咽着。

这个姿势必然会翘得高高的屁股也被死死按着,隔壁家的根叔正像拚命一样,大幅度摆动腰部,那直翘翘的玩意儿快速地在阿荣结实两腿中间的小孔里深深抽chā。

阿荣脸被挡住,看不清什么表情,也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依稀看见他身体间或扭动着,不知道算挣扎,还是迎合。

叔叔和根叔脸上,都是舒畅和痛苦交织,不时迸出零星喘息声,动作越来越快。边上还有另三个男人默默围观着,表情有点急躁,都还能保持耐心,很有把握的样子。

海浪有节奏拍击船舷的声音伴和中,叔叔动作越来越快,终于吼一声,整个人像网里的鱼一样,猛地绷紧,剧烈抽搐几下又放松,然后静静退开,默契地把位置让给身边另一个男人。

没多久,另一个男人舒服的低吼声又响起。只有浑身刚刚被洒满精液的阿荣,yīn茎还那样松软无力的悬挂着,蔫蔫的。也许是陈垦呼吸声音越来越重,抒解过了的叔叔很快就发现,刚成年的侄子也醒了。

招手示意他靠近,站在等候的队尾。像等到了地老天荒,又像只过了一刹那,轮到陈垦站在阿荣身后那个位置上。

阿荣体质本来就不如大家,这夜已经被五个健硕渔民轮流反复侵入,根本没力气继续跪稳,整个人趴在了身前男人的怀里,身体依旧顺从地张开着。

冷静地看一眼漫溢着浓浊精液、不能完全正常合拢的孔道,陈垦像每个男人一样,不去研究阿荣承受这么多欲望巅峰之后,眼神为什么还冷漠认命。

自顾挺起早已经胀得发疼的yīn茎,然后,从容举起,深深插入。众渔民不久前灌注进去的精液是上等天然润滑剂,孔道里面湿热滑腻,虽然已不能完全收拢,还是紧紧包裹、吮吸着陈垦未经人事的yīn茎,每一下进出动作,类似被紧握的快感都强烈得他浑身直哆嗦。

满意地看着侄子凭本能凶猛地叱咤驰骋,叔叔尽责叮嘱:“心疼点阿荣。”一边示意陈垦可以尽情继续,一边为初通人事的侄子讲解“天亮就追上鱼群了,阿荣还要烧饭,没时间睡觉会累坏”

当时只忙着体味激越到没顶的高潮,陈垦并不懂叔叔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后来,当然就明白了沧海的凶恶残酷造成渔民禁忌多多,神圣的渔船当然绝不能让女人染指。

千百年来,渔民们漫漫海上漂流时,不得不对抗清苦躁动,已经习惯了,女人们只是用来生儿育女的低贱生物,可以上船同生共死对抗狂风巨浪的,总是那么些被挑出来的男人。

被男人这样轮流干,绝对是苦差使。阿荣在船上已经认命,做男人们满足欲望的柔顺载体,上岸后,也会努力争取积点钱娶妻生子。如果更没用的男人,讨不起老婆,那么在村里也会任男人晚上来搞,换活命的粮食。

男人只要肯吃苦、有力气,绝不肯这样趴跪下被男人干。渔村里被生计搓磨得粗砺的男人们,打心眼里鄙夷不能活得像真正男人的脆弱家伙,收获之后会分给他一点,危难时候会救他,宣泄欲望的时候,却从来不问他是否也愉快。

他们只是本能地需要这种身躯。艰险拼杀出头了的陈垦,已经摆脱了军队系统,拥有了自己名下财力雄厚甚至已经融入国际体系的金融投资事业。

但他骨骼血液里面,还沉淀着荒寂渔村千年积淀下来的迷信:女人是用来传递血脉的,能真正让男人舒心的,是可以并肩挽手面对惊涛骇浪的男人。现代都会里面人们怎么想男人之间的感情和性,他不感兴趣也不屑关心。

可是那个阳光四合院的午后让他心不受控狠狠揪紧的精灵,到底在哪里?台上这个魅惑妖娆、正挑着勾魂艳舞的美女,是会员缴纳天价会费的精彩享受,跟他正苦苦寻觅的杨家明,有什么因果关系?

音乐突然变得低沉纤柔,让走神的陈垦感觉到了什么,视线重新回到舞台。+++旋律渐渐变得柔缓,台上美丽得飘渺的身影却舞得越来越急,追寻神光离合的韵味,柔软的身体如轻云蔽月、流风回雪。

随着小提琴向高音处攀升的一个细微漂亮颤音,美人竟然摘下华丽披肩,向人群扔出,激起本就被催眠得接近迷醉的人们近乎癫狂的喝彩。

从这一瞬间开始,音乐也冲向炽热激越。看着纤细丽人霓裳一件件随舞动脱下,场面热度越来越高涨一连串的高难度转身、扭动之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脱下羽衣之后,激越鼓声中簌簌颤抖着俏立的,并不是全裸美女!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台上修长的身躯是男人的骄傲裸露出来的光滑结实皮肤下面,流动着漂亮的肌肉线条。

胸部和髋部紧紧束着裁剪讲究而专业、诱惑难言的黑色皮革,总共开了四个精美的孔,露出两粒粉红乳头,形状柔美得所有男人都会倒吸一口凉气的yīn茎血脉贲张,加上后面隐秘孔道的入口。

穿过份惹火的装扮,化艳丽绝顶的妆容,更裸露出了所有性欲焦点。全部承受着迷醉人群已经失去理性的欲火,被集体意淫的视线聚焦着,裸身的男子却依然冷静地站立在台上,并没有露出任何适应这场合的羞耻或畏怯。

他的眼神依然清晰流露出苍茫与冰冷,是古希腊悲剧里面那种必须向命运和神灵低头、不能改变什么的无奈。

即使这样展览着身体,依然高贵优雅,就像绅士穿着燕尾礼服走进金碧辉煌的跳舞大厅,欣赏着盛装贵族少女装饰蔷薇花的美丽笑容,刚刚端起一杯冰得恰到好处的香槟。

黑色眼睛后是一粒骄傲、高贵的灵魂,就像大海,在没有月光的暗夜里永远倘佯空蒙,汹涌,寂寞,深邃,危险。+++全场到处是兴奋难耐、小动物般的咻咻喘息声,窃窃私语声浪涛一样起伏。

“是他,居然是他传说中全北京最帅最浪的男人”“杨家明绝对是这俱乐部的常客,最喜欢找人上床玩,约会滥得不得了,被人插、搞别人都一流,销魂得要死。

让他点头还真有门儿,我亲眼看见的,只要你热情追到露天花园,他多半肯让你舔那随时乐意露出来的漂亮玩意儿”“事先接到通知节目的电话,说今天请了阿姆斯特丹的一流团体表演,怎么,杨家明也上台了?”

“在这里最容易碰到、又最神秘的美人儿”脑袋嗡地一声,陈垦钢铁般的意志突然变得不那么管用了。隐约听见的“杨家明”这三个字,让他瞬间心乱如麻。不远处绝代艳丽的面容、诡异裸露的柔软颀长躯体,并没有令性器官兴奋起来。

陈垦甚至并没有多想,眼前的一切意味着什么:缓慢旋转的舞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闪烁冰冷金属光泽的钢架。四个用少许蕾丝装饰身体的男子重新回到舞台,手中是裹着豹纹裘皮的手铐,和精美、无情的蛇皮软鞭。

四肢被分开,以情趣镣铐固定。他没有作任何反抗动作,身体柔顺被动地完全舒展,裸露在外面的每一个诱人犯罪的器官都无助地展示着。

被众多喷火的眼睛危险地盯着,面容还是不变的冷漠。此刻,陈垦的全部注意力,都用来认真凝视那双悠远而寂寞的眼睛。

不得不独自对抗命运的力量,但足够骄傲,情愿选择优雅宁静地面对一切残酷,懒得求饶、甚至不屑徒劳挣扎的从容冷峻眼神。

淫靡狂欢的精美场合中,纸醉金迷的音乐旋律里,陈垦突然闻到了海水的气息。丰饶、危险,带一点咸腥的,沧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