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忆往昔(2/2)

最后为何会选择进宫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想来她与六娘的缘分早早就结下了。她看着六娘就好像另一个她,所以她选择了抱养六娘,六娘未来的胜利就好像是她的胜利一般。

所以她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只是她没想到,最后她躺赢了。有点失落,但是苏爽的感觉还是没有减少的。只要能成为赢家,过程从来都不重要。

成王败寇,所以王者的一切负面消息都只能存在于野史。

……

走在回飞霜殿的路上,魏忠贤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吕琤的脸色,他猜不透高太后的行为到底有没有让吕琤生气。

走着走着,吕琤突然停了下来:“大伴,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吕琤当然早就注意到魏忠贤小心翼翼的模样了,但是她没有猜测而是选择直接问出来,这是属于上位者的权利。

“奴为圣上的心情担忧,圣上忧,奴亦忧。圣上可是生气了?”魏忠贤问得颇为委婉,毕竟太后是皇帝名义上的母亲,子女生父母气万一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虽然大明宫已经经营得跟铁桶有的一拼了,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就算是铁桶风还能来去自如呢,所以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工具人守则:谨慎!不给主子添麻烦。

“没有,正相反,吾开心得很!”

“开心?”这下魏忠贤更是猜不透了,这本想办的事情却被太后劝阻有什么好开心的?果然,大家的心思越发难猜了。不行,身为大家身边的最佳工具人他得与时俱进,他的进修。从明天开始他要更加努力地分析学习大家的表情语气语调所代表的含义。

长生内涵学又要增添内容了!

吕琤笑而不语,她当然不会告诉魏忠贤,承泽侯的做法是在将阿娘进一步地推向她了。只管让魏忠贤猜去。帝王还是有点神秘感才更佳让人敬畏。

人都是有所偏向的,人偏向于,谁最后会得到截然不同的结果。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经验,问就是惟手熟尔。①

承泽侯永远不知道他疏于维护的感情到底有多么珍贵,老承泽侯也永远不知道他错失的到底是多么优秀的继承人。

阿娘虽然身处后宫,但是也有不少的政治遗产的。

这份遗产还是很丰厚的,既然承泽侯你不珍惜,朕不介意接过手来,朕珍惜。

……

豫章县,岑台山,某矿洞内。

此时正是午夜,有是一天的酒足饭饱后,监工们都有些昏昏欲睡,就连平时格外警惕的赵监工都打着哈欠,眼皮快要睁不开,半睡不睡的模样。

县兵们都回营帐里去休息了,只有少数的县兵,不尽心地巡逻守夜。

这正是大好时机!

“家和,别出声,跟紧我知道吗?”潘大叔回过头来询问道。

张家和点了点头。

两人小心翼翼地绕过矿洞口的看守,走出矿洞。

外面的空气真新鲜啊,张家和忍不住多吸了两口,还有这月光虽然被云彩遮挡住了,近乎没有,但是他怎么看怎么美。

出了矿洞的张家和格外喜悦,他不知道这喜悦里除了是逃跑有望,能再见到阿娘的缘故,还有就是呼吸到自由的空气的缘故。

张家和不清楚,但是他就是格外地欢喜。假如这次逃跑失败,他真的宁愿去死掉了,他隐隐感觉到假如逃跑失败外回到矿洞他会发疯,这是另一种死掉的结局。

自由的空气是会让人上瘾的,此时的张家和无疑有些上瘾。

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张家和的脚步都轻盈了许多。

第一关很容易地过去了,接下来就要过县兵巡逻的第二关了。

就在此时一名县兵突然来到距离他们躲藏的地方很近的位置小解。

潘大叔用手捂住了张家和的口鼻,他实在是害怕这位小年轻因为害怕发出声响,从而导致逃跑计划失败。

但是张家和的表现实在是出乎了潘明的意外,张家和格外地震惊,他就像是一条冬眠静默的蛇。

没有人刻意去观察的话,远远一看那就是一根不稀奇的木棍。

第二关潘明和张家和二人也有惊无险地闯过了,现在就看第三关的了。

第三关就是监工们。监工们在外面值夜的都是白天睡足的人,他们精力很是旺盛,而且由于监工的生活条件更好,监工中雀盲的人数也更少。

在黑夜里监工们的眼睛格外地明亮。

但是还好,潘明已经摸清他监工们的一些习惯。就在值夜监工轮换之际,潘明和张家和开始加速度,只要闯了过去,一切就是新天地了。

而且假如县里的贵人真的那么值得县令重视。那么,明天点人时,发现他们不在,县兵们也不会大规模地搜山。

这无疑会给潘明争取许多的时间。

只要给他再多一点的时间,让他跑得更远,让他进入熟悉的区域他就赢了,他就成功地跑出去了,他就能回去见云娘了。

潘明和张家和在拼命奔向新天地的时候,却不小心踩断了树枝,发出了声响。

这声响惊醒了昏昏欲睡的赵监工。

“谁?”

赵监工的耳朵好得很,他相信自己没有听差。

潘明和张家和立刻卧倒,他们躲在草丛中。夜晚凉得很,他们却冷汗淋漓。这是恐慌的汗水。

汗水从眼睫毛快要流淌到张家和的眼睛里了。

但是张家和还在忍耐,他想回去见阿娘,他可以的,他一定可以的。

阿娘还在等他!

就这样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张家和还是挺过去了,他没有用手去擦汗,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但是赵监工还是向他听到声音的方向走去,向潘明和张家和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个惊险的时候……

①:我亦无他,惟手熟尔。——宋·欧阳修《卖油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