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围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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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细雨中，远远传来那城中的欢呼，群众如潮水般的声音，说：

“哈利路亚！因为我们的神，全能者做王了。”

“我们要欢喜快乐，将荣耀归于他。”

艾尔芭与路西法二人站在一块巨石的边缘，绝望山脉附近都是这样的地形，布满黑色碎石和野草的平原，而圣城的降临却改变了它周围的地形，那布满碎石的地面忽然消失了，平整并且绿意盎然的草地反常的出现在了这寒冷又坚硬的土地上。

艾尔芭摸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快到了，第一次对神袭击作战，我希望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她这话是是对着所有人说的，路西法听到点了点头，而传令官则转身传达给全军。

从他们的位置出去，这场战争就开始了，风从背后吹来，这让艾尔芭很高兴，这样至少他们的开局不是逆风而行，骑兵冲锋的速度会更快更强。

“我的恶魔军团也到达了……”路西法目视着那散发着光辉的圣城，“还有利维坦、贝希摩斯还有席兹伴随着。”

艾尔芭吃了一惊，“利维坦、贝希摩斯……席兹！”

圣经中有对它们的描述：‘在那天，两个兽要被分开，母的兽叫做利维坦，她住在海的深处，水的里面；公的名叫贝希摩斯，他住在伊甸园东的旷野里，旷野的名字叫登达烟，是人不能看见的。’而席兹是一只巨大的鸟，是代表天空的巨兽。

圣经中传说，上帝在创世纪第六天用粘土创造了贝希摩斯和利维坦。贝希摩斯的尾巴如杉木般挺直，肌肉如石头般结实，骨骼如铜铁般坚硬。之后他被恶魔诱惑加入了地狱的阵容。成为了地狱七君王代表希望反面的君王，强欲君王贝希摩斯。他还有一个名气很大的名字叫做比蒙巨兽。

而书中所写，利维坦是一头巨大的生物。它畅泳于大海之时，波涛亦为之逆流。它口中喷着火焰，鼻子冒出烟雾，拥有锐利的牙齿，身体好像包裹着铠甲般坚固。性格冷酷无情，暴戾好杀，它在海洋之中寻找猎物，令四周生物闻之色变。

而席兹有着阳光一般的羽色和毛色。狮子般的后半身长着黄棕色的兽毛，鹰一般的头至前肢则全部披满黄金色的鹰羽，不过也可能是带有深红斑点的乳白羽毛。它们头部和翅膀的羽毛可能是蓝色或绿色，胸前的羽毛是朱红色，而和老鹰一样的喙和脚则可能从透明的黄色到艳丽的金色都有，爪子是黑色的。

他们是代表大地、天空、海洋的三只巨兽，每只都有能与路西法相斗的能力，在地狱之中他们本该是和路西法相争的君王！

“他们都是注定要与耶和华开战的，既然约定了开战，而且是作为君王向着耶和华开战，守约是君王该有的特质。”路西法低声说。

“时间到了！”艾尔芭忽然说。

随着她的抬手，漆黑的原野上跳出一团微弱的星火，随着星火的缓缓移动，它缓缓的化为几十朵，它们忽的变快了，快速的散开呈一条直线，直到贯通整个草地的交界处，紧接着它们摇曳飞奔着向着圣城飞奔而去，而随着他们的移动，马蹄声开始响起，整个平原都随之震动。

路西法点了点头，长剑贯入脚下的岩石：“出来吧，我的奴仆们！”

大地震动起来，好像太古巨兽要从地下钻出，连艾尔芭的护卫们都紧张起来了，他们立刻抽出长剑做好攻击姿势，警觉的看着四面八方，那声音太可怕了，大地的摇动仿佛世界的末日来临。

“歌利亚部队，全速向两侧奔袭！”艾尔芭冷静的指令下达，他知道路西法的恶魔军团会从他们面前的地下钻出。而一旁几位提着两盏明灯的士兵立刻点亮明灯，他们的通过一个盖板的开合，以闪烁灯光传达命令。

灯语，这是东方国支援的战争技术，它是一种视觉通讯语言。灯语的特点和优越性在于：由单人双手各持红、绿两面灯，两次手臂动作表达一个实有音节；它是一种科学、高效的灯语方案，提高了传统通过呼喊与传令兵传达命令的速度。

歌利亚骑兵部队立刻向着战场两侧移动，好给路西法的恶魔军团留出空间。

这只训练精良的部队是枢机会久负盛名的骑士部队，在帝国尚未统治整个西方之前，这只钢铁重骑令列国战栗，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是有名的猎魔人或是佣兵，帝国花费重金收编了他们，提供给他们最雄壮的战马，最精良的装备。他们每个人都是能够独立战斗并且以一敌多的好手，在战场上即使丢失了战马，也能继续战斗的骑士。

这样的骑士最适合用来当做突袭与掠夺的部队，他们和传统冲阵的骑士不同，传统骑士为的是撕裂军阵，因为他们在一次冲锋后再次冲锋需要重新编队蓄力。而歌利亚是为了在给予一击重拳之后，依旧能够留在原地厮杀，是掠阵的最好武器。

因为他们不需要破城，破城的事情可以交给恶魔来，恶魔巨大的力量和体型优势，是攻城锤都比不上的。

而缓缓的，路西法手掌向上，对着圣城向上一抬。

大地彻底裂开，恶魔的吼叫传来，成群的食尸鬼、羊头鬼从坍塌的大地中涌出，一只更大的巨兽怒吼着爬出，每一次移动都碾碎无数小鬼，它们紫色和红色的鲜血碎肉附在巨兽的身上，让它看起来更加狰狞恐怖。

它是那样巨大，巨大的好似一座雄伟的高山，是贝希摩斯，是比蒙巨兽，是巨大的‘群兽’。

在贝希摩斯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必将裂开！

而随着一整圣歌嘹亮，伴随着‘哈利路亚’的赞颂声，圣城的十二座大门轰然开启。那门上天使同时举起了长剑，无数同样雄壮的马蹄声响起，一只白色的铁骑狂奔着从大门中涌出，他们手里的长弓射出了如同蜂群般的弓箭，这些箭尖上带着莹白的光，箭身上刻着金色符文的弓箭无疑能对恶魔造成巨大伤害。

人类的部队整齐的举起了自己挂在身侧的小盾，可恶魔们没有这些，那遮蔽天空的箭矢带着神光，下一刻密集的箭雨从天而降，恶魔的血液流淌，接着被圣光点燃，战场上燃起了地狱的火。

即使是有盾的歌利亚部队，也在如此密集的火力中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部分箭矢洞穿了马匹与骑士的钢铁盔甲，雄壮的战马在鲜血中翻滚，或是骑士在马上钉死而滚落而下。

路西法立刻抱以还击，他高高举起长剑，恶魔血液烧起的大火开始聚集在贝希摩斯的巨爪上，而贝希摩斯也高高举起利爪，接着巨力灌在大地上，大地立刻开裂，一道如剑劈般的火焰从裂缝中喷涌而出，那些白色的骑士军整立刻被从中间切断，有的坠落那开裂的深渊，有的在火焰中被烧成灰烬，而烈焰余势不减恶狠狠的击打在圣城那高大墙壁的正中，那些们上的天使举起长剑唤出神光才将火焰消灭。

“是战争的军队，果然在圣城中。”艾尔芭的皱起了眉头，“他们的军队是杀不净的。”

天启四骑士第一位降临的‘战争’所伴随的军队，他们被神赐予冠冕‘战无不胜’，被赐予这样冠冕的部队不可能会输，无论你杀死他们多少，冠冕的力量都会让他们源源不断，他们会一直攻击攻击再攻击，直到胜利为止。

路西法和艾尔芭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摇了摇头，他们知道这样冠冕的力量，他们面对的是这样的战争，而对方在战争中又是‘战无不胜’的，他们都没有对付这样部队的经验。

帝国对抗圣灵一直都没有过大规模军队对抗，始终是依靠巫师、佣兵与小规模部队解决问题，一般情况对付的也就是‘死者苏生’、‘圣像显现’和‘使徒行者’，这些情况都是通过解决关键位置来达到消灭的效果，例如打碎圣物、玷污圣像或者刺杀使徒。而像这样的战争，帝国认为关键点就是圣城，可要要解决圣城就绕不过‘战争’，没人能在毁灭圣城的同时不与战争交锋的，而战争‘战无不胜’。

“再来一击？”艾尔芭看了看路西法。

而路西法摇了摇头：“他知道我来了，连续出手只会对我们都不利。”

“切……”艾尔芭撇了撇嘴，“命令，巫师们开始了！”

命令快速的传达，队伍中穿着黑袍的开始绘制法阵，一辆辆小车推着巫术材料投入法阵，几十名巫师各自围成几个小圆，法阵中色彩不一的液体开始逐渐上升到空中。

两军正式交接，歌利亚部队跳下了战马，用战马的身体当做掩体不断进攻，他们战马的马袋上装满了武器，能有效的拖住任何部队。而战争的骑士毫不在意死亡，后续部队好像无穷无尽。

而路西法的恶魔部队很好的配合了歌利亚部队，恶魔们也不畏惧死亡，食尸鬼用利爪不顾牺牲的挖出战壕，羊头鬼他们用尸体和骨头筑起血肉的城墙。而贝希摩斯被圣城门上的天使阻挡住了，贝希摩斯不断轰击着那金色的光芒屏障，可屏障巍然不动。

真的就无法击破圣城么，哪怕是那样的巨兽都被阻挡在外。

战争陷入胶着，可这样下去最终无力支撑的还是还是人类与恶魔的部队，恶魔虽然多如海砂，可战争的部队不仅强于普通恶魔，而且是无穷无尽的，海砂无论如何都会被淹没。歌利亚部队的战士虽然身经百战，而且个体上强于战争的骑士，可歌利亚的人数不过万人，死了就很难再次补充上了。

空中巫师聚集的巫术终于完成，怒雷在乌云中聚集在了一起，这是天使也无法驱散的，是只属于巫术的领域，密集的闪电在战场上落下，每一道闪电就有几名甚至几十名雪白的骑士被杀死，巫术的亵渎作用让他们溃烂，死去后化作的浓水都能腐蚀后来者的马蹄。

可还是不够，艾尔芭跳下巨石，在巨石下的士兵帮她更衣披上甲胃。

“你不在的话，谁来指挥剩下的部队？”路西法看了艾尔芭一眼，“我不认为这就是你们的全部力量了，以至于将军要亲自下场。”

“谁说我要去冲上去了，我这是准备配合下一波部队。”艾尔芭说。

随着艾尔芭的进场，有的的战士从后方部队中脱离出来了，他们剥下身上的普通军服，露出那极致贴身的软皮甲胃，他们身上到处都放着武器，只要伸手就能拿到，手臂上的标识让路西法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只属于一个人的纹章。

魔女莉莉丝的直系血统组成的部队‘夜妖师团’，一只以女性居多的部队。

对于夜妖师团的出现，路西法并没有感到太多吃惊，他认为艾尔芭就是莉莉丝，所以这只师团的出现也并不奇怪。

对于夜妖师团，传说她们都是莉莉丝的孩子，作为夜之魔女的莉莉丝喜欢潜入梦中与男子交欢，而偶尔莉莉丝会生下一个孩子，而路西法却从没见过这些孩子，他早就对那些孩子的去向有过疑问，但是莉莉丝把他们藏的太好。

随着艾尔芭向前一指，夜妖师团如同一个个鬼影般闪烁前进，他们的每一次闪烁都带着闪电，经过的地方连尸体都被带起的电光抽动。

当夜妖师团手中闪耀光芒的武器露出真容时，路西法的脸色变了：“雷霆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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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艾尔芭有这样的底牌，只有神灵才能铸造的武器，而且是人手一把，难怪她毫不慌张的样子。

雷霆匕首不是普通的匕首，它更像是一把弯刀，但它和弯刀的区别也稍大，首先他双面带刃，并且弧度和普通弯刀相反，刀刃向前弯曲而不是向后，并且头部重于后部。这样的设计就是为了方便抛出，而抛出之后使用者就可以化作闪电转移到匕首的所在位置。